太阳东升西落,时间随着宋锦和充实而又忙碌的生活,不知不觉间过的很快。
前几天,徐明礼给她带回消息,说只有县里供销社收蝉蜕,价格还挺好,要8毛钱一斤。
却不知道最近几天徐明礼究竟在忙什么,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能在白天看到他的人影。
想着,就他们俩的关系,虽然占个名义,但还没有好到能够互相交代行程的地步,虽然好奇,但宋锦和也没有问过。
今天早上一如既往,吃过早饭后,徐明礼就骑着车出去了。
宋锦和本来打算接着上山的,短短四五天,她在山上的收获了可不少。
除了捡蝉蜕外,深山里没人进去,野菜疯长,没人去挖,可都便宜了她,荠菜、马齿苋、曲曲菜、地环,捡着她自已爱吃的,可没少挖,目测她的小空间里已经占据了一个角落。
要说她能懂得这些,还幸亏原主留下来的记忆,农村能吃的菜少,以前住在山上的时候,她没少和她娘一起来挖。
只不过,想要保存的久,是要煮熟后晒干再保存的,而她小空间的保鲜功能,完全解决了这一难题。
趁着现在菜生长的时候,她要多备些,等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绿叶菜。
只不过,夏雷阵阵,响彻天际,怕上山被淋着麻烦,就没去。
只不过,空打雷不下雨,坐在房间里等着,一点雨点儿也没下来。
想着,反正也是闲着,前几天洗好的被罩、床单这些还都扔在一边没管,今天正好可以想想用来做个什么。
展开被罩的同时,收被罩被单时,没注意到裹进去的小吊带和小短裤也掉了出来。
她说最近几天自已总感觉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现在豁然开朗。
外面虽然打雷闪电,天色暗沉下来,但总归屋子里也是闷热的厉害,想着,反正现在屋子里也没人会进来,就把吊带短裤给换上了。
慢慢的脑海中也构思出了玩偶的形态,她要做一只大一些的长耳兔,可以抱着睡的那种。
说干就干,先找张纸画出大致的样式,等比例在布料上放大,裁剪下来。
身子、耳朵、胳膊腿这些,都要一片一片的剪出来。
做这些,宋锦和向来很有耐心,以前她的洋娃娃身上的小裙子小衣服都是自已做的,偶尔也会自已做个小布偶。
她以前最大的梦想是学服装设计的,专门给玩偶娃娃设计衣服,但是,一向尊重她意见的父母,第一次提出了强烈的反对。
没能说服他们,考上大学后,却没有放弃,一直当作自已的业余爱好,自已做了很多。
裁剪好布块,便是按照布块的形状,拼接好,用针线缝起来。
一针一线,这是个细心很耗时间的工程,做起来就忘了时间,等感到眼睛酸涩,脖子发紧,再次抬起头来时,外面已经有淋淋漓漓的雨声响起。
一看手腕上的时间,太投入,整个上午已经过去,已经十二点了。
刚刚盯着针线没觉得,现在抬眼看向外面,黑喑喑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这可不行,现在她的视力还没有经过电子产品涂害,标准的5.2,甚至能达到5.3,可不能再被她自已给祸害了。
要好好保持住,养护好,她可不想以后当睁眼瞎,小四眼。
于是,放下手里的活,准备休息休息。
在徐家她也已经熟悉起来了,知道今天家里没上工,按照规矩,但凡地里没活的时候,就把一天三顿饭改成两顿。
估摸着离着吃下午饭的时间还远着呢,怎么着至少也要等到三点。
当然,宋锦和不会委屈了自已的胃,她的橱子里还放着不少的零食糕点,随便吃两块,也不会让自已给饿着。
今天的天气异常恐怖,本来还淋淋漓漓下着,突然一声惊雷响起,紧接着没一会儿的功夫,天幕像是倾盆而下,大滴大滴的雨点子砸落,打在屋顶上、陶瓮上,噼里啪啦作响。
雨下的大到,像是能把屋顶砸个大窟窿,幸亏上面摞着一层薄瓦,要不然肯定会漏雨。
尤其是这种土屋,她都怕雨水把墙面给泡透了。
外面电闪雷鸣,有种世界末日到来的即视感。
宋锦和觉得自已在屋子里很没有安全感,慢慢缩小自已的活动范围,到最后只敢缩在炕上的一角,把自已蜷缩起来,裹在薄被里面。
这样,起码房子倒塌的时候,不至于能够砸到她。
也幸亏,这场大雨甚至称得上暴雨,虽然来的急,但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雨就小了。
接下来便是滴滴答答的小雨,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而又规律。
只不过,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让这份韵律节奏大受破坏。
就二嫂那个大嗓门,都不用她特意关注,就把事情听了个细心,原来是前院她和大嫂住的东厢房瓦缝连接的地方,有几块瓦被吹了下来,雨水渗了进去,床褥被子全给淹湿了。
现在还下着雨,又不能晾晒,肯定没法住人,二嫂正在外面发牢骚呢!
现在讲究家里兄弟互帮互助,但徐明礼不在家,她也没能力给他们解决困难,索性就当没听见。
说不定过去,说不定还会被二嫂说成看她笑话的呢!
而且,她隔壁的老五徐明信,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就不去凑乱子了。
下雨天,睡觉天,老天爷给营造的这个氛围,刚好适合睡觉。
正好也有午睡的习惯,倒下没多会儿,便睡了过去。
等到徐明礼湿漉漉的走进屋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活色生香。
徐明礼就没受过这样的冲击,黑白相映,如绸的黑发,细腻如玉般的肌肤,仅仅两小片的布料,根本包裹不住,反而更能引起男人原始的冲动?
仅一眼,便让匆忙转过身子后的徐明礼不断浮现,心跳加速,仿佛被火撩过一般,烫的厉害。
也跳的厉害。
忍住住嗓子里的痒意,本不欲打扰到她,单手握拳抵住嘴角,却还是漏出几声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