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如约在操场上碰面。
“你们班主任今天说什么了吗?”骆晟见到他们,开口问道。
他摇了摇头“今天的事对不起啊,”他朝骆晟自我介绍说“我叫侍东阳,以后你有什么事吱个声,只要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量力而为。”
“请我吃个晚饭。”骆晟像开玩笑似的回答说。
后来,骆晟就总是在赶早碰晚的时候拉陈昶到外面遛弯儿。
他还曾跟他说,如果陈昶每天都像这样,那下次考试,他想保班儿里前五,恐怕都难。
陈昶说,初中毕业前半个月,他班主任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给他,老师说,陈昶在那个学校呆了三年,他也给他当了三年的班主任了,陈昶每天跟什么人拌嘴,凡是打架斗殴的事儿,就总是能见的着,他一定踩在了里边儿掺和上一脚,照着形式,想上个差不多的专科,怕都不容易。
不过,长此以往有一句话特别出名,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赋,但是他们不会在意那后边儿还有半句是什么。
那百分之一的天赋是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更重要。
骆晟不认可,却也没反驳。
他问他,那在老师眼里,陈昶唯一的优点是不是学习成绩还不错?
陈昶说,是打了架,不论是磕了碰了,从不喊疼啊。
“在学校里打架,下手再怎么重又能重到哪儿去?”骆晟说。
“那不一定,下手轻的时候,都没事儿人一样的,那要是手下的重了,像什么胳膊脱臼摔断腿,脚踝出血磕掉两颗牙的事儿,都是在所难免的,”陈昶据实相告“不过说真的,我没怎么跟人干架。”
“你们都下手这么狠的吗。”骆晟听罢不能理解但是大为震惊。
“当然,是开玩笑的。”陈昶道。
至于,他到底是说打架身上挂彩是开玩笑,还是说开玩笑不是真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骆晟还是忍不住问过陈昶,那天在窗户边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这么干?
陈昶说,在打架的时候,广打赢了那不算赢,赢的是攻心计。
他跟你打过一次,这辈子不论是输是赢,都绝对不会再打第二次。
不过要提起来骆晟和侍东阳的这件事情,陈昶只觉得抱歉,打那天开始,往后我们再也没见过沈老师,接下来还会有新的人来接管我们班。
想想这倒也说得过去,虽然说的过去,才更加会免不了要觉得难为情了,沈老师,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也可能这就是她第一次当班主任,陈昶的那个想法毕竟是过于冒险了,他甚至都不曾犹豫一下,如果那一天,他失手了,那么他们甚至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将面临的到底是什么。
陈昶说一个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做不出二十几岁的决定,他在这个心比天高的年纪啊,总是自诩艺高人胆大,以为那么多的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的,可以信手拈来,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当时,他布置的只是一个“犯罪”现场,那个现场,一定是能确保定下侍东阳的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