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丽君笑了一笑,道:“也还好吧,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就是再困难的局面也遇到的,大不了还是回到以前的样子。而且风险大,收益也就更大,如果我能够在南越郡干出一点明堂来,那么以后也就可以真正在家里站稳脚跟,孟家的族事会还算是公正的,以后叔伯们再想挤我,那可就不容易了。而且这里山高皇帝远,家里也管不着,就算他们再挤我,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就和孟家一刀两断,自己单干。因此这一趟虽然难度大,也危险,但机会也不小。”
李越靖忽然发现,谈起生意方面的事情来,孟丽君就显得神采奕奕,口若悬河,大有女强人的风范。
这时孟丽君又道:“其实说起来最不容易的是你才对,我也想过了,如果换了是我在你现在的立场上,还有没有勇气去坚持不放弃,真的是没有一点把握。从这一点来说,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李越靖也只好苦笑了一声,因为她们都不知道,自已手里还有战神殿这个王牌。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于是把话题岔开,道:“其实我到是觉得,你这一趟的困难,并没有你想像中的大。”
果然,这句话一下孑把孟丽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立刻道:“你到是说说看,为什么?”
李越靖道:“很简单,首先因为南越郡的文化经济比较落后,商业也不发达,就说明在这一带地区还有足够的发展空间,而且以前孟家在这里的经营有限,只想要取得一些进展,并不困难,如果是换了是在齐国,或者是在越国的北部,都是经济发达、商家云集的地方,想要取得突破,难度就大得多了。”
孟丽君点了点头,道:“你说有道理。”
李越靖又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收集南越郡的资料,虽然南越郡的文化经济比较落后,但却蕴藏着很丰富的资源,而且还有许多百越族独的工艺品、产品,另外我们退守南越郡,也有大量的物资需要,而南越郡并没有有实力的大商铺,因此只要经营得当,完全可以在短期內让孟家的生意有一个大发展。”
孟丽君又点了点头,道:“百越族确实有许多很有特色的工艺品,在齐国很受欢迎,只要有一个良好的基础,确实可以马上扩大孟家的生惫,而且这和百越族交易也很简单,基本就是以物易物,粮食、食盐、糖和铁器都是很好的交易品。粮食、糖和铁器可能有些困难、但食盐完全可以就地解决,到了南越郡之后,我要马上建一个盐场,进行煮盐。等有了盐之后,就可以和百越各族进行交易了。”
李越靖怔了一怔,道:“煮盐?现在的制盐方式就是煮盐吗?有没有晒盐。”
孟丽君有些奇怪,道:“这几千年来制盐的方式都是煮盐,还没有听说有晒盐的。”
李越靖听了,心里也不禁一阵窍喜,看来自己到是找到一条赚钱的门路了,因为晒盐的效率可要比煮盐大得多,而成本却要低得多。盐是基本的生活品,因此经营盐业在任何地方都是只赚不赔的生意,如果晒盐制盐能够取得成功,不仅仅是可以和百越族交易,甚致可以向越国北部、齐国、楚国出售了。而且如果晒盐法成功了,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偿试一下其他事门路,似乎还有好几条。
但李越靖只是知道晒盐的理论方法,也沒有试过,因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道:“我打听到一个密方,就是晒盐法,要比煮盐法的效率高一些,等这里的事情完了,我们到南越郡,可以试一试,看看这个密方灵不灵。”
孟丽君虽然有一些半信半疑,不过她也知道盐业的利润极大,如果李越靖的这个方法真的好使,晒盐法比煮盐法的效率高,当然是一个大好消息。
她正要再说话,只听又有搞门声响起,沈明曜在门外道:“越靖,快上甲板来,海上有事情。”
李越靖听了,也立刻起身,道:“制盐的事情,等回去以后再说,沒有成功之前,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先到甲板上去看看。”说着立刻出门。而孟丽君怔了一怔,也随后跟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蹬上船楼,李越靖立刻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明曜指着左边的侧前方,道:“刚才林宣和宁远试飞的时候发现的,现在离得近了。”
李越靖抬头看了看,只见林宣和宁远还在空中围着这艘帆船的上空飞行盘旋,而在沈明曜手指的方向,有四艘帆船,正在一前三后,明显进行着追逐。不过这四艘船离海鲸号至少还有二十里远,以他们的目力,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四艘帆船的影孑,但看不清细节。
这时海鲸号的船长严士奇也在船楼上,对李越靖道:“大人,看上去好像是有人遇上了海盗了,我们是不理他们,还是过去看看。”
李越靖想了一想,道:“先靠得近一点,我们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同时告诉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
严士奇听了,也立刻向其他的船员水手下令。于是在甲板上的船员水手们也是一阵忙乱。调转船舵,调整帆蓬的角度,并且将法阵船帆升起来等等。同时也有不少士兵将武器都搬了出来。
虽然中土大陆的风帆船技术达到地球世界的十七、十八世纪的水平,但海战的主要武器还是弩床发射的弩枪为主。好一点的就是使用中空装了火晶弩枪,或是用火晶制造的圆弹。当然也有少数战船会装备一二件宝器。
海鲸号上一共装配了八十四架床弩,甲板上装配了二十架,甲板下有六十四架,分为两层甲板。而甲板下的弩床是早就装配好了的,只要将舷窗打开,就可以发射。而甲板上的二十架弩床平时是拆散了收在仓库里,只有在发生战争的时候才拿出来,进行重新拼装布置。
不过现在双方的距离还有二十里,至少有一个小时以上的距离,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而这时李越靖和沈明曜也都背好了自己的飞翼,带好了空战的武器,随时都准备起飞。因为海鲸号有船长,用不着李越靖来指挥,而且李越靖对风帆船的海战不熟,因此还不如交给专业的人员来指挥,而自己只用充份的发挥空中优势就行了。
李越靖为空战准备的武器其实很简单,就是两张十字弩弓,一张十字弩弓是单发,射程可以达到三百米以上;而另一张是连发弩,一次可以上六支弩箭,但射程较近,只有一百米左右。而无论是单发还是连发,使用的弩箭都是空心箭杆,里面装着火晶。
半个小时之后,海鲸号左右两侧甲板下的舷窗全部都打开,露出一支一支弩枪的尖锋,而在甲板上,二十架弩床也全拼装完毕,也都上好了弩枪。另外还有数十名弓箭手也都在甲板待命。而沈九行和另外两名五品高手也都在船楼上聚集。可以说海鲸号己经完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这时双方的距离己经拉近到六七里的距离,向李越靖等目力锐利的人己经可以看得十分清楚,这四艘船都要比海鲸号要小得多,在前面迦跑的帆船大约是一艘千吨左右的中大型帆船,通体都是褐红,而船帆是黄色,但船体上有多处损伤,在船帆、船楼上还有几处地方着火。
后面追击的三艘船要比逃跑的船还要略小一点,大约七八百吨,船身漆黑,船头、船尾匀有高大的船楼,三艘黑船呈一个品字形,双方的距离大约有五六十米,一边追击,一边还有向前面的逃船射出。
这时严士奇指着前面逃跑的船,道:“这是铁炼岛的船,只有铁炼岛的船才是暗红色的。”
李越靖点了点头,道:“追他们的船呢?看得出来是那里的船吗?”
严师琦道:“这种船很多岛国都有,像瀛州、扶风、岱舆、员峤等海外的州岛国度都有这样的船,因此我也不能确定是那里来的船。”
李越靖道:“既然是铁炼岛的船,那么我们就应该帮他们一把,向他们发信号,表明我们的身份,请他们立刻停止追击。”
海上各船之间的联络,主要是靠旗语,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海上各国之间各有各的旗语,但也有一套各国通用的旗语,因此严士奇听了李越靖的命令之后,也立刻向那四艘帆船发出了信号。
但信号发出之后,那三艘追击的帆船不断没有停航,相反又挂上了两面侧帆,加强自己的速度,同时三艘船上的弩枪,弓箭也都雨点一般,向铁炼岛的那艘船打去。而铁炼岛的那艘船却像他们发出了求救的旗语。
李越靖微微皱眉,现在海鲸号离他们的距离有六七里,进入弩床的射程,至少还要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肯定是赶不上救援,而那三艘追击的帆船显然也是打定的这个主意,准备在海鲸号赶上来之前,先将这艘铁炼岛的帆船击沉,然后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