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
“倒下!!”
独眼龙和刀疤脸真听话,随着王超的话音落地,他们也都直挺挺地倒下了。
刀疤脸懵了。
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儿!
自己是怎么中招了呢?
他们是山贼,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在外吃东西特别小心,饭前饭中用银针试过了酒菜,验证无毒,才放心开吃的。
那他们一伙人怎么中毒的?
更让人恼火的是张三李四等人早上都在这里吃饭,和他们相差一两个时辰,午饭还没吃,是怎么中毒的?
他一万个不理解。
刀疤脸久经沙场,作为老鸦口的大当家,江湖经验充分到极点,也想不明白他们兄弟是怎么中毒的。
他浑身绷直,好像僵直的朽木,四肢不听使唤,却能感觉到加诸的疼痛。
这是他闻所未闻的奇异事件。
他瞪着王超:“王超,你卑鄙。”
“给我们用毒,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来,老子死而无憾。”
王超看着刀疤脸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蔑视,继而笑着摇头。
刀疤脸太没觉悟了。
输了就是输了,就应该有输者的觉悟,到现在还没有输者的觉悟,赢得起输不起,让人可发一笑。
他盯着刀疤脸,嘴角翘起,笑得灿烂:“你说我不算英雄好汉,我证明给你看。”
说到这里,王超挥手:“来啊,将这些人给我砍了。”
龙隐、龙爪、龙鳞,十个人站出来,对着老鸦山的土匪亮刀。
雪亮的朴刀在阳光里闪着夺目的光。
一个人对着一个躺倒的土匪,灿烂刀光好像一条银白色的瀑布落下,伴随着响亮的喊声:“杀!”
长刀砍在土匪的脖子上,两条大动脉都砍断了。
鲜血好像喷泉喷出一丈多远,染红了地面。
砍过后,十个人没有半点停留,又来到十个人面前,长刀再次高高举起。
鲜血顺着长刀蜿蜒流淌,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凛冽的杀气喷薄,撼动人心。
刀疤脸被眼前杀人的一幕给惊呆了。
杀人太轻松了,比他们土匪都要轻松。
他们手底下绝对有好多条人命!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如此短暂的事件,长刀落下砍向十个人的脖子。
喽啰们吓坏了。
从来都是他们杀别人,没有被别人杀过,哪里经过这种阵仗,一个个哭爹喊娘地求饶:“不,你们不能杀我。”
“大爷,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小人再也不敢了……”
龙组将士好像没有听到哭喊,刀锋划过他们的脖子。
嗤!
又是十位喽啰脖颈处血管割开,鲜血喷出一两丈远。
刀疤脸七窍生烟。
他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管是在杀虎口跟随大哥铁胳膊刘新,还是在老鸦口自立门户,打的都是顺风仗,所到之处,敌人好像风中的草一样臣服。
今天,猎狼口这个小山村,几个呼吸死了二十位弟兄,他忍无可忍。
“住手!”刀疤脸大喊。
脸上的刀疤颤抖着:“王超,你非得把事情做绝吗?”
“只要你放我们一马,我保证今后不和猎狼口为敌,不和你为敌。”
王超看一眼刀疤脸,嘴角微微翘起:“你保证?”
“呸!”王超啐了刀疤脸一口,“你的保证有用吗,你们土匪的保正有用吗?”
刀疤脸赶紧说:“有用,一定有用,我发誓,真的,我发誓!”
“我用我的人品保证!”
王超差点没有喷了:“人品,你他妈一个土匪也有人品?”
“杀!”
王超不惯着他。
龙组战士连停顿都没有,再次跨步,各自照着一位土匪,长刀再一次高高扬起。
刀上的鲜血流淌,刀面映着日光越加的璀璨,红白相间的颜色令人恐惧。
“杀~!!”
喽啰们心惊胆寒,吓破了胆子。
求饶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大爷啊,饶命,饶命。”
“饶了我吧,你们饶了我!”
“啊哈哈,大爷,饶了我。”
有些人裤裆湿透了,被吓得屎尿俱下,腥臭味儿弥漫开来。
刀光落下。
十位土匪鲜血喷溅,死于非命。
刀疤脸气炸了肺:“王超,你非要不死不休吗?”
王超笑着说:“当你们来我猎狼口的时候,就是不死不休。”
“杀!”王超下令,他点指着张三说,“张三特殊对待,我说了,把他砍成人棍。”
龙组战士回答:“得令!”
他们的脚步再次向前,跨向了剩下的几个人。
陆一希吓得瘫痪了。
他是个二流子,流氓,小混混,撒泼打滚赖皮可以,拼命就不行了,杀人,他还不敢,哪见过今天的阵仗?
淋漓的鲜血喷了他一身,浑身哆嗦成风中的黄叶,对王超求饶:“王秀才,王大爷啊——”
他声泪俱下,泪水哗哗流淌:“王大爷,你饶命啊,您就饶了我吧,只要您饶了我,我给你当牛当马,永远不违背誓言!”
“您就行行好,看在我们街临街房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王超盯着陆一希,眼神冰冷:“饶了你?”
“你让我怎么饶了你?”
“你上老鸦口报信的时候,可曾想过饶了我?你带着老鸦口的土匪来猎狼口,可曾想过饶了我?刚才刀疤脸行凶,可曾想过饶了我?”
“陆一希,你回答我!”
王超眼神的杀意越加浓烈,喊声震天响。
陆一希缩了脖子,昂着脑袋回答不出来。
“我——”
“我——”
他“我我”好几句,也没有说出来东西。
这些年,他仰仗着老鸦口土匪,没少坏猎狼口村的事儿,没少折腾村民,他以为靠着土匪就能耀武扬威,没想到土匪都快被杀光了。
如果他早知道王超能灭了老鸦口的土匪,说什么也不会找茬。
“杀!”
龙组战士的刀再次扬起来。
长刀落下。
六位土匪,还有陆一希的鲜血喷溅。
陆一希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他想喊什么,只可惜割断了咽喉,喊不出来,只有鲜血从咽喉割断的地方汩汩冒着血液。
张三的右胳膊被砍下来了。
张三惨叫着,叫声比杀猪都难听:“啊!”
疼得他满地打滚,左手捂着肩头,依然挡不住流淌的鲜血。
“王秀才……”
说到这里,张三就想要昏迷。
龙组的战士朴刀扬起,再次砍下。
张三的左臂被砍掉,疼得他再次清醒过来。
“啊!”
疼的他脸色狰狞,牙齿咬得嘎吱吱响,嘴里突出一口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