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逃命?”
“主子啊,你踹了太子殿下,我们还不逃?难道等着被砍头吗?”小米慌慌张张的,却看到主子一点都不着急,心里那个急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小米,就踹了一脚怎么会被砍头,你不用这么紧张啦。”小沫儿悠闲的坐在床上,没有丝毫紧张之意。看着小米如此,倒是很想大笑一番。
“怎么不会,十次都不够砍了,我的好主子啊,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小沫儿知道小米不是小题大做,但是她也知道枫熙耶不会把她怎么样。耐下心来,先稳住小米吧:“那我们逃去哪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被抓回来会死的更惨。小米啊,没事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不要这么慌张啊!太子殿下虽然生气,但是也没说处置我啊!否则我们哪还有命逃走啊?”
小米听了觉得有理,点头称是,放下收拾的乱七八糟的包袱。但是很显然她的神经还在紧绷着。
不消一个时辰的功夫,枫熙耶在以沫居地上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太子府。众人纷说云云,各种猜测都有。有人说林主子凶猛如虎,让太子殿下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早上被众人撞见,太子殿下脸面无光拂袖而去。有人说林主子迷惑太子去了以沫居,太子殿下早上醒来,惊的掉下了床。最后被多人看见,摔门而去。也有人猜测,太子殿下是被林主子踹下床的。只是相信的人甚少。毕竟所有的女人都巴不得和太子殿下上床,怎么会有人把太子踹下床呢?不管是哪种情况,最后林主子都是要失宠的,所以,一时间太子府对以沫居的人是轻视不已。
小米很是气愤,奈何现在能不能活命都说不准,也懒得去管那些奴才们嘴贱。
闫清清倒是欢喜的不得了,小沫儿又和太子殿下闹僵了,她才能稳坐太子妃之位啊。下午的时候,带了一盘子的新鲜水果来到以沫居。小沫儿行过礼后二人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会儿。闫清清充分的表现了对小沫儿的关心,还试探了事情的真相,小沫儿说的含沙射影,表明自己只是醒了就发生这样的状况,自己也不太清楚睡着了发生了什么。总之是让闫清清放下了心。早早的回了艳清阁,以为晚上枫熙耶会来就寝。只是枫熙耶去了依春园。
这日之后,依春独得太子殿下的恩宠长达数月之久,闫清清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留得太子在艳清阁一夜。知道枫熙耶还是对媚药一事耿耿于怀,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就只等年末朵落国公主嫁进太子府,依情况再做定夺。而枫熙耶对以沫居更是如同他的禁地一般,不肯再涉足一步。笑话,被自己的妻子踹下了床,还被骂成是色狼,人家堂堂太子殿下是有自尊的,坚决不再去自取其辱了。只是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阴沉,太子府的下人们的好日子又到头了,个个倍加小心的忙碌着,唯恐一个不慎殃及了自己。
小沫儿却乐得清闲,枫熙耶不来了,她是大大的放心。只是丫鬟们每天唉声叹气。除了同样失宠的闫清清隔三差五的来一趟以沫居,就是曾柔儿肯来这个地方了。而且她不仅是肯来,而是日日都来,日出而至,日落而归。弄得太子府里的其他夫人们都羡慕她们的姐妹情深。
曾柔儿不仅仅人来,还每次带了不少的点心小菜,与小沫儿分享。弄得这太子殿下想吃些曾柔儿的小点心都要提前一天预约。每每提及至此,小沫儿都笑的爽歪歪。
时间如流水,匆匆、匆匆、再匆匆。转眼就到了腊月。朵落、枫溪两朝举国同庆两朝联姻。枫溪皇枫之凌派出了萧大将军前去迎亲。朵落皇也派了自己的第九子——和朵茵茵同一个母亲的儿子来送亲,可见两国之重视。太子府更是上上下下都一片喜庆之气。
枫溪王朝二十六年腊月十八。朵落国的送亲队伍进入了京都,百姓们围绕在大街两旁,等待一睹公主尊容。其实又能看到些什么?公主盖着红盖头坐在花轿中。看到的只是一排排的护送队伍,和十八辆马车的嫁妆。其实这朵茵茵的嫁妆是比不过小沫儿的。枫溪王朝的第一首富,家底雄厚过国库啊!人们不由分的议论着,传进了花轿中羞涩的朵茵茵耳朵中。
什么?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的嫁妆竟然没能比过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早些时候只是打探了枫熙耶娶太子妃的时候,而当今太子妃是闫清清,闫清清当时的嫁妆装了十六辆大马车,所以她央了父皇,多出闫清清整两车,要知道这车上的每一箱假装都价值连城啊!谁能料想到被一个商贾之女抢去了风头,她心里恨啊!看入了府,非给这个林以沫点颜色看看。公主是娇纵的,并不许得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朵落帝又尤其宠爱这朵茵茵,自是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让她从小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
朵茵茵的花轿晃晃悠悠的就进了太子府,太子府热闹非凡,文武百官都来送礼巴结,一时间礼物堆成了小山。闫清清忙着打点文武百官的内室家眷。小沫儿却在以沫居躲清闲。听着外面吹吹打打好不热到,何曾几时,自己也是这热闹中的主角啊。而今日却被遗落在此。
小米怕主子伤怀,早早的关了大门,小沫儿的房间也关的严严实实,好在已是冬日,否则如此不通风,还不憋死个人。小沫儿看着小米忐忑,不由好笑。“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没,没什么?您困了吧?早些安睡可好?”
小沫儿看看外面的天色,不过才入夜,冬日里天黑的又早,现在如何睡得?不过未免小米太过神经质,还是叹了口气:“好吧,那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