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抱你回去。”
陆华尧幽深凤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下腰将她抱在怀里,迈开大步向部队走去。
几个还没有离开的军嫂跟在他们身后小声嘀咕着。
“希望她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吧,也不亏今天这么多人下河救她。”
“你们都听见了吧?多自私,陆团救了她还跟领导告状,给陆团拽后腿,人家正常带队拉练,她说人家离家出走。”
她们说的这些闲话都被欧阳澈听见了。
“行了行了,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们别掺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刚才也下河救人了,一边走,一边从裤腿子里哗哗淌水。
军嫂终于闭嘴了。
因为她们知道欧阳澈和陆华尧的关系好,发小,从小光屁股长大的。
呼!
许如意耳根子总算安静了。
哎?
有人帮她说话了,看来原主也不是万人烦哪,这个男人是谁?
许如意刚想探头看看,忽然身体翻转,她的脸猛的撞进一个湿漉漉又硬邦邦的怀里,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你干嘛?”
许如意离开他,摸着撞的发酸的鼻子,铁板吗?
“别乱动。”
陆华尧声音低沉。
许如意闪了闪眸,不吱声了,她虽然假自杀,但这个男人帮了她很大的忙,当时腿抽筋了,也很危险。
陆华尧看着冷冰冰,但比她前男友man多了。
身材也好,双开门,八块腹肌,肩宽腰细,长的也不赖。
唉!
怎么又想他了呢?那个死渣男,花心大萝卜!
许如意虽然穿书了,但她对上一世的感情还没有释然呢。
因为那个男人与她是青梅竹马,认识十多年了,感情深厚。
不然,她也不会发现他出轨后,难过的用酒精麻醉自已。
被迫穿书。
忽然,许如意心头一闪,对了,她在河里腿抽筋,怎么好的呢?
许如意想不通了。
……
陆华尧走进家门,直接把她放在洗手间,“你洗澡吧。”
“你不洗吗?”许如意见他也是一身的泥水。
“你洗完,我再洗。”陆华尧板着脸,不看她。
他越严肃,许如意就越不想正经,笑靥如花。
“一起洗吧,我不介意。”狐狸眼尾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水粉色。
“我介意,快洗吧。”
陆华尧说完duang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唔?
这个不懂风情的钢铁直男!
许如意翻了个大白眼,一点不识逗。
好像谁愿意跟他洗似的,开玩笑不知道吗?
姐很自爱的,哼!
许如意回头看着卫生间里年代感十足的淋浴头,有些庆幸。
庆幸没穿进七零年代的书里,没穿进生活贫困,物资缺乏的大山沟,而是穿在八零年代,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大城市郊区。
南部战区部队家属房里还有独立卫浴呢。
虽然洗浴设施比较简单,但是性价比高啊,方便多了。
……
许如意脱下旗袍,站在一体式固定花洒下,把身上的泥沙冲洗干净。
她发现原主身材真挺好,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瘦。
全身皮肤光滑,白皙又细腻,好像剥了壳的鸡蛋。
如果不是人品歹毒了些,那么原主就是完人了。
……
许如意洗头发的时候,沮丧的发现窗台上的瓶子里没有洗发精了。
用没了,原主还不买。
许如意抓着湿发好想把她拎出来骂一顿,但考虑到家里有人,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她从肥皂盒里抓起一块老式肥皂往头发上,擦擦擦!
肥皂不爱出沫啊。
许如意累的手腕子焦酸,终于打透了,又不小心弄眼睛里了,靠,辣眼睛!
她急忙对着淋浴喷头冲净所有的泡沫。
许如意洗完才想起来,还没有干净衣服换呢。
“啪啪啪!”
许如意抬手拍了拍浴室门,“喂,陆华尧,给我拿件衣服!”
“等着。”
陆华尧去卧室找了一条裙子,把门推开一条缝隙,背着身子递给她。
“给。”
许如意伸出一条胳膊穿过缝隙抓了几抓没拿到,心急的说,“你近一点啊,我够不着。”
陆华尧往前迈了一步,但是脑袋依旧冲着后面。
哎我去!
许如意终于拿到裙子,又忍不住吐槽。
“你真矫情,怕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真费劲!”
陆华尧一句话没说,走了。
许如意在浴室里套上裙子后照照镜子,嘴角上扬。
别说,这条裙子还挺好看的,的确良布料,白地红圈,袖口和领口还有黑色蕾丝花边。
放在八零年代就是时髦衣服了,原主家的经济果然是有实力的。
可惜。
她与父母已经断绝关系了,都因为外面那个男人,蓝颜祸水啊!
……
许如意离开卫生间,刚迈出门口,就“唰!”的一道黑影在她的眼前掠过。
然后,浴室门咣当一声关上,他还从里面推上插销。
我去!
这么着急?
他还划门?
看来,原主在这个男人眼里已经成为洪水猛兽了。
避之不及啊。
许如意回房间了,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刚才折腾了一溜十三招,有点累。。
因为她上一世也不是勤快人哪,能坐着不站着,能躺不坐着。
只要放假休息,如果不把床躺个大坑出来,她都不会起来的。
许如意有些怀念新世纪的大床了,又松又软,特别舒服。
她上一世虽然学习不好,但读的也是一等一的好大学。
因为许如意是一个体育特长生,专攻游泳,美誉“浪里个浪!”
意思是她比浪还要像浪,游的比浪还快。
可是许如意没歇到五分钟呢,陆华尧洗完回来了。
他边擦头发边说,“别装睡了,谈谈。”
许如意睁开眼睛,微愠,“我没装睡,你说话能不能不要主观意识那么强?”
“什么主观意识?”陆华尧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许如意解释说,“主观意识就是,出于你不知不觉的,没有留意到的无意识的偏见。”
“偏见?你说我对你有偏见?”陆华尧不屑,他的可不是偏见。
“OK,我刚才只是在闭目养神,你说我装睡,这就是偏见。”
许如意愈发的认真,这个男人有点欠修理。
“什么K?”陆华尧又不明白了。
“OK,英语,汉语是的意思。”许如意继续解释。
嗯?
陆华尧眉峰拧的更紧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河里中邪了?怎么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