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驶了几个小时,到了午饭的时候,有人推着小推车,卖着一些零食,水,方便面。
有人一问价格,比外面卖的贵了许多,不想多花钱,却耐不住肚子饿,不情愿的掏出钱。
安忆夏准备的很齐全,面包,零食都有,沈光年只带了一瓶水。
结束了午饭,不少人开始睡觉,安忆夏因为才睡过,没了睡意,拿出手机,听听音乐。
这时,对面坐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用刀划破他旁边女士的衣服,钱包都露出一角。
有人看到,却没人制止,家长怕小孩子说话,捂住他们的嘴。
安忆夏故意把手机的声音外放,那个女士被音乐吵醒,发现有人在偷自己的钱包,忙把钱包抓在手里。
男人见事情败露,起身离开,临走前恶狠狠地看着安忆夏,还把刀片晃了晃。
安忆夏不畏惧,与男人对视,等男人离开这节车厢,才把目光收回。
那个女士经过这事,睡意全无,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钱包,警惕的看着周围,觉得谁都像贼。
乘务员临时检票,这是为了防止有些人逃票,明明是买的中途下车的票,却想就这样坐到终点站,抱着侥幸的心理。
“同志,请出示你的票。”乘务员对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士说。
“出示什么出示,我是买了票的。”男士不想出示,故意说话大声。
“我知道,请你把票给我看看。”乘务员不管,坚持要他出示。
男士一直磨磨蹭蹭,假装在找票,让乘务员先去检查其他人的票,他以为人一多,乘务员就会忘了。
殊不知乘务员又回到他的面前,看他的样子,乘务员就知道他想逃票。
“同志,补票。”乘务员重新开了张票。
男士把差价补上,看见周围人怪异的眼光,他有些无地自容,只能装睡,来逃避别人的目光。
安忆夏在上完厕所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孕妇,肚子已经挺大的了,看起来应该已经临近产期。
孕妇走路很吃力,额头上不断冒汗。
安忆夏过去扶着她。
“小姑娘,你人真好。”孕妇夸道。
“大姐,你的座位在哪里?”
“不回座位了,我这站就下。”
安忆夏把孕妇扶到下车的地方。
这时沈光年突然出现,对着孕妇:“把东西交出来。”
“交什么?”孕妇装傻。
沈光年冷笑一声:“当然是你偷的钱包。”
安忆夏没想到眼前的孕妇,居然是个小偷。
那孕妇没想到会被沈光年识破,她是男小偷的同伙,两个人在不同的车厢,男小偷被安忆夏破坏了好事,就让女小偷来对付她。
女小偷见事情败露,反而恶人先告状,大声吵嚷,说沈光年对她动手动脚。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说谎。
沈光年懒得和她啰嗦,反正他已经告诉乘警,估计乘警也快到了。
乘警把小偷一行全部抓获,女小偷根本不是孕妇,她只是想用孕妇的身份,让人放低警惕。
乘警把钱包全部还给失主,还向沈光年他们表示了感谢。
经过这件事,让安忆夏觉得人心险恶,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时刻提高警惕。
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但是,天色渐晚,现在不可能去找,他们准备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
找了间酒店,开了两个房间。一天的奔波,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饱餐一顿后,两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发,因为是陌生的地方,他们经常在问路,好心的路人给他们指路,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找到张燕的父母。
张燕的父母虽然才五十岁出头,但头发已经花白,比同龄人苍老的多。
“张伯伯,我们是张燕学姐的学妹,张燕学姐已经去世了。”安忆夏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告诉他们真相。
“怎么会!肯定是弄错了,我们家小燕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张燕的母亲很激动,抓住安忆夏问。
两人一听觉得有蹊跷。
倒是张燕的父亲显得淡定,但拿烟的手不停颤抖,显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安忆夏把情况全部说明,听完后,张燕的父母涕泗横流,安忆夏递给他们纸巾,她没有说话,而是让两人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悲伤。
张燕的母亲,太难过,以致昏迷,被送到医院。安忆夏负责照看。
沈光年和张燕的父亲在走廊说话。
张燕的父亲原本想抽烟,但想到是医院,就把烟掐了。
“刚才,伯母说张燕学姐每个月都会寄钱给你们,是怎么回事?”
“小燕有一天突然不见了,十多天都没有音讯,我们就报警,发寻人启事,后来接到联系,小燕说她不上学了,在外地打工。我们知道她是个好孩子,不想我们承担那么高昂的学费。她不肯回来上学,也不回家,每个月都给我们寄钱,谁知道。”张燕的父亲显得很伤心,原本以为女儿在外面打工,生活的很好,谁知道居然已经遇害。
“你们有和张燕学姐通过电话吗?”沈光年知道这样有点不通情理,但是为了知道真相,他只能问。
“没有,都是发短信,而且经常是半夜发,我们以为她是上白班,怕打扰她工作,就没打电话,她承诺过年的时候回家。”说到这里,张燕的父亲更加难过,原本以为过年就能见到女儿,哪知已经阴阳相隔。
眼眶已经红了,但是,忍住让泪水不流下来,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他都垮了,谁来保护这个家。话虽如此,丧女之痛是那么刻骨铭心。
安忆夏发来短信,说张伯母已经醒了。
张父进去见张母,安忆夏来到走廊上。
“问到什么?”
“有人冒充张燕,给她的父母发短信,寄钱。”沈光年说。
安忆夏觉得做这件事的人,即使不是凶手,也和凶手有关系。
张母只是伤心过度,没有什么大碍,当天就出院。
安忆夏和沈光年去张家,拿到转账的记录,就先回W市。
他们的时间不多,要趁这个假期,查明真相。
安忆夏把转账记录交给王队长,很快就查到户主叫杨东。是个将近四十岁的男性。他登记的住址,警察去查过,但是已经搬走。
安忆夏要了住址,和沈光年一起去查。
两人带着一些牛奶和水果。来到杨东的原住址。
沈光年去敲门,故意把铁门弄出很大的声响。
旁边的邻居,被声音吵到,推开门,出来看情况。
“你们是干什么的!吵吵闹闹!”
“你好,我们是杨东的亲戚,来找他。”安忆夏回答。
“杨东,他不在,搬走了。”邻居口气不好,大早上被吵醒,谁的心情会好。
“你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安忆夏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哥杨南在开环路公交车。”邻居说。
安忆夏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邻居。
“这怎么好意思!”邻居嘴上说着不,手已经把东西拿了。
两人来到公交车公司,找到杨南。
他对杨东的事绝口不提,听见两人是来找杨东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你们别来找我,要钱自己找他去。”杨南被杨东的债主追怕了。
“杨伯伯,我们不是来追债的,是有事找杨东叔叔。”安忆夏说的诚恳。
杨南见他们的样子,只是高中生,不像是追债的,脸色缓和。
但是依然不愿多说,到了他发车的时候,拿着茶杯,坐到驾驶的位置上。
安忆夏追上去,想问。
杨南把车门关了,像是没看见安忆夏,直接把车开走。
安忆夏他们吃了闭门羹,应该不会再来。
杨南错估安忆夏的执着,在车站的时候,他又看见两人。
两人上了车,投币,和其他乘客一样。
不同的是,他们没有下车,跟着杨南绕了几圈。
安忆夏原本还好,但是路上太堵,车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她就开始晕车。
当公交车回到公司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一下车,就找个垃圾桶吐。
胃里都在翻滚,吐到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一阵干呕,吐出胃酸。
沈光年拍拍她的背,递了瓶水,让她漱口。
过了一会儿,好多了,但是身体发软,没有力气,沈光年扶着她走了一段路。
杨南把车停好,来看安忆夏。
看她那么难受,他说:“你这是何苦,晕车还坐那么久的车。”
安忆夏有气无力地说:“请你把杨东的地址告诉我。”
杨南拿她没有办法,把杨东的地址说了。
安忆夏脑袋晕晕的,什么也记不住。
她轻声问:“你记住了吗?”
沈光年点点头。
两人离开公交公司,安忆夏闻不得汽车的尾气,沈光年把她带到附近的公园。
安忆夏休息够了,想马上去找杨东,被沈光年制止。
两人回到家中,沈光年给安忆夏做了一点粥,等她吃完,把碗收拾了,等沈光年走了,安忆夏把门锁好。
安忆夏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