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问她，“男的，还是女的？”
罗小雪说，“女的。”
许如意又说，“她说身份了吗？”
罗小雪回答，“没说。”
许如意点了点头，“好的，下午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还行。”罗小雪还是很谨慎。
许如意笑了笑说，“好，继续。”
她推门进入休息间，笨笨摇着尾巴迎上来。
许如意特别把药粉放在一个隐秘位置，回来心情极好的摸了摸笨笨脑袋。
“怎么样？小家伙，刚刚想我了吗？”
它马上站起来用前爪扒着她的裙子，仰着脖子，“嗷呜～”一声。
“好乖，想了哈，你在屋里待着吧，晚上再带你出去溜溜，我还得出去打一个电话。”
许如意又离开休息间，去收银台打电话，拿起电话翻了翻来显，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还是帝都的长途电话。
哎？
帝都？
还是个女人？
难道是婆婆栗美娥吗？
在帝都，许如意只认识她，但是也不能确定是她，只有往回打电话才知道准确的答案。
电话回拨……
当话筒里传出一声。
“喂？”
许如意马上知道是谁了，同时心中泛起疑惑，婆婆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呢？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话筒里又传出来声音。
“你是如意吗？”
对，就是栗美娥。
“你好，是我，你是谁啊？稍等一下。”
许如意明知故问的拖延时间，然后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拽着电话线离开了收银台。
这里说话不方便，回休息室接电话。
许如意回休息室后关上房门，坐在凳子上，把电话机放在腿上。
“好，说吧。”
……
坐在办公室里的栗美娥听见很多杂音，拧着眉心说，“我是栗美娥，如意，你刚才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原来是婆婆啊？有事吗？”许如意故做惊讶状。
栗美娥却说，“婆婆？如意，你不是和华尧离婚了吗？”
离婚？
“啊？啊。”
许如意马上反应过来，陆华尧可能跟家里人说什么了。
“口误，口误，我叫习惯了，对，栗阿姨，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立刻换了一个称呼。
栗美娥眉心拧紧，“如意，你为什么非要离婚呢？之前绞尽脑死缠乱打的非要嫁给华尧？”
她觉得许如意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你啊，你对我这么差劲，不仅对我挑三拣四的，还说三道四的，我后悔嫁他了。”
许如意开始胡说八道了。
“什么？”
栗美娥眼睛瞪圆了，“离婚因为我？许如意，你真能赖，你结婚跟和谁过日子？跟我吗？我的态度很重要吗？”
许如意靠在椅背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当然不跟你过啊，但你是陆华尧的妈，我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这也是一种爱的体现。”
哼！
栗美娥不相信，“行了，你别找借口了，身体虽然成熟了，但脑子还差点，一点也不定性，怨这个赖那个的，如意，听说你开书店了？”
她想确认一下，从未想过许如意会走经商这条路。
“对啊，刚开了一个书店，我现在做老板呢，也是一个有资产的人儿了。”
许如意洋洋得意的。
“哼！怪不得离婚呢！”
栗美娥气道，“原来是翅膀硬了，部队装不下你了。”
“哎？栗阿姨，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说话怎么酸溜溜的呢？我和华尧离婚，你不高兴吗？”
许如意以为栗美娥应该很高兴，她又不知道是假的。
“我感觉华尧被你耍了，结婚是你，离婚也是你。”栗美娥心态极不平衡。
“这当妈的，操不完的心，结婚不对，离婚也不对，你儿子又不傻，心里啥都明白，栗阿姨，您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许如意不想聊了，长途电话费挺贵的。
“哎，有事，我问你，你哪来的钱开书店？”
栗美娥还是担心钱的来路。
“栗阿姨，这件事情你还是问华尧吧？我这忙着呢，挂了。”
许如意把电话挂断，话不能多说，多说容易出错，因为不知道陆华尧怎么和家里说的这件事。
弄不好穿帮了。
可是，陆华尧为什么告诉栗美娥离婚的事情呢？
他当初不是也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
许如意不明白，她看看时间，三点二十八分，又拿起话筒给陆华尧拨出电话。
问一问。
他这个时间应该在办公室，不能总在训练吧？
果然，电话顺利接通。
“喂？”
陆华尧低磁性感的声音很快传出来。
“你猜猜，我是谁？”许如意故意粗嘎着嗓子说。
“还能是谁？那个不听话的小捣蛋鬼，囡囡，昨天我一天都没过去，你没淘气、惹祸吧？”
陆华尧声音透着宠溺。
“唉，你怎么一猜就猜到？没意思。”许如意恢复正常声音，“我没淘气。”
“那就好，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陆华尧放下手里的军事书，身体靠在椅背上。
“因为我昨天招了一个店员，叫罗小雪，今天上班了。”
许如意终于体验到当店长的快乐。
“嗯？怎么这么快？她的人品可靠吗？”
陆华尧意外之余还有担心。
许如意说，“看着还行，一个挺老实的女孩，招工有实习期的，看她的表现吧，只要不和我耍心眼就行。”
“行，你自已拿主意。”陆华尧只是提醒，并不干涉。
“尧尧，你晚上过来吗？”
许如意闪了闪眸，明天周日。
“不过去，明天早上有点事，办完事我再过去。”
陆华尧说的是陪欧阳澈相亲的那件事。
“哦。”
许如意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囡囡，你是不是想我了？”
陆华尧幽深眸底浮现出温和的暖流，仿佛冬日里的一抹阳光，可惜许如意隔着话筒，什么也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