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奶奶打算坐初六的车回家,出来这么久,她也想回家了。
这里再好,她还真住不习惯,更何况孙女也要回部队。
她想着等孙女将来有孩子,坐月子时,她再过来住。
买车票的事司远霖早就安排人去,吃过早饭,司远霖和周知冉打算出门买一些特产给贺奶奶带回老家。
门从外面被急促敲响,周大川打开门看到外面的公安时愣住了。
为首的公安问周大川:“小同志,这是周知冉的家吗?”
“是。”周大川看着表情严肃的几人,心生不安,手紧紧握着门把:“你们有事吗?”
周大山从后面走过来,看见门外之人时脸色一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公安可能怕吓着周大川,语气轻柔了些:“我们有一个案件想寻周知冉同志问一下。”
里屋的周知冉听到声音出来,见到公安时瞬间了然,笑道:“我是周知冉,先进来坐。”
一见到周知冉,公安表情严肃凝重:“周同志,赵洁歌重伤在医院,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举报你杀人未遂。我们今天过来是想了解情况,请你配合。”
周大川正想说话,被周知冉一手拉住,她笑容淡淡道:“自然配合。”
司远霖走出来,手搂上周知冉的肩,冷冽望向眼前的公安:“寻我媳妇什么事情?”
见司远霖气质不凡,想到能住四合院的都非一般人,为首的男子说话客气了几分:“是一位叫赵洁歌的女同志,她从楼梯上摔落,伤势极为严重,昏迷了两三天,今天醒来就报案,说是周知冉同志将她手骨和脚骨硬生生捏碎。”
没来之前他们以为周知冉是个高大又身怀武功的女子,毕竟想要硬生生捏碎人骨,没有内力根本不可能。
可眼前的女子高是高,却身形纤瘦,细胳膊细腿,风一吹说不定都能被吹跑,怎么可能硬生生捏碎人的骨头。
贺奶奶上前护在周知冉眼前,急声道:“公安同志,我孙女性子温和好说话,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公安同志拿出自已的证件:“老人家不必害怕,我叫宋治,我们只是来问问,凡事要讲证据。”
达闻和贺庄这时候从屋里出来,相视一眼,贺庄笑着上前和公安道:“咱们坐下来说,总不能站着问话吧。”
贺奶奶忙笑道:“对,三位同志先坐。”
宋治点头,几人在周知冉坐下来,开始拿笔准备记录。
为首的公安同志问周知冉:“周同志,初二早上你在哪里?”
周知冉如初回答:“我们夫妻俩和爷爷在两江饭店吃饭?”
宋治点头,再问:“当时还有谁?”
司远霖开口:“汤院长和季老首长。”
宋治表情一愣,初 见司远霖他就猜到他出身不凡,没想到竟然是高干子弟,背景雄厚。
暗叹一声,宋治表情更加严肃,问周知冉:“周同志,赵洁歌出事时你在哪里,可有人证明?”
“我一直和我丈夫他们在一起,中途去了不到十分钟厕所,之后就没有出去过。”
周知冉相信赵洁歌绝对不会说出服务生,因为一旦说出来,她给自已下药之事就无法瞒住。
宋治转头问司远霖,得到一样的结果。
问完后,宋治望向周知冉:“周同志,在案件没有明朗之前,希望你别离开首都,让我们随时能找的到人。”
“放心,我一定不离开。”
反正她没事,留多久都不成问题。
待他们走后,司远霖握着周知冉的手,语气温柔:“这件事情交给我。”
敢欺负他媳妇,一个个当他好拿捏是吧。
司远霖进到里屋,拿起电话打出去。
周知冉听清楚自家男人让司家打压赵家给自已出气,不由得好笑。
宋治等人离开没多久,门再次被敲响,这一次急促而粗暴,透着浓浓的愤怒。
“开门,周知冉,你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砸门了。”
门被砸的砰砰响,吓了所有人一跳。
贺庄上前刚打开一条缝,满脸憔悴的吴雪推开门冲进来,大步就往里撞。
“你谁啊。”贺庄一把攥住她的肩,将她往外推,厉声开口:“你走错门了。”
吴雪满脸怒意推开他,吼道:“我没走错,周知冉这个杀人凶手呢?让她出来,今天我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周知冉和司远霖从屋里出来,瞧见吴雪就知道她为谁而来。
吴雪见到周知冉,尖叫着扑向她:“周知冉,我要杀了你。”
司远霖将周知冉护在身后,瞧见疯魔一般的吴雪,没有客气,抬起脚将她踹倒在地。
“哎呀。”吴雪没想到司远霖真敢打自已,屁股着地摔倒,后腰传来的痛意让她狰狞满脸,抱着柱子嚎嚎大哭:“司远霖,你竟然包庇杀人犯。我要去举报你,身为军人,公私不分,呜,呜,,我可怜的女儿!!。”
四合院外面早就聚集了一群人,大家听到声音纷纷往里瞧,却不敢踏入。
能住到这样的四合院,绝对非富即贵,有钱人的热闹可不是她们能随便看的。
达闻见到她嚎,一把将她提起往外走,放到门口,砰地关上大门。
吴雪顾不得身上痛意,起身,用力捶打门板:“周知冉,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一定要让你坐牢,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呜。。。”
见到外面越来越多人,吴雪想到女儿的惨况,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从容,泪流满面嚷道:“这里面的人叫周知冉,是个杀人犯。我女儿只是不小心挡了她的道,她硬生生打碎我女儿的手骨和脚骨。可怜我女儿啊,她是个医生,向来以救死扶伤为已任,救人无数,可现在她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就因为周知冉嫁入权贵之家,仗势欺人,丧尽天良,不拿人命当命,完全是资本家作派。”
话刚落下,门从里面打开,贺奶奶大步走出来,将盆里的冰水泼向它。
冰水寒如刺骨,扑头盖脸泼下,冷的吴雪浑身一哆嗦,随后身子因为寒意剧烈颤抖。
贺奶奶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自已女儿想破坏我孙女的家庭,自已出事又把脏水泼到我孙女身上。我孙女瘦瘦小小一个,怎么把你高大的女儿给打断腿骨。你女儿自已从楼梯上摔下来,关我家屁事。呸,你才不要脸,在家属院的时候就想勾引我孙女婿,这么想男人大街上多的是,随便拉一下回家就行了,来祸害我孙女干嘛。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长的丑想的倒美,也不瞧瞧自已长什么样,还学别人抢男人,我呸。你再在这里嚎,我就把你衣服脱光了,看你丢不丢人。”
贺奶奶说到做到,挽起袖子就冲向她。
吴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往后退,逃也似的跑开。
贺奶奶拍拍手,根本没把吴雪放眼里。
什么东西?
当初老娘斗鬼子的时候,你毛都没出生。
拍拍手,贺奶奶转身回家,顺手关上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