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工,虽早就知道地里的活不容易,但他们没想到竟然这么难。
分配给他们的那一块田里的水都没干,一脚踩下去都是泥巴,一下田裤子鞋子都脏了。
人家常年下地的都有手套,他们今儿刚来也没准备,割稻谷的时候没少被禾叶割手。
一个上午,几人手上多了好些小口子。
如果说这些都是小事,那有一件事一定是大事儿。
水田里不仅有泥巴,还有会吸人血的水蛭。
桑茵茵记得,自己下地还没半小时,突然觉得小腿痒痒的,伸手挠了挠,发现里面有个东西,吓得她赶紧拉开裤脚。
当看见那吸得胖溜溜的恶心物体时,她的尖叫响彻了这一片的土地。
最可怕的是,这水蛭越扯吸的越紧,最后还是附近的社员拿着盐过来给她撒上,水蛭见到盐才掉下去的。
因为这事儿,桑茵茵在田埂边哭了半个点儿,打死都不肯再下地。
毕竟是自己娇养的孩子,大小到大身体又弱,桑文华和袁红最终还是让她上了岸。
这就苦了桑文华和袁红二人,本来他们就是新手,干活不麻利,每人每天还有固定的任务量,完不成就不能下工,导致人家休息了几趟他们还在玩命干。
最后,不仅是桑茵茵哭,袁红自个儿都忍不住落泪。
“他爸,这怎么干啊!”
她一直长在城里,打小就没做过这些农活,现在反倒是越过越回去了。
桑文华沉着脸:“能咋办?多做做,熟了就好了。”
别说妻儿,就是他自己也做不习惯这些活计,以前上班的时候天天就是坐办公室开开会,哪里做过这种事?
“他爸,要不然咱交钱?我听说一个月交15块钱,照样能分粮食。”
“一个样15块钱,那是按人头算,不是按一家算,你有多少钱够交?”
袁红一寻思,一人一个月15块,一年就是180,三个人一年就是540块。
不行不,这也太多了。
他们手上本来就没剩下什么钱了,真要是这样的话,迟早要坐吃山空的。
田埂边的桑茵茵听到这话却是眼前一亮:“爸妈,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
“我们去找妹妹。”
“你妹妹?她那最多也就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够多久?茵茵,一个人一个月要交15块呢!”
桑茵茵跺脚:“妈,除了钱之外,妹妹和我们还不一样,她从小就在乡下长大呀,之前桑家村那边不是说她干活很麻利吗?”
即便知道拿到空间之后她就能回城,但一想到她这几天还要下地她就浑身难受。
如果这期间下地的活计非要找一个人来做,那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毫无疑问,那当然是长在乡下的桑青舒了。
水田里,桑文华和袁红一听这话,眼睛也亮了。
对啊!他们不擅长干农活,但有人擅长啊!
袁红:“那我们今晚找她去?”
桑文华点头:“今天中午就去,要是她还想认我们这个爸妈,那就要帮忙,她一个做女儿的,本来就该尽孝。”
听到养父母的话,桑茵茵愉悦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