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三十六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但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县政府家属院,何斌到冷县长家去的事情,还是很快的传到了任雨泽的耳朵里,任雨泽就很蔑视的笑笑对黄副县长说:“随便他去活动,我这不开口,就不相信他何斌能活动出个局长来。
黄副县长还是有点担心的说:“怕只怕冷县长一定要用他。”
任雨泽摇一下头说:“这由不了他。”
正说着话,秘书小张进来汇报道:“书记。交通局新任局长尹伟过来说要汇报工作,在我那面等着的。”
任雨泽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他的身形微瘦,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他恭敬地对任雨泽和黄副县长道:“任书记,黄县长,我是尹伟,来给您汇报工作。”
其实县委组织部刚刚将他的任命通知下去,他也就是试着来看看能不能见到任雨泽而已。
黄副县长就先告辞了,说自己还要到下面几个矿上去看看。
任雨泽也没有留他,就招招手,算是告别了一下。
任雨泽对尹伟说道:“来,尹局长,坐下来说吧,小张,你给尹局长到点水。”
小张在那面泡水,尹伟就说:“谢谢任书记。”他小心的坐下了半个**。
任雨泽打量了一下,从尹伟的表面上看来,此人确实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当然,这只是第一印象而已。而很多人却是不能按照第一印象来判断的。
“县委组织部已经通知你了吧?”任雨泽淡淡地问道。
尹伟欠了欠身,道:“是的,任书记。”
任雨泽道:“以后主持交通局的工作。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尹伟来之前,便想过这个问题的,既然是来汇报工作,当然就要有所准备,现在他稍为一顿就说道:“任书记,上任以后,我将从下面几个方面开展工作,一是严格按照县委、县政府的方针,做好本职工作,二是对全县的交通状况进行勘察,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供县委、县政府决策,三是从多方面组织资金。做好公路的修建和维护工作。对于第三点,我是这么想的”
任雨泽点下头说:“你再详细的谈谈你的构想,最好具体一点。”
接下来,尹伟又就如何组织资金修路进行了阐述,首先是从上面各级部门要钱。其次是集资修路,这主要是针对一些重要的干道,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鼓励各乡镇、各村自行组织修路,而交通局则负责协助解决一些资金、炸药、雷管等东西。
听着他的汇报,任雨泽的心中比较高兴。看来马部长给自己介绍的这个人确实不错,工作能力还是有几分的。
任雨泽就说:“嗯,思路不错,前几天我和黄副县长还有郭副县长也讨论了一下。准备在洋河县试试乡村公路村村通的工程,主要就是要解决各乡镇、行政村的交通问题,促进我县的经济发展。”
听任雨泽介绍了一下这个村村通的工程,尹伟的心中也很兴奋,高兴。?兴奋的是,任雨泽这么说的话。肯定是想大干一场,那么自己到交通局当一把手,肯定会很快就干出成绩来。
高兴的是,自己的思路,竟然跟任雨泽的思路比较吻合。
当然了,任雨泽的思路更加开阔一些,另外任雨泽的提法不仅贴切,而且十分地新颖,这一点尹伟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做到的。
任雨泽道:“村村通的大致思想你也知道了,你上任以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把村村通这个工程规划一番,要从全县的大局着眼,不能仅仅开着村村通,村里面的公路通了,难道县里面,县与市里面的公路就不通吗?你从全县一盘棋的角度出发,尽快地把方案弄出来,然后去市交通局、省交通厅去化缘,到那个时候我有个人可以派给你协助。”
尹伟就看了一眼任雨泽,带着疑问,他不明白任雨泽说的这个派人协助是什么概念。
任雨泽笑笑说:“县委办公室的向梅同志在省交通厅很有点关系的,这样你们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尹伟一听还有这安排,心里也有了一点底气,就站起来,坚定地道:“书记放心,我马上就着手去做,一定以最快地速度完成。”
他当然知道自己之所以忽然被调到交通局上班,主要是任雨泽对交通局的工作作风有意见,自己上去要让交通局都动起来。
第二天,县委组织部的马部长就陪着尹伟一去去了交通局任命了。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临泉市政府的许市长办公室里,许市长的秘书正把一封群众来信交到许市长的手上,许市长疑惑的抬起头问秘书:“什么信,你看过了吗?”
秘书很谨慎的说:“这是洋河县原交通局长何斌对他们县委书记任雨泽的一封举报信,心上罗列了任雨泽几大错误,其中最为严重的是任雨泽随意的提拔干部问题。”
许市长看了一眼秘书,心里微微的犹豫了一下,才接过信来,对这样的举报历来都很多,但如果仅仅是一个任用干部问题,似乎激发不起许市长的多少兴趣,这种问题很难上纲上线,不适合作为一次攻击的时机,但秘书为什么要给自己送来呢?这个秘书也跟了自己几年,他很了解自己的思维方式,或者这信里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许市长展开信纸,慢慢的浏览了一遍,他的脸上是看不出喜悦或者生气,他放下了信,用牙齿咬着下嘴唇,思考着,秘书也没有说话,他在等待许市长的决定。
对许市长来说,这封信好像没有太大的价值,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看点的话,那也就是这个叫向梅的女人了,她实际上的资历很浅,按说是没有资格担当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而且好像从举报信中看的出来,她和任雨泽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这个问题又很难得到证实,因为那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怎么调查,怎么取证,难不成还让人家再来几次让你抓住不成?
至于这个女副主任的资历问题,现在也不大好说,很多情况只需要用一个中国特色和特殊情况这两句话,天下的事情就都可以完全的解释过去了。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这信封对秘书说:“转给洋河县吧,按程序处理。”
秘书很快的说了声:“好的,我马上照办,只是许市长,其实这里面也有点内容的。”
许市长抬头看看秘书,淡漠的说:“很难查实。”
秘书笑笑说:“也很难解释。”
许市长就眯起了眼睛,不错,我是查不实这件事情,但你任雨泽也说不清你和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就犹豫了一下说:“先放你手上吧。”
秘书点点头,很快就收拾哈桌上的这封信,给许市长添上了茶水,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这样就平平静静的又过了一天后,刚好市委有一个会议,许市长就准备在这个会上发起一轮攻势了,在他的发言中,他先是给大家做了工作方面的一些讲话,最后他说:“同志们,一个地方的发展好坏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我们当地的干部品质,更要体现公平,公正和公开的原则,最近我就接到了一封群众的来信,这是一个洋河县局长的来信,他就对洋河县的书记任雨泽同志发出了质疑。”
本来大家都很随便的听着他的讲话,这洋河县和任雨泽几个字一出来,大家都一下关注起来,因为都是知道任雨泽意味着什么,他就是代表云婷之,许市长对任雨泽的发难,会不会是一次对云婷之的发难呢?
云婷之也是一样的,洋河县那三个字一出来,她就心里一紧,上次在会上吕副书记已经对任雨泽有过说辞,还好,后来吕副书记在第二次会上把那事情给忘了,没有让许市长得逞,没想到这许秋祥今天亲自披挂上阵了,他又想搞什么名堂。
许市长看看大家都专注了起来,心里暗暗一笑,继续说:“在这封信中反映了任雨泽同志和洋河县一个叫向梅的**志关系不清不楚的,当然了,这是个人的问题,但严重的是,就在最近,任雨泽还不顾多数人的反对,直接把这个**志破格提拔到了县委办公室做了主任,整个洋河对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说多难听的都有,让洋河县委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损害。”
云婷之开始有点坐不住了,要说任雨泽在其他方面有问题,自己是敢于给他担保的,但说到这个私生活上面,自己还真的不好下结论,任雨泽风流倜傥,人也年轻,难保不会在那上面有点出格的举动,但他再怎么做,也不应该就把对方提拔起来啊,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不过想是这样想,她的态度却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因为这不仅仅是任雨泽的一个人的问题,这里面还涉及到自己的威信。
云婷之没有等许市长说完,就接上了话说:“秋祥同志啊,我们应该注重实事求是,对这些道听途说的事情有时候也当不得真,你说是不是?”
许秋祥就笑笑说:“是啊,我也没有说要去查实,只是提出一点希望,至于这个向梅够不够资格做办公室的主任,很简单,请组织部去落实一下就清楚了,我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云婷之真的有点担心起来,看许市长一副笃定坦然的样子,估计这个叫向梅的女人确实有点问题的,这样一想,云婷之心里有多出了一份幽怨来,年前有传闻说任雨泽和副县长仲菲依关系特殊,自己也曾今见过仲菲依看任雨泽的眼神,自己也问过任雨泽,他也没有一个正面的回答,看来那事情是真的,怎么这次任雨泽现在又和这个女人好上了,他就一点不顾惜他的名声,也不顾惜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感受吗?你要说找个人结婚,我没什么话说,但你要找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对你这几年的爱吗?
云婷之又想起了上次任雨泽拒绝陪自己,去找别的女人的事情了,对这件事情云婷之一直是耿耿于怀的,她也是凡人,不管她是市长,书记,省长什么的,她终究首先还是个女人,她有嫉妒,有多愁善感,也会有怨恨。
云婷之心里很不好受,但她还必须强压住自己的情绪,还是要保一保任雨泽的,他出了事情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云婷之就张口准备说话了,但有个人比他还快了一步,这个人就是吕副书记,他知道任雨泽为什么要提拔向梅,他也知道向梅不可能和任雨泽有多深的交情,同时他更不能让相关部门去调查向梅,在向梅很多次的工作中,其实还有他的一些痕迹在里面,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情扼杀在今天会场中,扼杀在摇篮里。
吕副书记笑容满面的说:“我看我们一天工作还是太轻松了一点,呵呵,为什么这样说呢,不就是一个县上副科级的干部的调整吗,嗯,我听说只是个副主任,我们用的着在这上面花费精力吗,我们临泉市难道各项工作都走到全省的前列了吗?同志们啊,我们差的还很远,我们应该把全部的精力和智慧都用到改变临泉是经济面貌上来,对不对啊。”
他这话一说,许市长立马就瓜了,本来他想的是自己要是一提出,吕副书记一定会带上他那一两个人给自己遥相呼应的,没想到吕副书记这话说的如此生分,倒像是自己不务正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在纠缠一样。
许市长的脸就有点红了,但他没有办法和吕副书记叫板,对付一个云婷之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了,要是自己再把吕副书记推到了云婷之的阵营,那这个临泉市自己就不要再想玩转了,他恨恨的咽下了这口气,搞不清这吕副书记哪根筋给搭错位置了。
不是说他一个人这样惊诧,云婷之也是吃了一惊,这两个人过去都市一唱一和的,今天怎么到先给干上了,嘿,好事情,那今天这许秋祥就该他倒霉掉价了。
云婷之就笑笑,看了许秋祥一眼,争取把许秋祥和吕副书记的矛盾在加大一点,她就说:“嗯,我赞成老吕同志的话,这也是我想说的,我们要看长远,看大局,着眼点放高一点,这样就会像老吕说的那样,让临泉市的经济工作走上一个新高点。”
云婷之也和吕副书记一个腔调,那就是你许秋祥无聊,临泉市之所以现在搞不上去,就是因为你没有长远的眼光,看不到大局。
许秋祥吃了一个悶亏,也无法分辨,只能呵呵的笑笑说:“我就是这样一讲,也不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费多大的精神去研究,只是希望我们基层同志可以把工作做的更好一点。”
吕副书记见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也就接上说:“许市长的用意是好的,我们也都理解,临泉市的落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过最近我还是感觉各项工作都很有起色的,这还是许市长指挥得力,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是很佩服老许的。”
说完他就很友善真诚的对许市长笑笑,许市长也回应了他一个亲切的微笑,不过心里愤恨的骂了句:老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害得我如此难堪。
云婷之见这事情也过去了,不想在继续的纠缠在这个上面,她转变了一个话题,又讲了几个其他的问题,才散会了。
云婷之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的怨愤才逐渐的流露出来,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失望悄悄的涌现在了云婷之的心头,她呆坐在靠椅上,手里漫无目的的摆弄着签字笔,散乱的眼光漠然的看着前方。很多事情,很多过去自己和任雨泽的事情,都一一的闪现在了眼前,对任雨泽她还是牵挂,但今天却有多了一种失望,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副职了,他是洋河县的挑梁大哥,难到还能像过去那样随随便便吗?
他是单身,自己可以理解他对女性的渴望,他也很年轻,自己也知道他强烈的需要,但这都不能是他忘记责任的借口,他要为洋河几十万百姓负责,他要为自己负责。
云婷之拿起了坐上的电话,她认为有必要给提醒一下任雨泽,电话接通了,但那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洋河县书记办公室室,你那位啊。”
云婷之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没有开口,她的眉头邹了起来,在对方有一次“喂,你那里?”的时候,云婷之冷冷的说:“叫任书记听电话。”
那头很柔媚的声音就又响起了:“他啊,嘻嘻,还在卫生间呢,要不一会你再........。”
云婷之没等她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她的眼光中有了很冷的一种光芒,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任雨泽的手机,但响了很长时间,那面都没人接,这个时候,云婷之的眼中就好像出现了任雨泽正在那**翻滚的画面,她使劲的压断了电话,用手抱住了头,就这样,抱了好几分钟,她才抬起头来,长吁了一口气,人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如。
任雨泽在干什么呢,他今天跑了几个点,也是刚回来,还没放下包,就见向梅敲门走了进来,给他送来了一份在省交通厅立项要款的计划,这也是他前两天交代向梅准备的,主要就是在这次立项要款中,洋河县应该准备那些基本的条件,比如都找省,市那些人,每个人身上最多花多钱,是送礼品还是准备现金等等的一些基础数据。
向梅很积极的,她决定在这个事情上好好的露一把,不仅要让自己在县委站稳脚跟,还要让那些背后说自己小话的人看看,老娘是凭借真枪实弹坐上来的。
任雨泽也是要用她这个想法,只要她这次真的能从上面要个几千万来,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就算当初给她的是一个副县长位置,那都合算的很。
但任雨泽却没有时间马上看她的东西,任雨泽难为情的看着向梅说:“要不你等会来,我憋了一路了,先进去处理一下。”
向梅就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我等你,你慢慢处理,不要紧张,咯咯,咯咯。”
任雨泽也不想多说话,真的是尿急,就走进了卫生间,这个时候刚好云婷之的电话就来了。
后来云婷之又打了任雨泽的手机,但任雨泽手机在包里,他人在卫生间,也就没有听到,等出来以后就和向梅研究了一阵计划书的事情。
向梅倒是提醒了他一下,说:“任书记,刚才有个电话找你,是个女的。”
任雨泽拿着计划书,没怎么在意的“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向梅也不好打扰他,其间任雨泽也接了几个座机电话,一直都没注意手机,就这样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把一些问题讨论清楚,向梅很温柔的看看任雨泽说:“任书记,年前你是答应我的,说抽时间一起坐坐,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任雨泽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就笑笑说:“就这几天吧,等我稍微的闲一点,我们就一起坐坐,怎么样?”
向梅就嫣然一笑说:“好,我等你消息。”
说完就告辞离开了任雨泽,任雨泽伸个懒腰,这才好好的喝了几口水,把包打开,拿出烟来,点上了一根,吸了几口,又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看来一眼,哎呦,这上面怎么有云婷之的一个未接电话,任雨泽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他就赶忙的用桌上的座机给回了过去。
几声振铃后,那面电话是接通了,但云婷之却没有说话,任雨泽就对着话筒说:“喂,云市长,你好啊,我任雨泽..........喂,喂。”
就在任雨泽怀疑是不是电话有问题的时候,那面云婷之才说话了:“你刚才在干什么?”
云婷之的口气生硬,而且少有的冷淡,这让任雨泽心里一阵的紧张,他很了解云婷之的性格,也听的出云婷之的语气。
任雨泽就忙说:“我刚才在办公室,手机放包里没听见。”
云婷之说:“我知道你在办公室,刚才办公室接电话那女的是谁?是不是那个向梅?”
任雨泽愣了一下,想起了向梅说过的刚才有个电话的事情,就说:“奥,对,是她,你也认识她啊,那会我在卫生间呢。”
云婷之依然很冷淡的说:“我当然认识她了,听说还是个大美女,不然怎么能让我们年轻英俊的任书记情有独钟呢,连原则都不顾了,就把人家破格提升了。”
任雨泽越听这话越不对劲了,就忙说:“云市长,是不是有什么风言风语,我和她没有什么的。”
“没有什么为什么要破格个提拔?”云婷之不依不饶的问。
任雨泽就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要说清这问题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他犹豫着,还没说,云婷之就说了:“任雨泽同志,你最好收回你这个任命,我不希望别人拿这件事情做什么文章,至于你自己,现在也要懂得爱惜羽毛,你的地位的责任是不允许你乱来的。”
任雨泽有点惊讶了,收回任命,这不是开玩笑的吗?那自己以后这脸面放什么地方,以后还怎么在洋河县工作,并且自己设计好的要开发旅游,修路等等的构想都要受到限制了,他就辩解说:“云书记,其实这个向梅在省上很有点关系的,我是准备........。”
“我不管她有什么后台,也不管她和你关系如何,这都不是我考虑的,我只是要求你尽快的收回任命,把这件事情画个句号。明白吗?”云婷之不想听任雨泽的解释了,她已经开始对这个女人有了憎恨,这个女人竟然让任雨泽第一次的对自己的命令产生了抵触情绪,这是绝不允许的。
任雨泽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云婷之今天会变的这样霸道和难以通融,是的,任雨泽无法理解云婷之此刻的心情,云婷之的愤怒在加大着,任雨泽无声的沉默犹如是在想自己宣誓着一种权威和独立,这更让云婷之难以接受,她就再一次很冷的说:“任雨泽,我的话在你洋河县是不是执行不了,你翅膀硬了是吗?”
任雨泽不得不说话了,他有点沮丧的说:“云书记,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先不要谈这个问题,等我们都平静一下,我给你好好的汇报这件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汇报,你就说这个女人你撤还是不撤?”云婷之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任雨泽已经无路可退了,他在想,那就先答应她吧,等她气消了,自己在给她解释:“好吧,我听云市长的指示,最近就把这个任命撤了。”
云婷之在那面也一下子沉默了,她似乎也意思到自己今天不大正常,到底是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自己老是担心任雨泽会离开自己,他会离开自己吗?会的?自己已经老了,而他还是那样的年轻,他身边的美女一定不少,他又怎么能还记得自己这个老太婆呢?
云婷之挂上电话,自怨自艾的忧伤了好一会。
而任雨泽也心情沉闷的思考这这个问题,这件事情自己怎么处理?
他站起来,在办公室走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拖一拖,不能随便的撤回这个任命,这是自己在洋河县的第一个任命,如果就这样玩笑般的撤回来,以后自己的政令还能在畅通和获得信任吗?
朝令夕改是一个领导者的大忌,更为重要的是,没有向梅的协助,单凭自己是很难向省交通厅争取到那些资金,那么自己在洋河县也将一事无成,继续的和前任一样混下去?这绝不是自己当官的目的,要当一个行尸走肉般的领导,自己还不如不做。
他打定了主义,希望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婷之事情一多,就会忘记,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但如果她下一次再提起了呢?任雨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干脆也不在去想这个问题了,管她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几天都过去了,任雨泽暗暗的侥幸着,云婷之好像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问自己了。
就在他暗自高兴的时候,一个更大的灾难却降临在了他的头上,华悦莲听到了这个传闻,据说是华书记亲口告诉她的,这让华悦莲大受打击,她已经没在乎过去任雨泽和仲菲依的传闻,那时候她感觉自己和任雨泽还没有谈恋爱,但现在呢,任雨泽背着自己又和向梅有了瓜葛,这个向梅自己是知道的,风流,风韵,多情,难怪上次任雨泽要和人家一起去爬山,后来还突然的在吃饭的时候答应提升向梅,而且竟然就在后来没几天的时间里真的就提升了她,原来这里面有这样多的猫腻在里面啊。
她不得不相信这事真的,因为作为一个乖女儿,她是不会不去相信老爸的话,她也知道老爸虽然离开了临泉市,但临泉市发生的每一点小事,他都会很快得知。
华书记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确实也犹豫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华悦莲,但后来他还是说了,因为他对任雨泽在这方面真的比华悦莲还要担心,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最后沦落为一个玩偶,或者牺牲品,在最近他也想过了,他可以不计较任雨泽对他发动过的那些攻击,只要他真心实意的对华悦莲好,只要他可以永远维护华悦莲的安全,维护华悦莲的幸福和尊贵,那么就算自己委屈一下,也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但任雨泽和向梅的绯闻就再一次击碎了华书记对任雨泽刚刚形成的一点点好感,他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女儿不能托付给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男人,不能,绝不能!
在华悦莲听到这个话以后,她伤心的哭了好久,她开始从侧面打听,从洋河县过去自己上班的公安局那些同事那里打听,但听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在别人把她当成一个旁听者,给她讲诉的时候,又为了情节的需要,都多多少少的再添加了一点佐料进去。
更为可怕的是,每一个人又很好的去弥补了前一个人话中的露洞,让这个传闻是那样的合情合理,又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几乎成了确凿无误的事实,甚至她们在那里约会,开的那个房间,两个人在房间中的叫声都把旁边的旅客吵醒,最后人家对酒店投诉,酒店还给人家道歉,等等的这一切,都说的活灵活现的,这怎么可能不让华悦莲相信呢?
华悦莲突然的出现在了任雨泽办公室的时候是一个早晨,任雨泽刚在纪检委开了一个整顿干部作风问题的会议回来,他就看到了华悦莲,任雨泽的心情就豁然开朗,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华悦莲了,这几天打电话,华悦莲也总是说忙,两人讲不到几句就结束了,现在他看到了华悦莲,很高兴,很激动的迎了上去,等秘书小张一离开办公室,任雨泽就想过去抱抱华悦莲,他想稍微的给她一点温柔,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但华悦莲冷冷的躲开了,还说了一句:“你经常都在办公室这样吗?”
任雨泽懵了,他举着准备拥抱的双手,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很快就明白了华悦莲话中的意思,自己的谣传已经让华悦莲也听到了,她会怎么想,自己能不能给她解释清楚呢?任雨泽的心开始收缩和寒冷起来。
华悦莲看着任雨泽,满脸的不屑说:“怎么?说到你疼处了,是不是?”
任雨泽垂下了双手,有点无奈,又有点苦涩的说:“有时候自己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实事。”
华悦莲在生气的时候,样子还是很吓人的,她走近了一点,盯着任雨泽说:“你的意思不抓个现场就不承认?”
任雨泽很认真的看着华悦莲说:“现场怎么抓,让我表演一个还是编造一个,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但我只能说那是谣言。”
“谣言?那好啊,你把向梅的主任现在就免了,你敢不敢?”华悦莲说出了云婷之一样的话,也许她们的认识和思维都是一样,她们固执的把谣言和向梅的职务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任雨泽低下头,拿起了桌上的香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说:“向梅的职务是通过常委会,通过县上所有领导大家商议的结果,你让我说免就免,你也太把组织原则当成儿戏了。”
华悦莲就冷冷的哈哈笑了两声说:“不要忘了,我在那个小饭店听到是你决定要提升的向梅,现在怎么到成了组织决定?”
任雨泽无言以对了,自己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但没想到华悦莲很简单的就戳到了自己的漏洞,他就只好大口的吸烟了。
华悦莲站在办公室的中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本来今天她并不是想来兴师问罪的,她就是想来看看,想来听听任雨泽的解释,只要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借口,自己就去原谅他,哪怕这借口并不完善。
但刚才她却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因为任雨泽并没有给她做出解释,所以她就破天荒的给他发了脾气,说了这些让他尴尬和泄气的话,现在两人都沉默了,华悦莲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烟还在抽着,这已经是任雨泽点上的第二根了,他心情的沮丧华悦莲是不理解的,云婷之对他声色俱厉的呵斥,已经让他感到心痛,现在华悦莲又来冷嘲热讽,更让他难以平静,但这些年,特别是在洋河县的这段时间,纷繁变化的仕途生态,彻底磨光了任雨泽鲁莽的钢角,他变得柔韧和自控,他没有急于的把自己的不满的激愤发泄给华悦莲,他开始让自己逐渐的心平气和。
从这一两天种种的消息和迹象表明,这次的谣言绝不是孤立的一件偶然之事,这应该是冷县长的又一次冒险攻击,当然了,这次他没有亲自出面,但何斌要是没有他的教唆和指使,只怕也未必有这个胆略,既然是一次斗争,那自己就该心平气和的来对待,因为这是工作。
是的,斗争也是自己工作的一部分,所以到现在为止,任雨泽还是只抽烟,没有让华悦莲的话激怒。
房间里静悄悄的,华悦莲也坐了下来,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和口不择言,她感觉自己已经深深的刺伤了任雨泽,她不安起来,她偷偷的看看任雨泽,就见他的脸上挂满了哀伤,他像一个希腊雕像一样,英俊,但毫无生机。
华悦莲咳嗽了一下,任雨泽抬起了头,任雨泽的脸上没有热情或者往昔看她的那种**,任雨泽淡淡的说:“路上没吃饭吧,一会带你吃点什么,你想吃什么?”他的话有一点淡淡的。
华悦莲刚刚有的一点点后悔,在任雨泽这种表情下又消失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给自己道歉,也不给自己解释,这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那么以后他要是再犯这个毛病怎么办?
想到这,华悦莲就说:“谢谢你,雨泽,我现在不饿,不过我想听到你的解释,可以吗?”
任雨泽想了想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和向梅同志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至于她工作的调整,那是因为工作需要,这样解释你能接受吗。”
华悦莲愣了一会,摇摇头说:“我不能接受,除非....嗯,除非你们可以分开我才放心。”
任雨泽重复了一句:“分开?”他不理解华悦莲这句话的意思。
华悦莲就说:“是的,分开,你可以调到临泉市上班啊,找找云书记,或者我让老爸帮你跑跑,怎么样?”
任雨泽一动都不动的看了好久华悦莲,笑了起来说:“你啊,怎么就这样的幼稚,这是随便能调动的吗?我刚当上洋河县的书记,怎么提出调动问题,谁又敢随便调动我,哎,好了,我们不说这事情了,可以吗,你应该相信我。”
说着话,任雨泽就站了起来,缓缓的走了过来,他感觉到华悦莲已经平静了许多,他走到沙发旁边,突然才发现自己连水都还没有给华悦莲到上,就转身到了饮水机的旁边,帮她倒上了一杯白开水,端过来说:“喝一口吧,批评我半天了,口也干了,喝完了,养足精神一会再批评,教育我。”
华悦莲让任雨泽的玩笑说的心里一软,也叹口气,端上水杯,感觉烫,又放下来说:“算了,我也没资格批评你,但你要记住,下不为例,我再要听到你的什么绯闻,那我们就一刀两断,说到做到。”
任雨泽见她气消了不少,自己也轻松了一点,就继续的开玩笑说:“那要是一刀断不了怎么办?”
华悦莲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断不了也的断,我可不愿意和一个四处沾花惹草,到处招蜂引蝶的人生活,那样我受不了。”
任雨泽笑笑,但他的心里又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今天的这个裂痕或者已经很难在华悦莲的心里弥合了,她一定认为是在宽容自己,是在原谅自己,不知道这样的心态会不会给自己和华悦莲的以后生活带来什么阴影。
任雨泽想的一点都不错,因为这样的影响很快就来到了,就在这个晚上,当任雨泽和华悦莲彼此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都装着一如当初那样的和和美美的时候,在任雨泽强装笑脸,准备和华悦莲亲热,当他爬到华悦莲身上的时候,华悦莲却说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你到哪学的这些做~爱的方法,是和她们练出来的吗?”
任雨泽犹如五雷轰顶般的呆住了,看来华悦莲是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传言了。
任雨泽在在沮丧和气馁中,他尽了自己的努力,重新的调整起自己的精神,想要再振雄风,但为时已晚,这个晚上他都很难坚硬起来,他沮丧的从华悦莲的身上下来,有点惭愧的说:“最近工作太累了,明天好好慰劳你。”
华悦莲却不认为是这样,他看出了任雨泽躲闪的眼神的愧意,她说:“是不是因为你情人太多,每天消耗太大了。”
任雨泽无语,但他的沉默没有换来华悦莲的闭嘴,整个晚上华悦莲说了很多那样的话,任雨泽一直在忍耐和包容,心想,让她出下气也好,这谣言让她暂时失去了理智,但没关系的,她只要爱自己,一切都会过去。
夜晚中,任雨泽依然没有安眠,他也有委屈,也有伤感,但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华悦莲诉说,他怕他的没一个解释都会让华悦莲去误解,更加让他们的裂痕加大。
直到天色快亮的时候,任雨泽菜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当任雨泽睁开眼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华悦莲,坐起来四周看看,任雨泽知道,华悦莲已经独自离开了。
任雨泽的情绪就低落到了极点,他坐在床上,拿起电话,给华悦莲拨了过去:“悦莲,你回临泉吗?怎么不给我说下,我安排车送你。”
华悦莲在那面说:“不用了,我坐班车也很方便。”
任雨泽说:“悦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你解释,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还是爱你,我也没有和向梅发生什么事情的。”
电话那头华悦莲就哼了一声说:“你有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事情,那只有你知道,你有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和我关系也不大了。”
任雨泽就一下的感到了恐怖,他拿着电话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他忙说:“悦莲,你什么意思,你不要走,我们再好好谈谈,我一定可以解释清楚。”
那面的冷笑声响起:“呵呵,解释清楚,难道还不清楚吗?难道你昨晚的身体表现还没有说明一些问题吗?你当我是小孩啊,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什么时候有过那样的情况,不用说了,我们结束吧!”
任雨泽有点疯狂了,他一下就从床上跳到了地面,他焦躁的在房间来回走着,是光着身子来回走,一面对电话里说:“悦莲,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冷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我离开洋河县,我到一个远离着所有人的地方就陪你一个人,这样可以吗?”
那面的声音一点都没有温暖:“晚了,我一想到你和那几个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我都会恶心,也会呕吐,我也试图克制住自己的这种情绪,但我还是做不到,一闭上眼,我就会看到你们在床上翻滚的场面,我真的做不到心平气和。”
任雨泽的心已经冰冷起来,华悦莲的这种感觉他有过,当初自己也是这样想象着夏若晴的,这种感觉很难消除,他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在心上深深的留下了烙印,除非你把心摘掉,不然永永远远都不会消除。
但任雨泽依然力求挽回这个状况,他说:“悦莲,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和向梅有一点的关系。
”
“哈哈,哈哈,发誓,你认为那管用吗?你认为那可信吗?雨泽,我们放手吧,我真的无法忍受那样的事情,或者你的确还在爱我,或者你和她们仅仅是逢场作戏,但我受不了,我无法再相信你,这样我们还有什么美好的爱情和未来呢,不要勉强自己,我走了。”
电话中好像华悦莲也哭了起来,很快,电话就挂断了,当任雨泽在一次次的拨过去电话的时候,那面已经关机了,房间很安静,只有任雨泽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伤心,他的眼泪也少有的流了下来,他想起了一手歌,他开始低声的吟唱起来:
一份爱情
两个人累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人心碎一个人哭
她在后悔不断地重复?都还在坚持谁知道最后
可还是哭了哦情人的眼泪
是因为爱着谁哭红的眼睛看了叫人心碎哦情人的眼泪
是因为深爱谁不能自己控制眼泪泪干了以后?心已破碎?。
再后来,他手机响了几次,都是请示工作的电话,但任雨泽轻轻的暗下了键盘,他都没有接听,他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呆呆的坐了很久很久,他的心已经冷了,而伤感和痛苦压弯了他往昔挺拔的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任雨泽都没有联系上华悦莲,他专门的跑了一趟临泉市公安处,但那里的人告诉他,华悦莲请假了。
任雨泽又赶到了省城,找到了华书记的家,他敲门进去,华书记打开了们,他没有让任雨泽进来的的意思,只是把门开了一尺左右,冷冷的看着任雨泽说:“怎么了,任雨泽同志,难道你还要丢人丢到省城来吗?”
任雨泽低声说:“华书记,你和悦莲都误会我了,那些都是传闻,我今天可以当着你的面给悦莲讲清楚,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华书记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华悦莲在家,但她不会见你,而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也不用让我们来听,我不想骂人,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滚蛋吧,再不走我就给门警打电话了。”
说完话,华书记就把们使劲的碰上了,就在这一霎那,任雨泽知道,自己的这一段爱情算是结束了,他可以对华悦莲低声下气的求情,也可以听凭华悦莲对自己的指责和埋怨,但他不能容忍一个政敌对自己这样的蔑视和侮辱。
任雨泽是圆滑老道,他也可以忍辱负重,但他同时还有高傲的一颗心和一份自尊,这是他与生具有的傲气。
他缓缓的离开了华书记的家门,在楼下,他多么希望华悦莲可以从窗户上探出头来,哪怕什么都不说,也不用她招手,就是看一看他,也让自己看一看她,那样,或者他又会沉默希望和信心,然而,什么都没有,他痴痴的看了着华书记家的窗户,看了十多分钟,他终于离开了这里,离开了省城,带着哀伤和凄凉,一个人回到了洋河县城。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在走廊过道有谁和他打过招呼,他整个人都麻木着,他的眼神也没有了过去那咄咄逼人的神韵,他让巨大的伤痛击败了。
直到好几天以后,他才开始恢复了一点知觉,在这几天里,他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也没有出过办公室,每天的饭菜都市小张悄无声息的端来,而很多不大重要的工作,小张也帮他推掉了,因为小张理解他,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但知道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而冷县长和何斌在期待着市里对任雨泽的问责,他们相信市里不会不闻不问,特别是许市长不会轻易的放过任雨泽,他们每天都在关注着上面的动向,在看到任雨泽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时,他们知道,他们投给任雨泽的那枚炸弹已经爆炸了,至于是怎么响的,炸弹的杀伤力有多大,他们不得而知,但显而易见的,任雨泽已经中弹了,他被击垮了。
任雨泽被击垮了吗?也不完全是这样,他在痛苦中,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提不起精神,但他还是知道有点事情必须去完成,他转而希望可以用充实的工作来慢慢的淡漠这种伤痛,他在尽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
这样的沮丧到底被一件事情给扭转了,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是夏若晴的电话,在电话中夏若晴说:“雨泽,我准备这一两天就到你们洋河县去,对你上次说的温泉做一个实地考察,你有时间陪我吗?”
任雨泽的热情和情绪被点燃了,这几天的颓废被一个巨大的希望冲击着,夏若晴的到来,极有可能让自己的洋河开发大思路得到实现,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来说,这种对成功和事业的渴望,在很多时候是可以超越一些个人的情感..。
任雨泽忙说:“若晴,你来考察我很欢迎,你来吧,最近我有时间陪你。”
夏若晴就笑着说:“怎么,你真的准备给我来美男计啊,嘻嘻。”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他情绪是好了一点,但还没有达到随便开玩笑的那中地步,他说:“我只是想真是的让你看一看洋河县,看一看温泉的价值。”
见他说的很认真,夏若晴也收起了玩笑,说:“我最近也查询了一下相关的资料,也走访了几家地质勘察院,对温泉有了更多的了解,希望你们洋河的温泉能够适合我的要求。”
任雨泽说:“是的,虽然我和希望你来投资,但我也不希望你盲目的投资,双赢才是王道。”
夏若晴真诚的说:“谢谢你可以这样想,那时间就定在后天吧,后天我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