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被傅勋抓着手臂,从浴室一路拖到客厅,江非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脱臼了,身体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崩溃,令他不顾一切,声嘶力竭的哭骂。
“放手!!王八蛋你放手!傅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傅勋将江非拖到沙发旁的地上,这才松开手,而江非一获得自由,迅速爬起身,结果还没站稳,被傅勋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整个人又翻倒在地。
傅勋这一脚掌控了力度,虽然也足够狠,但至少不会给江非踹出内伤。
江非抱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下颔贴着胸口,半晌儿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傅勋这才拿起茶几桌上的手机给手下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吴申提着一只药箱赶了过来。
查看了傅勋的伤势,吴申只做了简单的止血措施,然后表示伤口太深,需要去医院进一步处理。
吴申对这当前的一切心领神会,并没有多问什么,这房间内除了傅勋就只有此刻躺在地上的江非,所以傅勋这伤,只会是江非造成的。
至于身手矫健迅猛的傅勋为何能让文弱的江非得手,看一眼地上江非那衣衫不整的样子,也就全明白了。
不过吴申还是有些意外的,以往敌人安排女杀手靠近傅勋,也有些模样手段出色的成功爬上了傅勋的床,但别说是得手,连傅勋的皮毛都不曾伤过,最后还被傅勋残忍的反杀。
但是这个未接受过任何训练的江非,却可以.....
“你先下去,我随后就下楼。”傅勋沉声道。
“是。”
吴申说完,转身离去,傅勋起身走到江非身旁,伸腿用脚踢了踢蜷成一团的江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道,“起来。”
傅勋见江非蜷在地上小声哭着没反应,脸色一沉,伸手抓住江非的浴袍领口,连拖带拽的将他提了起来,转身扔在了沙发上。
江非摔在沙发上,他仓皇裹好身前的浴袍,双手握拳抵在胸前,整个朝沙发边角不断缩,然后红着眼睛,又恨又怕的看着身前的傅勋。
“你...你有种就一刀杀了我?”
傅勋冷笑,“一刀杀了你不是便宜你了,凌迟处死才有意思。”
江非脸上的血色乍然褪尽,半晌才哆嗦着嘴唇低喃,“凌....凌迟.....”
傅勋看着江非那惊恐失智的模样,又是一声冷笑,“你说你明明怕死,在这装什么无畏,懦夫就是懦夫,不是拿起刀了就能成勇士?”
傅勋的讥讽令江非更加自暴自弃,双手抓着头发用手臂护着脸,贴着沙发小声的啜泣,哽咽着重复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傅勋在沙发上坐下,不急不缓道,“你还要照顾你母亲,还要迎接你即将出狱的父亲,你身上的责任,可不止你自己这条命这么简单。”
傅勋三两句话,轻而易举的扼住了江非的七寸,傅勋很清楚,只有让江非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活在这世上的责任,他才不会轻易的绝望或是失控。
江非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像被泄了气的气球似的,整个人的精神渐渐耷拉下去,他缓缓放下双手,目如死灰的看着傅勋,“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勋面无表情,“你要是冷静下来了,那我们谈谈。”
江非根本不相信傅勋会跟他谈判,因为他压根没有谈判的筹码,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顺着傅勋的话往下说,“我现在很冷静,说吧,你...你要谈什么?”
“只要你做好我要求的....”傅勋道,“我便可放过你。”
江非一愣,紧接着又道,“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你...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结果呢,你...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先前也是你自己不肯配合,我一直都把话说的很清楚,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江非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的问道,“你说的要求...是什么?”
“陪我两个月,我放你自由。”傅勋道,“你,你父母,还有你那明星表哥,以及我与江家的全部恩怨,一笔勾销。”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傅勋心里,江家全员以死谢罪也不足以偿还这笔血债!
和废物,是不需要认真的。
“陪...陪你?”江非艰难道,“你是指.....”
“就是我上你的时候,你给我配合一点。”傅勋打断江非。
傅勋露骨的话令江非窘迫不已,他咬牙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我没时间等你考虑,现在就给我答案。”傅勋阴声道,“要么按照我刚才说的,陪我两个月,两月后你直接滚蛋,要么你现在就从这层楼的窗户跳下去,你的表哥用事业给你陪葬,你的父母,不久之后也会去找你,选吧。”
这都不是江非想要的选择,他不想父母出事,更不想拖累叶枫眠,可也怕极了傅勋在床上的凶悍,那像是比凌迟还要痛苦的刑罚,被傅勋当作玩具一样摁在床上肆意发泄...持续两月,恐怕不被傅勋折腾死,他也差不多疯了。
眼泪又不争气的滴落,江非强忍着不哭出声,“有...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跟你做...做那种事,为什么一....一定要是我,我...我什么都不懂...”
“虽说就样貌身材而言,你只算个下等货,但你脸上和傅南的那几分相似,在我看来十分难得...”傅勋故作一本正经道,“就是因为这点,你在我这里,很是特别,这也是我一直让你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江非一愣,“傅...傅南?可是我不是他。”
“我知道你不是他,所以我对你的兴趣不会维持多久,说实话,你现在这样,我已经有些倒胃口了。”傅勋道,“不过还没能真正得手,总觉的有些可惜,所以想再玩两月。”
“可你真的...真的不会杀我吗?”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的命才值多少钱。”
江非纠结着,大脑一片混乱,但比起先前在浴室,这会儿要更清醒,至少他记得自己还有父母需要照顾,也担心着叶枫眠会被傅勋报复。
两个月,只要忍受傅勋两个月的荼毒....
可是两月之后,这个畜生真的可以滚出他的世界吗?
好像此刻,也只有这个选择才能真正保住在乎的人,至少是有希望可等待的,任何困境,只要前路还有希望,他江非便不会绝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