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如意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欧阳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婚姻也要看缘分,从这以后,他们就算认识了,肯定还会再见面的,你待着吧,我出去看看。”
她走了。
许如意刚走出休息室就听见一个很小声的呼唤。
“哎,店长?”
原来是收银台里的罗小雪叫她呢。
嗯?
许如意走过去,“小雪,你有事吗?”
罗小雪小声的问,“店长,刚才进来的两个军人都是城郊南部军区的解放军同志吗?”
许如意点头,“对啊。”
“店长,南部军区解放军长的都这么高,这么帅吗?”
罗小雪面带惊奇,她显然还没从刚才的视觉冲击里走出来呢。
许如意说,“不是,不都这么帅,他们俩个算是军队中非常出色的。”
罗小雪眼睛发亮,“店长,我太羡慕你了,认识这么出色的军人,还是两个呢。”
她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许如意笑着鼓励,“别着急,你以后会遇到更多出色的男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许如意第一次在这个性格内向的女孩眼里看见了光,人也变的灵动起来。
罗小雪眼神一下瑟缩,“店长,我可不敢妄想。”
“小雪,这不是妄想,女人一定要有自信。”
许如意纠正她的想法。
“他们太帅了,我自信不起来,店长,现在休息室里的那个军人是你男朋友吗?”
罗小雪还有问题。
许如意摇头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他不是吗?”罗小雪诧异。
许如意又补充道,“他是我丈夫,陆华尧,你以后叫他陆团就行。”这个年代的人又不兴叫“老公,”只能说“丈夫”才会听懂。
“啥?丈夫?”
罗小雪惊愕的张着嘴,大的都能塞进一个包子。
“店长,原来你结婚了?他还是团长?这么年轻就是团长了?”
她惊叹连连。
许如意丝毫不意外她的反应,“对,我结婚了。”
罗小雪喃喃道,“店长,你结婚真早。”
“嗯,十八岁结婚确实有点早,但是只要碰到喜欢的男人就早下手,如果晚了,就被别人抢走了。”
许如意教她主动进攻。
“啥?”
罗小雪却被其中的信息惊到了,“店、店长,你才十八岁吗?”
许如意告诉她,“是啊,准确说是十八岁零六个月。”
“哎呀,店长,店长,我真有些崇拜你了,才十八岁就有一家书店了。”
罗小雪心悦诚服。
嗯?
这就崇拜了?
她的目标可不是书店这么简单哦。
许如意淡淡一笑,“有志不在年高,小雪,我去看一看书架,有没有需要进货的书?”
“好的,店长。”
罗小雪看着她的背影,原本怯懦无神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光芒。
……
许如意整理书架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本书,侧面写着“国家市场经济发展战略学”一排书名。
这是最新出版的一本书。
她不由得想到身为玉林县县长的许爸。
他应该需要这本书。
自从十天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后,他们已经好久没联系了。
许爸还在电话里说,让她有时间看看奶奶。
正好今天有时间。
许如意看看手表,快十一点了,于是她加快核查速度,把一些需要进货的书名记下来。
她回到休息间,发现陆华尧正在用手给小床量尺寸呢。
许如意问他,“尧尧,你量它干嘛呢?”
陆华尧解释说,“我想订做一张和这个尺寸一样的单人床,拼接上。”
床太小。
“哦。”
许如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拿起话筒。
“尧尧,如果这个小卧室里再接上一张单人床,就直接挨上窗台了。”
她提醒。
陆华尧量完尺寸坐在床边。
“挨上窗台也没关系,你可以从床尾下地,你打电话吗?”
“是啊,我还想再进一些书。”
许如意说着拨打曙光印刷厂销售科电话,可是,话筒里“嘟嘟嘟”的响了半天,无人接听。
“哎?电话怎么没人接呢?”
她疑惑的看看话筒,这是没有信号了吗?
陆华尧提醒她,“今天周日,印刷厂不休息吗?”
“哇靠!我忘了,对,他们休息了,明天再进吧。”
许如意遗憾的放下电话,这个年代就这样,工厂很少安排周日加班的。
她又和陆华尧商量,“尧尧,下午有时间,你跟我回一趟娘家吧?”
陆华尧眉峰微锁,“你想回娘家吗?”
“嗯。”
许如意点头。
“我听许爸说,奶奶已经过来好久了,答应看看她的,可是这阵子开书店忙,一直没回去看望她呢。”
祝枝山奶奶?
陆华尧被提醒了,“行,下午回去看看吧,对了,囡囡,许奶奶检查完身体了吗?”
许如意起来去卫生间,“检查了,还是哮喘病,气管炎,其它没有毛病。”
陆华尧跟过去问,“那郑阿姨还好吗?”
他想到许奶奶来到玉林应该有一个月时间了。
许如意拿着盆接水,“不太好,听许爸说她血压高,又头疼的。”
“只是血压高啊。”陆华尧轻描淡写的说道。
“华尧,我总觉得你当时这个提议是故意的,为什么这么做?”
许如意不明白,因为他没有讨厌郑阿姨的理由啊,不像她,心里一直记恨着郑云对原主狠心刻薄又偏心眼。
她把昨天换下来的内衣,内裤,放在盆里。
陆华尧说,“囡囡,我帮你洗裤衩吧?”
许如意脸色微红,“不用,我几下就洗完了。”他这一点还是可以的,什么都愿意帮她洗。
“囡囡,你脸怎么又红了?怎么脸皮也变薄了呢?”
陆华尧凝神看她的脸,变化真的很大。
“咳咳,难道我以前脸皮很厚吗?,“尧尧,你为什么这么做?”
许如意马上换了话题,因为原主脸皮确实很厚。
她听见身后传来,“冤有头,债有主啊。”这一句意味深长,又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嗯?
许如意手上动作停滞,看着镜子里的陆华尧。
“郑阿姨,她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陆华尧身体随意的倚靠在洗手间门框,语气淡淡的说,“因为郑阿姨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
呃?
许如意好奇了,“她做错什么事了?”
“郑阿姨趁我不备的时候,把我办公室抽屉里的离婚申请书偷走,交给政治部主任了。”
陆华尧现在想起来心情还郁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