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傅砚辞冷笑:“那你能让我妈活过来吗?”
“一条人命,傅明礼,你怎么还?!”
傅明礼喉头一哽,歉意的朝月淮南笑笑:“毒君子见谅,我和犬子有些误会。”
月淮南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心下却是思索着一会儿查查傅家的那位原配夫人的资料。
看傅砚辞这语气,原配的死亡看起来并不是傅家对外说的意外啊。
“砚儿”,傅明礼拍门的动作重了几分:“开开门吧,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和我赌气啊。”
门内仍旧没有动静,傅明礼咬了咬牙,吩咐:“来人,把门锯开。”
“咔哒”,门开了,傅砚辞神色嘲讽:“这就暴露本性了?”
说着,他又看向月淮南:“这就是毒君子?”
“毒君子有多难邀请你不是不知道,连环球中心的不少大家族都请不到”,傅砚辞轻笑一声:“这怕不是个冒牌货。”
傅明礼神色倏然白了,他立马看向月淮南,90度鞠躬:“毒君子见谅,犬子并非有意冒犯。”
毒君子的脾气古怪,曾经那些质疑她医术的通通被她啪啪打脸,被打击的狠的甚至陷入自我怀疑,哭着说再也不行医了。
而之前环球中心也有一个大家族好不容易把人请来,却因为在毒君子写药材时问了一句“这真的行吗?”,毒君子直接站起身拂袖而去,让他们另请高明。
如今,傅砚辞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毒君子是冒牌货,万一对方一怒把傅家拉入黑名单怎么办?
月淮南对上傅砚辞的目光,缓缓笑了笑:“无事,我和傅公子有缘,就不计较这些细节了。”
傅砚辞神色一顿:按理说,他都这般无礼了,以毒君子的脾气会直接甩手走人才是,怎么会不计较?
这位毒君子的脾气,当真是古怪至极,让人捉摸不透。
月淮南抬脚走进去,伸出手准备探傅砚辞的脉,却被傅砚辞躲过。
“咳”,傅砚辞轻咳一声:“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
月淮南指尖一顿,心里已经想刀人了:洁癖洁癖洁癖,老娘看你就像个洁癖!
傅明礼忙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腿已经软了:“毒……毒君子,我儿子他……他的确是有点洁癖。”
月淮南微笑,“善解人意”:“没事,我可以悬丝诊脉。”
说着,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掏出金丝线就绑住了傅砚辞的一只手腕。
傅砚辞:……
他这么一再挑衅都不走,难不成是他的哪个仇家请了毒君子来试探他?
可,谁能请的动毒君子?
月淮南把完脉,再看向傅砚辞时,神色微微的变了。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脉象。
不仅如此,体内还有不少内力。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腿有问题,弱不禁风?
还有洁癖?!
她低头,对上傅砚辞讳莫如深的眼神,神色带了几分震惊:很强大的气场,这样的气场,不是一个京都的世家公子该有的。
“呵”,月淮南冷笑一声,心底已然有了一个猜测。
她看向傅明礼和薛茜:“你们俩,出去。”
“我……我们吗?”,傅明礼结结巴巴的反问。
“哦”,月淮南环胸:“你们不出去也行,我走。”
“别别别”,傅明礼急忙摆手,点头哈腰:“出去,我们现在就出去。”
“咔哒”,门被关上。
而傅砚辞,在月淮南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强大的内力迅速将整个房间包裹,就算两人在里面吵架,外面也听不见一点声响。
“果然是装的”,月淮南嗤笑一声:“难怪一直故意激怒我。”
“毒君子谬赞”,傅砚辞笑着伸出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月淮南抬眼,语气莫名有些咬牙切齿的含义:“洁癖,也是假的?”
傅砚辞只是笑笑,并不接话,而是开口:“感谢毒君子并未在那两个人面前拆穿我。”
“这么大个秘密”,月淮南踢了个椅子坐下:“傅公子准备怎么封我的口?”
“毒君子可以随意提”,傅砚辞也重新坐下:“只要我能做到。”
“以你的能力,傅家不是你的终点”,月淮南不解:“为何还需要装瘸?”
傅砚辞的内力,几乎快到古武宗师。
这样的实力,至少能在古武界站稳脚跟,并且与非法带有牵扯,区区一个傅家,根本入不了傅砚辞的眼才是。
“毒君子不妨猜猜那两人为何想尽办法也要请人为我医治?”,傅砚辞笑着开口。
月淮南一顿,瞬间明白了傅砚辞的意思:“傅家,已经在你的掌控中了。”
“是”,傅砚辞点头:“他们想必也明白,我若死了,他们也活不了。而傅家的产业,我就算是捐了,也不会留给他们。”
“傅家我的确没什么兴趣”,傅砚辞不紧不慢的给月淮南倒了杯茶:“但留在这里能看他们担惊受怕的活着,挺有意思。”
“而且……”,傅砚辞垂眸。
他也不只是为了看戏才留下的,他想在京都找一个人,找到了,他才会离开。
“而且什么?”,月淮南伸手去接茶杯。
抬手时,长袍由于重力滑下,露出月淮南白皙的手腕,这分明是女生的手!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傅砚辞的目光触及到月淮南手腕处一颗爱心形状的红痣,蓦然一顿,声音也随之顿住。
月淮南蹙眉,眼底闪过探究:“傅公子,你怎么了?”
傅砚辞收回目光,明白自己刚刚的举动引起了对方怀疑,只能笑笑:“只是没想到毒君子会如此年轻。”
月淮南动作一顿,随即明白过来是傅砚辞刚刚看见了她的手腕,以此识别她的年龄。
不过……
月淮南捂嘴轻笑:“那可不一定,我会一点什么永葆青春的秘药,也不会不合理吧?”
毕竟,毒君子这个名号,可是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让人闻风丧胆了。
而那时,她还未曾出生。
傅砚辞点点头:“的确,是我妄加揣测了,抱歉。”
“若是替我保密”,傅砚辞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开玩笑似的:“那毒君子的名号岂非会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