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军耀把他领到骆晟的面前,骆晟今天,小皮夹克一穿,头发也染成了乳白色,像个街溜子似的“过年染这色儿啊哥,你这发色说实话,不太好看。”陈昶道。
他的手上还有一个纹身,那纹身不大,也不扎眼。不细看没准儿,都注意不到。至少,陈昶以前,大抵也是没注意过。
“你看,眼熟吗?”骆晟把手伸到陈昶的面前,他问。
“很潮嘛,哥。”陈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他回答。
“你说,你看它眼不眼熟?”骆晟却只顾着继续追问道。
陈昶摇了摇头“没见过,”他回答“不过晟哥,纹身影响不好,回头儿快去洗了罢,好像咱是什么很不正经的人一样。”
“啊,没事儿,来,这个给你,咱今天啊,先学个好东西。”骆晟听罢,他笑了笑,转身且递给陈昶一个大烟斗。
“我不抽烟。”陈昶直接拒绝说。
“你不抽,你不会学吗,”骆晟不以为然“来,试试。”他穷追不舍。
“我妈不让我学这个的。”陈昶半戏谑说。
“是吗?”骆晟听罢,他拍了拍手,当即有一个穿黑色革履戴眼镜的人拿着枪指着另一个人,步步紧逼。
那也是陈昶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不如,你问问她?现在,你妈让了。”
“晟哥,你抓错人了罢?武轻鸿的死活跟我没关系,”陈昶不假思索“她不是我妈,也管不着我。”
“你看到这些,就一点儿都不感觉意外吗?”骆晟脱口而出。
“这哥们儿,倒是符合我对黑道保镖的幻想。”他看向骆晟“问你为什么抓她来吗?”陈昶道“广州是贸易市场,云南边境缅甸矿区。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当年,花当家拒绝和白水寨联盟,于是你们在她眼皮子底下开夜场,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吗?房军耀家里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什么人,对吗?”骆晟说“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拆穿我?”
“那不是,我原本不知道的,但是就在刚刚,我可以确认了,白水寨新任接班人,少当家你还搞这形式主义呢?”陈昶反问“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知道吗?人为财死,那悬赏令,我都有点儿想揭了。把纹身洗掉,或者纹个别的。”
“如果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真的会送我进去吗?”骆晟问“我不信。”
“那,你别说这个啊,”陈昶顿了一顿“晟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来就是归他们管的事儿,”他说“我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你往后也小心一点儿。”
“假仁假义,你虚伪!陈昶,想来你就来呗,说什么漂亮话,你等这一天,早就等了很久了罢?”骆晟道“想惩恶扬善,对不对?”
“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我还真就,没怀疑过你,”陈昶据实相告“至于,我为什么愿意跟你走那么近…”他顿了一顿“我一直都觉得房军耀无事献殷勤,是他对你图谋不轨。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这话,到底也是没错的,可我还是没碰准啊,原本你们俩沆瀣一气,我才是那个局外人,我还防什么。”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骆晟不满“你少跟我打感情牌,为我着想?我告诉你陈昶,想忽悠我,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