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美娥听了他的话恨铁不成钢。
“你呀，已经被这个小狐……女人迷昏头了，说两句好话你就找不北了，当初她爬你床，你就不同意结婚怎么的？
怎么说你都不听，负责，负责的，这回好，结婚就给你下药！你早晚死她手里。”
“妈，过去的事情不要说了，您对她偏见太深，总之，以后您别私自找许如意谈话，有问题告诉我，我跟她谈。”
陆华尧从中调解。
栗美娥一声轻哼。
“你跟她谈？没等说两句，她往你怀里一扑，尧哥哥，尧哥哥的，几句甜言蜜语，你心就软了，还能谈什么？”
她一想到许如意撒娇的样子，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华尧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妈，这招您是不是也跟爸用过？”
“去！没正形，跟你爸一个德行，我是没有底线的人吗？”
栗美娥脸色泛起疑似的红晕。
“妈，我开玩笑呢，”陆华尧话题一转，“我还有件事想和您谈谈。”
“你又有什么事？”
栗美娥不耐烦了，半年不打电话，一打电话净事。
陆华尧将手里的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按灭。
“当初我结婚，您没给如意改口费吧？”
“没给，怎么？她找后账了？”
栗美娥语气加重。
“她什么也没说，是我想问，一声一声的妈叫着，您总不能没有表示吧？”
陆华尧推开窗户，放烟。
栗美娥拧开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
“她上赶着嫁你，坏了你的婚姻，还一身丑闻，我对她很不满意，有什么表示的？”
陆华尧又说，“不管怎么说，她和我结婚就是您儿媳妇，妈，您这么讲究的人不能干出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吧？”
因为妈妈反对，爸爸的态度中立，所以他们婚礼办的很简单。
以前他一直与许如意冷战，如今情况发生变化，不管什么原因吧，他们在一起了，现在关系也有所缓和。
陆华尧认为应该为她争取权宜，毕竟在这个家里，除了他，没人为她说话。
“哎？你这孩子，今天怎么总向着她说话呢？她当初做出那种丑事就应该想到后果！不是她的男人，非要抢！”
栗美娥言辞激烈。
陆华尧却不慌不忙的说，“我不是谁的男人，她也没跟谁抢，你们给我订的这个娃娃亲，我本来就不赞成。”
栗美娥气的面红耳赤。
“你真没眼光，许郑好长的端庄大方，标准的旺夫相，而且性格温和，善解人意，还不争强好胜，比许如意强一百倍！”
“妈，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她那么好为什么指给我呢？大哥可以恋爱结婚？我为什么不能？”
陆华尧不只一次因为这件事情与妈妈争吵。
栗美娥解释说，“你大哥与许郑好的年纪相差太多，差六岁呢，这个娃娃亲是在许郑好出生的时候定的，你的年纪与她最相当。”
“六岁怎么了？我和许如意也差六岁，你和爸爸也差六岁，为什么大哥就不行呢？”
陆华尧想不通。
栗美娥安静了。
“你不顾我的反对同意与许如意结婚，就是为了证明差八岁的问题？”
“我没想这么做，这个数字只是巧合，一个女孩为了跟我结婚连名声都不要了，总不能让她寻死吧？”
陆华尧回答，女孩的名声很重要。
栗美娥想了想说，“那你什么意思？打电话替她问我要改口费吗？”
“改口费算了，您只要给她买一辆二六自行车就行了。”
陆华尧情绪恢复正常。
“咳咳咳！”
栗美娥一口水没喝好，呛了。
“妈，你别激动，慢点喝水。”
陆华尧担心的提醒。
栗美娥咳完才说，“二六自行车，好，小尧啊，说了这么半天你藏这个心眼呢？她骑车子摔了，你就给她换个小的？真惯她啊。”
“妈，您也是女人，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吧。”
陆华尧劝她。
栗美娥气道，“我像她那么能作吗？哪有女孩样子？一天魔魔怔怔，疯疯癫癫的，给她买自行车可以，离婚了怎么办？”
陆华尧眼神一闪。
“妈，这和离不离婚婚没有关系，改口费本来就是欠她的，再说，我们一时半会儿离不了。”
“小尧，你离婚申请书写了吗？”栗美娥询问。
“写了。”
陆华尧瞄了一眼抽屉。
“交上去没？”
栗美娥特别上心。
陆华尧说，“没交。”
“那你写了有什么用？是不是糊弄我呢？”
栗美娥生气的说。
“观察观察。”陆华尧轻描淡写。
栗美娥气的翻白眼，“哼，观察，不愧是当兵的，就知道观察。”
“妈，她年纪还小，才十八周岁，身体虽然成熟了，但是思想还很嫩，说话做事容易冲动，最近好了很多。”
陆华尧发现她身上有很多女人不具备的优点。
栗美娥恨恨道。
“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救个小孩你就改变主意了？她那是假善良，沽名钓誉！
她十八岁就这么有心机，长大还了得？你还是离婚吧，许郑好一直等你……”
“妈，说好了，你快点买一台二六自行车给我邮来，我这边还有事，挂了。”
陆华尧说完挂断电话，又把话筒拿起来虚放。
这样，他妈回拨的电话就打不进来了。
陆华尧心里有主意。
……
他离开办公室直奔部队食堂，打完饭，刚走出食堂。
陆华尧在门口遇到柳丽丽……
她满面春风的迎上来，“陆团长，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
许如意躺在行李上看杂志呢，大众青年是一本综合性较强的文学期刊，比较客观的反映了当代青年的精神风貌。
有一些短文很有教育意义。
她看着看着，忽然想起陆华尧，抬头看墙上时间，眉心微蹙。
怎么回事？
他回营地送车，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呢？
都快一小时了。
许如意又耐心等了一会儿，还没回来。
她躺不住了，拄着拐杖离开家门……
怀疑是不是许郑好那个心机婊又杀回来，把他绊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