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部离开后,陈铭便带人回了皇宫。
路过御花园,陈铭百无聊赖,忽然在花丛中发现一朵盛放的红花,不知是什么品种,不过盛开的格外热烈。
大朵的花瓣迎着烈日肆意的绽放,让人忍不住想起草原上烈日下的花朵。
陈铭闭眼深吸一口气。
睁眼后向身后看了一眼,问道:
“阿勒玛斯呢?最近倒是没怎么见过她了!”
韩仓一脸坏笑,走上前去,说道:
“望陛下恕罪,奴才自作主张,让公主先住到了萨鸢宫。”
“宫中人多眼杂,公主又是个豪放不羁的性子,奴才怕公主来回跑,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才擅作主张。”
虽是请罪的话,他脸上却一点没有认罪的意思,甚至笑着等陈铭的话。
陈铭笑了笑,想到昨夜的楚青莲,指着韩仓说道:
“你呀,净知道操心这些事!”
还有一句未说出口的话,“不过倒是甚合朕心!”
这句话陈铭忍住没说,怕韩仓骄傲!
不过韩仓却高兴非常,尾巴都快翘上了天,连忙向前几步,躬身相请。
“陛下,要去萨鸢宫吧,这边,奴才为您带路!”
陈铭二话不说,跟上韩仓的脚步。
一息后,韩仓推开了萨鸢宫朱红的宫门。
阿勒玛斯一身红色劲装,衣服紧紧的束在身上,蜂腰窄腿,随着鞭子的挥动,腰向后弯起,身前两团随着身形抖动。
她正背对宫门,一弯腰,眸中忽然映出倒着的陈铭。
陈铭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眼前飒爽英姿的女子。
阿勒玛斯猛力起身收鞭,一步不停的冲向陈铭,将他抱了个满怀。
面前之人运动完的灼热气息扑在陈铭身上,似一股辛烈的花香,扑鼻而来。
身前的柔软也挡不住胸腔中扑通跳个不停的心。
陈铭收紧了呼吸,看向怀中人。
宫女太监们在韩仓的示意下,直接俯身退去,顺便将大门关上。
怀中传来少女略带喘息的声音:
“陛下,我在这宫中都快无聊死了,您怎么现在才过来?”
“他们也不准我出去,再这么下去,我都快要长毛了。”
陈铭笑着问道:
“怎么,这宫中没什么可玩的?那你想出去做什么?”
问完此话,阿勒玛斯松开陈铭走向一旁的石凳,当真坐下认真思索。
陈铭跟上去,坐在一旁。
阿勒玛斯想了半天,愁眉苦脸,喃喃自语道:
“京城里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来了顺天城之后,我还没出去过呢。”
“诶,要是在草原就好了,还能出去骑马打猎,一起跳舞。”
她转向陈铭,撅着嘴巴说道:
“我也不知要做什么,但是在宫中也太无聊了。”
听到阿勒玛斯所说的骑马打猎,陈铭忽然想起,金国的骑兵可是凶猛异常。
身为马背上的国家,他们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说到马,再没有比他们更熟悉的!
陈铭饶有兴味的看向阿勒玛斯,问道:
“不知公主的骑术如何,可擅长打猎?”
听到陈铭如此问,再看向他一脸笑意的模样,阿勒玛斯立即拍案而起,有些恼怒。
“怎么说本公主也是金国的公主呢,怎么可能不擅长骑术!”
“陛下莫要小瞧人,我可不是你们大夏的姑娘,手指头嫩的跟葱一样,本公主的功夫,那可全是一拳一脚练出来的。”
说着,她便撸起袖子,一副不信便试试的模样。
想到她刚刚所说,陈铭计上心头,起身提议:
“朕相信公主,定然英勇无匹,骑术他人定然穷追莫及。”
阿勒玛斯收起鞭子,抱胸而立,昂头看天,一脸得意。
“这还差不多!”
陈铭接着说道:
“公主若是想出宫也不是没有办法。”
阿勒玛斯立即凑上前来,满是期待的问道:
“哦?什么办法?”
“若是公主愿意将骑术教给朕手下的兵,朕便应允你的请求。”
阿勒玛斯当即跳起,一把抱住陈铭,说道: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说完,她连忙从陈铭身上下来,转而拉起陈铭的右手,满是期待的说道:
“陛下,那咱们这就走吧!”
陈铭还未来得及说话,已经被阿勒玛斯拉到了宫门处。
一开门,韩仓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陛下。”
陈铭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走吧,去军营!”
韩仓立即为两人准备好马车,将二人请上车。
……
摇摇晃晃半个时辰后,众人抵达城西军营。
陈铭带着阿勒玛斯长驱直入。
此处军营今日由屈成秀负责,他连忙带人过来向陈铭请安,又问道:
“陛下今日突然来此,可是要视察兵士们的训练成果。”
陈铭摆摆手,揽着阿勒玛斯向前走去,对屈成秀说道:
“去,让众人到前方集合。”
屈成秀会意,以为陈铭当真是要视察,连忙让大家紧急集合,前往校场。
不过前后几步的距离,众人已经集合完毕,严阵以待。
陈铭揽着阿勒玛斯走向上方的台子,看向下方的兵,心中满意非常。
随后他松开阿勒玛斯,指着她对众人讲道:
“朕今日过来,为你们送一员猛将。”
“阿勒玛斯,由她教大家骑术!”
众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向阿勒玛斯。
见陛下所指乃是一苗条纤细的女子,前方的兵士们哄然大笑。
“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哪有女子入军营的?”
其他人听到这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悄声说道:
“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嘛,向来是竖着进横着出的。”
其他人听完,相视一眼,顿时眼中火意迸发,盯着阿勒玛斯的目光满是淫邪。
阿勒玛斯站于上首,对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尽管她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但是从眼神表情中就能感觉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当即抽出腰间的鞭子,“嗖”的一声抽在台子边角。
凌厉的破风声忽然打破了众人的猜测。
那鞭子舞的虎虎生风,一眼看来便是习武之人。
众人顿时收起玩笑之心。
“难道陛下竟然真的让这女子教大家骑术吗?”
众人议论纷纷:
“就算她当真会些功夫,也不会比我们军中的人更厉害吧,竟然还想教我们?”
“明明是个女子,就该在家纺织刺绣,竟然还想来军营里混!”
“就是,开什么玩笑,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这一次阿勒玛斯终于听懂了,台下的这些人明显就是看不起自己。
阿勒玛斯二话不说,一鞭子朝刚刚说话那人抽去。
众人顿时闭了嘴,不敢再污言秽语,但是明显不服气。
阿勒玛斯看着台下的人,直接开口道:
“敢怀疑本公主的骑术,有本事站出来跟本公主单挑,本公主要是说出一个怕字,便终生再不骑马!”
眼见阿勒玛斯如此有血性,台下忽然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老兵出列,不服道:
“比就比,真当我们怕了你,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眼见着两方斗起法来,屈成秀看向陈铭,以示询问。
陈铭笑着点点头,默认两方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