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礼也没说话,把手表递过去,手腕伸到她的面前,此时无声胜有声,宋锦和还是很温柔的给他戴了上去。
毕竟,刚刚才得了人家的一块手表。
但是,看徐明礼花钱不眨眼,毫不心疼的样子,有一种自已傍上大款吃软饭的感觉。
摇摇头,想着还是不了吧,她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
花别人的钱,容易消磨斗志,而且将来的不可控性太大,万一形成依赖后,在一无所有,连自已谋生的本领也给丢了,就相当于失去了自我。
她还是自已努力吧!
反正,二楼她是不想多待了,按照徐明礼的花钱速度,再待下去,又是一套房子就出去了。
刚刚他们买手表的钱,足够在他们镇上,或者是县里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买一座小院子了。
当然,他们现在买手表也是有好处的,为了鼓励人们高档消费,现在这些大件,是不要票的。
刚刚他们去的国营饭店也没要票,这样的好事,她如果没有记错,也就只有今明两年了吧!
可能还不到两年,所以,趁着方便,还要想办法多搞点钱,多置办些东西。
而且,那些容易坏的,反正放到她的小空间里能保鲜,以后也都是用得着的。
只不过,现在守着徐明礼,不好暗度陈仓,只能把小心思暂且压下。
等有机会她自已来。
等他们再到一楼的时候,发现人流已经少了许多,看着自已新鲜出炉的手表才知道,已经两点了,需要上班的就走了大半。
当然,现在人只是相对而言少了许多,其实挤挤囔囔的,在有限的空间内,也不算少。
他们的需求不同,徐明礼直接带着宋锦和来到了高档品这边,不用宋锦和开口,麦乳精,大白兔奶糖,绿豆糕,还有成盒的饼干,徐明礼念了一堆。
现在,即便是县城,在计划经济下,商品的种类也那些,以前的私营百货,现在都转成了国有,形成了供销社一家独大的场面。
但里面许多东西都是凭票供应,就算有钱也买不了。
只有高档品,贵出三五倍的价钱,不要票,但买得起的人又不多。
所以,他们高档品柜台的人并不多。
宋锦和看着徐明礼很快买好了一堆。
就在他还想着继续买下去的时候,宋锦和果断制止,“差不多行了,买多了也放不住。”
拉着人出了门。
今天消费的已经是够够的了,刚刚在里面,她都能感受到好几个人隐晦看向他们的目光。
她怕再买下去,会遇到打劫!
就徐明礼这个花钱法,被人盯上她也毫不奇怪。
现在社会治安力量还不够加强,人们的法律意识淡薄,即便是处罚严厉,但还是有人会铤而走险。
一些犯罪活动屡禁不止。
而且,她也不是危言耸听,虽然已经解放了,但以前遗留下来的许多的隐患还没有清查彻底,反动分子说不定潜藏在那个角落,谋划着搞破坏。
徐明礼的伤不就是有力的证明,只不过相比于首都,他们这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小地方相对安全很多。
但是,小心谨慎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她提醒徐明礼,“东西能放包里的都放进去,别让人看出来,都有人在看我们了。”
“行,”把奶糖和麦乳精放了进去,毕竟是她以前装书的袋子,容量挺大,除了麦乳精鼓了点,根本看不出放了什么。
剩下的糕点,被徐明礼提着,也不压手,都是些吃食,挺轻的。
俩人站在供销社门口,一时没了方向,还是徐明礼提议,“要不要去公园玩会儿?”
“可以划船,现在荷花开的正好,要去吗?”
他没有和宋锦和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有过交往,不懂小姑娘的喜好。但知道,县里的沿湖公园,挺有名的,一般小年轻约会都去那边玩。
想着,现在时间还不着急,可以带她去划一圈。
国营饭店、供销社、沿湖公园这几个地方,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在县里还有那个地方可以玩耍。
当然,如果运气好,还能赶上电影院里看场电影。
但是,现在明显的,他们想看一场电影的时间,也来不及了。
宋锦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从县里到家,折腾一趟,至少也要两小时,她不太能确定如果再去玩一趟,她的精力还能不能撑到回家。
于是就冲着徐明礼摇了摇头,和他说,“还是算了吧,咱们回家吧。
我想早点回去躺躺,一会儿还要坐车,我应该没有精力,再去公园玩了。”
“既然不想去,咱们就回家,等有机会再来。”
徐明礼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但他比宋锦和能忍,根本没有表现出异样。
对于今天来买东西,徐明礼其实很不满意。
他就是想着,镇上的供销社东西不齐全,也差了档次,特意来的县里。
钱倒是花出去了不少,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却没有买到。
暖水瓶竟然缺货!
看来,还是得另想他法了!
回去的车上,他们可就没有来的时候幸运,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只能支撑着杆子,靠在过道上。
徐明礼护在她身侧。
“累了。”
宋锦和摇头后又点头,其实在县里逛街并不是很累,累的是从家里到县里的来回路程,来回两趟,就是半天时间。
花的时间,比在县里玩的时间都长。
更不用说,还要徒步从村里走到镇上。
也怪原主的这副身子,实在太差,全身软绵绵的,想来,没有任何锻炼过。
连她以前体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走一趟下来,她的腿都是酸的。
徐明礼不放心她自已靠着,总感觉她小小的一个,下一秒就会被甩出去,于是道,
“我支撑着,你靠着我胳膊,先缓一缓。
一会儿等车上有人下车,就有座位了。”
胡乱点了点头,徐明礼说的话也没进耳朵,车启动后,前仰后合,她全部的精力都用来稳住自已了。
几乎扑进了徐明礼的怀里。
徐明礼虚揽着她,直到公交车走到一半,人陆续下车后,才把她扶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