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春现在满脑子都是玉兰那浑圆的翘臀,雪白、修长的美腿,香气芬芳的朱唇。
尤其是早上那嘀嗒嘀嗒的黑高跟在腿上暧昧的磨蹭,现在想想身上还一阵发酥走电。
哎,玉兰嫂这火辣的风情,也是没谁了。
他只希望时间能像野马蹄子一样刨快点,国强晚上要来找,指不定还真有口肉吃,要不来找,他也只能跟大牙一样,干想着撩火了。
“大牙,咱们桃花淀其他几朵金花现在咋样了?”秦小春侧过头,懒洋洋问道。
“哥,你还有心思想女人啊,今儿要不上鱼,回头老憨叔那看你脸往哪搁。”大牙努了努大槽牙,一脸被坑的幽怨。
这渔网撒半天了,连个水花、泡泡影子都看不到,有个鬼的鱼哦。
“着啥子急,你先陪哥聊会儿,上鱼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秦小春“啐”掉快要烧完的卷烟,冲大牙招了招手。
“哥,那大城市的妹儿带劲不?”
大牙一听也懒的守了,摸着满头赖子凑了过来。
“还行吧,不过她们那都镶了金的,不太好上手。”秦小春撇了撇嘴,他不就是因为穷,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说变心就变心了嘛。
“镶金?哥,那玩意怎……怎么个镶法?”大牙傻焖子一样问道。
秦小春懒的跟他解释,笑着打了个哈哈:“跟穿耳洞差不多吧,反正一个个毛病的紧。”
“我滴个土地公哎,就那细皮嫩肉的去打个洞,还不得疼死,城里妹儿有大病吧。”大牙两眼一突,摇头唏嘘了起来。
“其实也没啥稀罕的,我跟你说啊,大城市里的妹儿不怕你丑,不嫌你矬,就怕你没票子。只要你有票子,大把大把的妹儿给你当媳妇,叫你爸爸、爹也行的。”秦小春拍了拍大牙的肩膀,画起了大饼。
“我,我这种也行?”大牙指着自己,欣喜问道。
“当然行啊。只要票子开道,朝布陈露夜下霜,你想怎么趟就怎么趟。”小春嘿嘿笑道。
大牙咧嘴乐了,摩挲着手指头:“哥,你们文化人说话真好听,可咱不是没票子嘛。”
“多大点事,准备起鱼!”
饼画的差不多了,秦小春起身吆喝了一嗓子。
“哪有鱼啊。”大牙瞅了一眼,丧气道。
“我说有就有,敕令,鱼来!”秦小春站在船头,掐法诀洪声大喝。
哗啦啦!
霎时,平静水面顿时像煮开了的沸水,咕噜噜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气泡,一条条大肥鱼从水里钻出来,围着小渔船打起了转。
啪嗒啪嗒!
一些劲大的鱼直接跃出水面落在了船上。
“啧啧,春哥,你这……这嘴开过光吧,就咱小时候瓢舀鱼那会儿,也没这阵仗啊。”
“发财了,发财了,哈哈!”
大牙整儿个看蒙了,激动的发出阵阵猪叫声。
他麻利儿一起网子,好家伙,沉甸甸的,网都快撑爆了,鲫鱼、鲤鱼、鲢鱼……最小的也得两斤起步。
“春哥,你,你快过来帮我一把,起不上来了。”大牙扯着嗓子喊道。
“瞧你这点鸡爪子劲,妹儿在你跟前躺起,你怕是都把不动哦!”
小春笑着调侃了一句,单手一拎,少说一百五十斤的鱼网轻松提上了船。
大牙老脸一红,挠起了癞子头嘿嘿谄媚道:“哥,你这脑子好了,会法术,力气也了不得,不会是遇着山里的菩萨了吧。”
“嗯,遇到个女菩萨,给开了个光。”秦小春笑道。
昨儿在玉兰家,现在想想,除了没那旮沓事,她可不是给自个儿上上下下开了回光。
“女菩萨在哪,让她给我也开个光呗。”大牙搓了搓手道。
“你没这机缘,别废话了,再捞一网子,找老憨叔讨西瓜吃去。”秦小春笑着岔了过去。
大牙却是摆了摆手:“哥,够了,捞狠了,水神老爷会生气的,回头鱼全跑响水村那边去了。”
“屁,你哥我就是水神老子,响水村那帮畜生从今儿起,一条鱼也别想捞着。”
“再起一网,最近不是鱼荒嘛,给老憨叔、翠芝姐、老村长他们都送点过去!”
“得嘞,我听哥的。”
两人又起了一网,小渔船堆的满满当当的,大牙这家伙还使了个坏,故意扯了堆芦苇盖在鱼堆上掩着。
“大牙,不要跟任何人说哥会赶鱼,就说运气好打了个鱼窝子。”快到岸边时,秦小春叮嘱了一句。
大牙懂味的点了点头:“哥放心,大牙要乱传一句生儿子没屁眼。”
“嗯,你以后好好跟着哥干,甭管镶金、镶钻的,有的是妹儿叫你爸爸。”小春满意道。
“咱不要镶金镶钻的,搞坏了赔不起人家,咱就想要个玉兰嫂那种又白又水灵,胸脯跟奶牛一样鼓鼓的女人。”大牙嗤着两颗大门牙,干笑了一声。
“好说,城头有的是,过两天带你先耍一趟去去火。”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渔船靠了岸,老憨叔正坐在岸边抽着闷烟。
他家就住在芦苇荡边,供着个上大学的闺女,全靠打鱼谋生养家,近来响水村的人把鱼打滑了,三天两头走空,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
眼看着响水村那帮畜生买车、盖宅子,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老憨叔也动过下药、电鱼的心思,但跟小河村其他渔民一样,祖祖辈辈的教诲在心里扎了根,终是做不出这等丑事来。
哎,这日子是莫法过喽。
“老憨叔。”小春把船停稳妥了,招手打了声招呼。
老憨叔抻头瞅了一眼,见船上就一堆芦苇竿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咋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白忙活了一场吧。”
说着,他从水里起出镇凉了的西瓜,在石头上砸了稀巴烂:“来,吃西瓜解解渴。”
“吃啥瓜,叔,这都晌午了,你还不如请我俩吃顿酒呢。”小春开玩笑道。
老憨叔摇头摆了摆手:“小春,你晓得叔就会做鱼,今儿没起到鱼,这酒怕是不成喽。”
“谁说没鱼的,老憨叔,你过来瞅一眼。”
“瞅啥啊,就一船的芦苇柴火。”
话音刚落,大牙猛地掀开芦苇,满满半船两三百斤鱼豁然而现,不少还鲜活的蹦跶着。
“这……”
“大牙,你,你们真起到鱼了!”
陈老憨惊了个双目滚圆,旋即他脸色一沉,严肃的盯着二人:“小春,大牙,你们去电鱼了?”
“老叔,我俩哪能做那缺德事,小春哥看了个鱼窝子,你瞅瞅,没一条小的,再说了要打这么多大鱼,我俩也没这大功率的发电机啊。”大牙掰了一块西瓜,呱唧呱唧了起来。
陈老憨一想也是,要真有这么大发电机,哒哒声早就传开了。
再一看那鱼鲜活的紧,更不像是下药的。
“小春,你还会看鱼窝子,了不得啊,咱小河村有救喽。”陈老憨不由得不信了,拉着小春的胳膊喜道。
“叔,你回头告诉乡亲们,找鱼窝子的事交给我就是了,以后呀,这桃花淀就是咱小河村自家的了。”
“我俩都饿坏了,老馋你的铁锅炖鱼了,麻溜儿的。”
秦小春笑着拍了拍胸脯,打了个包票。
“成,今儿咱好好整几杯。”
老憨叔引着两人进了屋,杀鱼做饭,要论铁锅炖鱼,桃花淀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上好的鱼肉,一把野葱、自家泡的酸仔姜,撒把盐,倒上酱油、醋,就这么一炖,鱼一出锅,半个桃花淀都飘着香。
“我先来条!”大牙吞着口水,伸筷子就要捞鱼肉。
小春抬手别开了他的筷子,抢着往碗里夹起了鱼:“我家雪儿爱干净,我先给她备一份子你们再吃。”
“嗯,雪儿这丫头真要的,无亲无故的白养了你两年。小春,我听说人家是城里来的,长的又漂亮,你可得抓紧着点,别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老憨叔用过来人的口吻,笑着提醒小春。
“晓得,放心飞不了。叔,你们先喝着,我给雪儿送饭去。”
秦小春夹了两尾满肚鱼子的大鲤鱼,舀了浓郁汤汁浇上一层用海碗装好,给雪儿送饭去了。
送完饭回来,这顿酒喝的好不酣畅,喝完酒,三人用板车推着鱼挨家挨户分发,一直忙到天黑,小春才回到院子。
林雪儿正系着围裙埋锅做晚饭,娴熟的添柴,调鸡蛋下锅……
秦小春悄摸摸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宝贝媳妇儿,做饭呢。”
“哎呀,讨厌,没看到我做饭吗,快把手松开。”雪儿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娇嗔道。
“不松,我是傻小春,抱抱媳妇儿。”小春嬉皮笑脸道。
“臭不要脸,没见过装傻子有瘾的,再不松开,我可喊了啊。”雪儿红着脸,没好气道。
“你喊吧,谁不知道咱俩是一家子,嘿嘿。”
秦小春趁机感受着雪儿紧致的小蛮腰和翘臀,福利没得发了,只能靠自己争取的。
“想得美,本小姐倒了大霉,才遇到你这大傻蛋,让你白嫖了两年不知足,还想赖我一辈子,门儿都没有。”林雪儿嘟了嘟嘴,拿起勺子舀稀饭放在嘴边吹着试尝了一下。
“雪儿!”
小春手恰好往她小腰上一掐。
啊呀。
雪儿却是怕痒的厉害,那一勺滚烫稀饭全撒在了小春腿上。
哎哟!
“你要谋杀亲夫啊。”
小春被烫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跳脚大叫了起来。
“谁,谁让你乱扒拉的。”
“小春,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雪儿急的不知所措,这刚起锅的稀饭,比滚水还烫,可别烫出个好歹。
“好痛!”
秦小春默默施咒,立即疼痛全消,他假装痛苦,憋了个满脸惨白,全是黄豆汗粒子。
“这……这咋办啊,你不是神医嘛,快治治啊。”雪儿噘着嘴,慌了神。
“我只会扎针,烫伤也没法扎啊。”秦小春假装痛不欲生道。
“你把裤子脱了,我……我去拿烫伤膏。”
林雪儿麻利儿取来了膏药,见小春烫红了一大片,一边抹药,心都快稀罕碎了。
“吁!”
看着雪儿蹲在脚边,焦急、心疼自己的模样,小春心里暖融融的。
看来哪怕是傻病好了,她心里依然还是有自己的。
雪儿正细心给小春涂抹药膏,这时候一个人快步走进了院子:“小春!”
话音刚落,他就看雪儿蹲在小春身前,没来由一阵辣眼睛,连忙识趣转过了身:“我勒个去,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