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玟用异能水煮好淬体药膏给周珲用,想看看是啥效果。
王毅负责看着他,免得出啥问题。
玟玟在外面守着,不太放心的询问,“有感觉么?”
“有,针刺似的,有点疼,但我能忍受。”
周珲亲自去买的药材,自然知道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心疼是一个方面,另一个对王家的融合向心力也越来越强了。
他找不到亲人了,只有王家人对他好,如今不断地证明王家人是真心待他的,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
王毅看周珲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了,忍不住问他,“能坚持么,不行就算了。”
“不,我能坚持,好多钱买来的,不能浪费,对身体有好处呢,这点苦我能吃得了。”
周珲执拗的时候也极其固执。
“好小子,有毅力。”
王毅给他擦擦汗。
王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守着,和玟玟一起教她辨认药材,背药诀歌。
异能水加上淬体药液的效果是杠杠的,第一次感受淬体威力的周珲,疼的几乎昏死过去,但仍然咬紧牙关死死地扛了过来,直到药液让他没有感觉了。
王毅看了看水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淡了,说明药液他都吸收了,真是个好苗子。
“行了,起来吧,洗干净出去吧。”
王毅拍拍珲子的头。
“叔,我感觉浑身热热的,好像特别有劲呢。”
“废话,你也不看看这些是多少钱呢,俗话说穷学文富学武,学武要进补,必须是好药材,不然会熬干气血的。”
“哦,那您还让我学啊,这月月这么花,哪能受得了啊。”
周珲已经会算账了,现在和王家人也很亲了,胆子也大了,人也自在多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在拘谨忐忑了,反而处处给家里算账张罗事了。
王毅气的拍他一下,“鼠目寸光,玟玟是女孩,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万一落单了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可她的路很窄,既不能科举也不能骑马打仗,你是咱家的男孩,将来要顶门立户的。
就算我以后有了儿子,那也是你弟弟,还得靠着你这个兄长撑腰呢。
你不好好学可白瞎了我一份心,没出息的小子。”
王毅多精明的人呀,既然养了那就要把人养成贴心贴肺的亲儿子才行呢,话里话外都是拿周珲当成家里顶梁的长子教养呢。
周珲本来就渴望亲人,盼望着融入王家,成为王家村一份子,王毅认可他对他好,其实在他心里和玟玟是一样重要的,男孩更需要父亲。
“我学,我没偷懒,可这也太花钱了吧。”
周珲还是心疼钱,他做过乞丐,也算是穷惯了的孩子。
“我还没死呢,不用你急着挣钱,这孩子,咋这么小气呢,穿好衣服一边玩去。”
王毅气的翻他个白眼,周珲嘿嘿笑着穿好衣服出去了。
“让我看看。”
王老太太看孩子出来了,伸手要给他把脉。
好一会才说,“真是个好苗子,他吸收药液特别快,就这么浸泡,五日一次,年纪小太频繁也不好,后面在观察调整。”
“好。”
“玟玟,明儿柱子叔要带人上山,你去不去?”
“他们不会带我们去的,我们去了还得照顾我们,肯定不带我们小豆丁,都不用问,没戏。”
玟玟撇嘴笑了笑。
“也是,柱子叔连大牛哥都不肯带呢,我也想进山转转采点药材。”
“不带你去说了也没用,我们想上山且得等几年呢,不过你可以跟叔叔们收药材苗,让他们不要把苗全拔掉了,连根带回来养在院子里,我能养活。”
“我看这个法子行,我去说。”
周珲穿上鞋就跑了。
玟玟这些日子跟上山的叔叔们收了不少药材苗,养在前后院,这样能省下不少钱呢。
可惜她不能上山,家里盯得紧,王毅也不让她上山,家里也不困难,算了。
这些日子王毅忙着看工匠们修祠堂呢,还要读书管孩子们,忙的脚不沾地。
今儿可算空闲一天了,十来天的功夫祠堂就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活族长儿子们也能帮着看了。
族长要去王毅买的农庄了去看一看,到底是自家侄儿,心里还是不放心,不看一眼不踏实。
王老太太也要去看看,玟玟自然要跟着去的。
买完这个庄子,王毅手里的现银也不太多了,最近动静有点大了,好在是在自己村里,也没上外边招摇去,勉强能糊弄过去。
玟玟要去给农庄的农田放水,这样可以滋养一下土地。
族长和老太太到了庄子,管家亲自接待的。
里外瞧了瞧赞不绝口,“这庄子买的不亏,贵有贵的好处,一等好田,没的说。”
“也不知道今年过去收成怎么样,我手里剩的银子也不多了,暂且不折腾了,最近花钱有点狠,有点招摇了,且得老实一阵子。”
“你懂这个理我也放心多了,财不露白,做人别太张扬了,谁要问起你就说这事你老子给你留下的。”
“是。”
族长对农田是很懂行的,稍微指点了几句,管家都记在心里了。
下午族长才回去的,王毅让孙老汉用驴车把他送回去的。
族长临走时说了,要买几头牛在庄子上用,牛怕是不够用。
这个事就让管家的二儿子,李庆去折腾了。
庄子上有佃农,各项规矩都是以前定的,地主对佃农算不上苛待,但也没多好是真的。
管家问了,“租子是三七分,佃农三,地主七,还有一些白条也是佃农欠的,但没有人命,也没有太过分的事,我特意查了一圈,还算干净,打骂有,但人命和欺男霸女确实没有。”
“这样,叫他们集合,我有些话要说,把账本也带上。”
“是。”
管家下去准备了,以前这个庄子的庄头已经走了,佃农给留下了,现在是管家接手的。
“珲子你说那些白条该怎么办?租子该不该加?”
王毅看了眼周珲,只问他一个人。
周珲想了想才说了,“租子不但不能加还要减呢,我寻思着按照咱们王家村的规矩,其实是五五和四六比较合适,同村的是五五,外村的事四六。”
“理由呢。”
“我听夫子说起过一些事做范例,这样的事弄不好会影响名声的,叔是秀才,有望再进一步,名声比什么都重要,钱反而不那么要紧。”
“嗯,那白条怎么办?”
“这些白条是以前主人留下的,也不是您的,咱们不应该拿,叔不是教我别人的东西不要惦记么,钱更要算清楚了。
佃农苦哈哈的,其实就没什么值得惦记的,不如用这些白条来收买人心为您换个仁善的名声。
租子我建议是五五,佃农得的多一些,以后也能收服人心。至于白条,最好不要,免得沾染出麻烦来。
我来得时候看到有人像是生病了,我觉得庄子应该有个大夫常年坐诊,以免引起疫病和传染病。
我以前做乞丐的时候,老乞丐就跟我交代了,别往人堆凑,小心得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