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数,你的腿好些了吗?”
陆华尧托着她腿的手有意往上挪了挪。
“长嘎巴了,可吓人了。”
许如意没有夸大其词,她最近都不穿裙子了。
陆华尧心里一沉,“你怎么不是这坏就是那坏?这么大姑娘了,做事情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呃?
许如意喃喃细语,“他好像我妈啊?”
新世纪的妈妈也这么说过她。
“我像你妈?”
陆华尧听见脸色发黑,“你嫌我啰嗦是吧,那我也得说,以后出门少穿高跟鞋,能美哪去?一天像孙悟空上天入地的,地球快要装不下你了!”
唔?
上天入地?
陆华尧说的真准哪,她还真从天上掉下来的。
许如意喃喃的说,“我已经很少穿高跟鞋了,走路多了,累脚。”
陆华尧脸色稍缓,“嗯,这才对,你脚上这双鞋新也是买的吧?”
“新买的,五十块钱。”许如意抬了抬那只好脚。
五十块?
陆华尧一愣,“这是什么鞋?这么贵?”
“虽然贵,但是穿着舒服。”
许如意看他的侧脸,特别观察他的表情。
陆华尧不以为然,“哼,舒服还把脚崴了。”
许如意马上解释,“崴脚和鞋无关,我跑的太着急了,对了,刚才虽然没跑完,但我也赢了,马上到山脚了,你不能耍赖。”
她不能放弃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
“行,算你赢。”陆华尧说道。
许如意不高兴,“怎么是算呢?我本来就赢了,我看时间,五公里才用了二十三分钟。”
陆华尧眼神浮现出一丝疑惑,“如意,你跑的怎么这么快?”
这个速度对于女人来说真的很快。
“天生的。”
许如意又没有正形了,但不是瞎话,她是天生的运动天赋,游泳教练说的。
陆华尧心生无奈。
“你呀,胡说八道惯了,我不知道你啊,一里地能走两个小时,还天生的?”
“哈,你太能埋汰人了,难道我是乌龟啊?”许如意笑的开心。
……
他们一路走一路说的走回部队,刚进家属院,遇到刘军长的媳妇王桂兰。
她一眼看见陆华尧肩膀上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笑着打趣。
“陆团,你怎么把小媳妇背回来了?她一大早上又惹祸了吗?”
“嫂子,她晨跑把脚崴了。”陆华尧解释。
王桂兰大惊,“呀!如意脚崴了?那赶紧送医务所吧?”
“嫂子,不用了,我回家用冷毛巾做冷敷就行。”
许如意抢着发言,跑步崴脚……很丢人。
“呦,你这漂亮媳妇还知道冷敷呢,很有生活经验,行,那你们快回家吧。”
王桂兰边走边回头看,心想这一对小夫妻真挺般配的。
“嫂子,我们走了。”
陆华尧背着她继续往家走……
许如意眼尖,她一眼发现在家属院和军营交接处的大槐树下面站着一个特别熟的熟人。
谁?
书中女主许郑好。
她那两条墨黑发亮的麻花辫和白色连衣裙下一抹纤细苗条的身影,辨识度有点高。
许郑好正在往他们这边看呢。
许如意心思忽的一动,她是不是听说陆华尧执行任务回来了,才特意在这等他呢?
许如意歪头瞄了一眼陆华尧,黑溜溜的眼睛泛着光芒。
“哎,你走了这么远,累不累?”
陆华尧说,“不累。”
许如意嘴角轻扬,“可我好像看见你出汗了呢?”
陆华尧一愣,“我出汗了吗?”
她体重不到一百斤,他会累的出汗?
他可是全军体能比赛二十公里负重跑第一名呢。
“啊?我再看看,是不是眼花了呢?”
许如意歪着脑袋找好角度,忽然在他脸上“啵”,亲了一下。
“谢谢你。”
她又特别暧昧的在耳边一声轻语。
呼!
陆华尧顿时浑身如炭火烧了一般……俊脸泛红,身体僵硬。
他真的冒汗了,压低声音说,“都背一道了,谢什么谢?这是外面,你能老实点吗?”
“怕什么呢?我们是夫妻,还是新婚~大家都能理解。”
许如意故意挑眉看着大树下身体硬似僵尸的女人,微勾的唇带着一抹肆意的笑。
她在挑衅!
一个残花败柳,还敢肖想军王陆华尧?
哪来的自信呢?
白日做梦!
许如意自从那天知道许郑好不仅有前男友还有私生子。
她那自诩清白的虚伪面面后,许如意就改主意了。
许郑好不配!
不管她与陆华尧会不会离婚?许如意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爽歪歪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
许如意要让许郑好的秘密大白天下!
陆华尧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又抽风了,他加快步伐往家走,着急把背后的“炸药包”卸下。
……
终于到家了,陆华尧把她放在床上,转头走了。
……
“啊,妈呀!”
许如意坐在床上脱鞋,看见脚脖子吓一跳。
“怎么了?”
陆华尧着急去浴室冲冷水澡,听见她的叫声又马上回来。
“脚脖子肿了,一个大包呢。”
许如意把脚给他看,肯定是血液下行,一路上控的。
“别怕。”
陆华尧安慰她,“一会拿冷水毛巾敷一下,再上点草药,对了,脚别落地。”
他把许如意两条腿放在床上。
“辛苦你了。”
许如意闪了闪眸,这个男人还挺温柔的。
陆华尧回头深深的看她一眼,这个作女总算懂事了。
可能因为以前年纪有点小,才会做出那些倒反天罡的事情。
“这点小事,不辛苦。”
许如意嘻嘻一笑,“不只拿毛巾,你一会儿还得帮我喂狗呢。”
陆华尧这才想起客厅角落里的笨笨。
“心气可高了,人都没弄明白,还养狗呢。”
他不用冲冷水澡了,心静自然凉。
许如意说,“因为狗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
……
陆华尧在卫生间把毛巾用冷水泡了泡,回来给她敷在伤处。
许如意顿时感觉到一丝凉意,脚腕肿胀的感觉轻了,有点舒服。
“谢谢啊。”
“如囡(nan)囡(han),你最近很有礼貌啊?”
陆华尧轻轻撩起她红色运动裤的裤管,看见膝盖上果然有一块疤,结着厚厚的痂。
显然那次摔的不轻,他的心,忽然像针扎似的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