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昀,你怎么能这样说?”顾芩澜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走到郑奉昀面前,目光如炬,“慧依的病我们都清楚,已经尽力了。”
郑奉昀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尽力?你看看她,她现在连话都说不了!你们这是在故意折磨她吗?”
顾芩澜微微皱眉,正要开口,萧雯茵却抢先一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奉昀,你冷静一点。王妃和魏嬷嬷一直在努力,她们也是为了慧依好。”
郑奉昀转头看向萧雯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转为愤怒:“萧姐姐,你也是端王府的人,你难道不明白我小妹的痛苦吗?”
萧雯茵脸色一白,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慧依的痛苦。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责怪王妃。”
此时,老王妃缓缓走了过来,她的眼神淡然,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奉昀,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郑奉昀一愣,瞬间收敛了情绪,他低头,声音有些沮丧:“祖母,我……我只是担心小妹。”
老王妃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郑奉昀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明白,病痛是人力无法抗拒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郑慧依此时已经稍微平静了一些,她从魏嬷嬷的怀中抬头,眼神中流露出对顾芩澜的依赖。
顾芩澜心中一紧,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郑慧依的脸颊:“慧依,你要相信我,也会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郑慧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微微点了点头。
顾芩澜心中暖流涌动,她站起身,转头看向萧雯茵:“萧姑娘,能否请你帮忙准备一些草药?我需要为慧依调制一些新的药方。”
萧雯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要什么草药,您请说。”
顾芩澜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有劳你了,萧姑娘。我需要白术、黄芪、当归、川芎、枸杞……”
萧雯茵认真倾听,逐一记下,待顾芩澜说完,她轻轻点头:“我会尽快准备齐全,端王妃放心。”
老王妃看着顾芩澜,眼神中满是关切:“芩澜,你为何要亲自为慧依调制药方?府中那么多太医,难道还信不过吗?”
顾芩澜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握住老王妃的手:“母亲,我知道您关心我,但慧依的情况特殊,我总想亲自试试,看看能否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
老王妃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你是个好母亲,只是……”
话音未落,郑慧依从旁走了过来,她的眼神复杂,既有期待也有忧虑:“母亲,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
顾芩澜心中一紧,忙扶住郑慧依的肩膀:“慧依,你怎可如此说?你是我的女儿,我如何能嫌弃你?”
郑慧依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她强忍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母亲。”
萧雯茵已经准备好了草药,她走进屋来,将草药放在桌上,然后看向郑慧依,眼神中满是关切:“郑姑娘,我听端王妃说,您身体不适,我特意准备了一些安神补气的草药,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郑慧依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萧姑娘。”
萧雯茵轻轻点头,然后转向顾芩澜:“端王妃,草药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需要我现在就为您煎药吗?”
顾芩澜微微一笑:“有劳你了。”
……
另一边。
郑奉昀一把推开拦着他的襄苧,襄苧摔倒在地,胳膊肘磕到石头,顿时流出血来。
郑奉昀却视若无睹,看到顾芩澜出来,当即大步上前就要质问她。
只是没想到,才冲上来还没开口,“啪”的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郑奉昀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都被打蒙了一般望着顾芩澜:
“你!竟敢打我?”
郑奉昀捂着脸,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婉柔弱的女人,竟然会对他动手!
顾芩澜面无表情,眼神冷冽,她看着郑奉昀,语气平静地说道:“郑奉昀,你可能忘了,我是你的母亲,我有权利管教你。”
郑奉昀闻言,瞪大了眼睛,他几乎要笑出声来:“母亲?哈,你以为你是我母亲吗?我母亲早就死了,你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贱人!”
顾芩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看着郑奉昀,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郑奉昀,你这是在找死。”
襄苧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胳膊肘还在流血,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看着郑奉昀,眼中充满了恨意:“二少爷,你太过分了,你竟然这样对待王妃,你这是在自找麻烦。”
郑奉昀转过头,看着襄苧,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他冷冷地说道:“襄苧,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女,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襄苧的脸色一白,但她并没有退缩,她挺直了脊背,看着郑奉昀:“奴婢虽是侍女,也有做人的原则,奴婢不能看着你这样对待王妃。”
郑奉昀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襄苧,语气讥讽地说道:“原则?襄苧,你以为你的原则值几个钱?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改变什么?”
顾芩澜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一阵疼痛,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向郑奉昀,看着郑奉昀,语气平静地说道:“奉昀,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但你要明白,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话落,她便让人扶着受伤的襄苧进了房间,不再理睬郑奉昀。
一进门,顾芩澜便让人去取止血的草药来。
顾芩澜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与焦急。
襄苧躺在矮榻上,脸色苍白,伤口处的鲜血已经染红了素雅的衣衫。
顾芩澜亲手将草药敷在襄苧的伤口上,动作轻柔而小心。
襄苧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王妃,您不必如此担忧,这点伤对奴婢来说不算什么。”
顾芩澜轻轻拍了拍襄苧的手背,眼神中充满关切:“傻丫头,你是我最信任的侍女,我怎能不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