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已家时已过八点,廊下电灯把整个四合院都照亮,周知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司远霖在厨房做拉面,打算明天当早餐吃。
周知冉还想着明天吃什么早餐,司远霖就说吃拉面,他初入部队时认识一位班长是新疆人,做的一手好拉面,司远霖好奇就学过一段时间,还真让他学会了。
厨房一阵忙碌,玄善跳上沙发,忍不住打趣周知冉:“还真让你嫁了个二十四孝好老公,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样样都能干利落。”
“确实。”
周知冉不得不承认,越和司远霖相处越喜欢他。
处处为自已着想,对她言听计从,哪哪都好。
这时候电话声响,周知冉走过去接起电话:“谁?”
贺庄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兴奋道:“师姐,我们在西城这边玩,你知道我们看见了谁嘛?南家的人,是南家的人在四处打听那件宝贝。”
周知冉没想到他们还不死心,道:“随他们。”
“对了。”贺庄怕她挂电话,忙笑兮兮道:“师姐,我认识的一位道长想见你,你要不要见见?哦,他是我以前师父的朋友,法术高深,却不爱名利,整天就摆弄一些道书和阵法。”
周知冉想了想:“后天吧。”
“好咧,师姐。”
话说完,电话那头换了人,是达闻:“师姐。”
“嗯。”周知冉想了想,道:“达闻,看好你贺师弟,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先保命。”
南家的人见过贺庄,要是被认出,这小子只怕有杀身之祸。
达闻嗯了声,随后挂断电话。
把话筒放回去,周知冉来到厨房,见到司远霖正卖力拉面,动作利落娴熟。
靠在门框边,周知冉笑容满面道:“要不要帮忙?”
司远霖手上动作未停,语气温柔道:“不用,你乖乖站在一边,别先洗澡,快弄好了。”
“嗯。”
周知冉嘴上应声,身子未动,眼睛定定望着他。
拉面是力气活,司远霖上身只着一件衬衫,因为动作,肌肉鼓起,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拉面拉好后,司远霖就放在桌面,用盆盖好,明天起来下锅就可以煮来吃。
周知冉洗澡出来后没再看电视,钻入被窝内,见司远霖还没回来,拿出天鳞珠取暖。
天鳞珠取自天鳞鱼,它一般生活在一万米下的寒冰内,长到百年心脏处就会长出一颗蓝色珠子,有婴儿拳头大小,能源源不断散发出暖流。
天鳞鱼很多,但能长出天鳞珠的天鳞鱼最少要修行上百年,所以数量极少,也更珍贵。
这颗天鳞珠是师父救了一位受伤的天鳞大妖,应他要求救他孙女,为表感谢,拿他死后的天鳞珠作为报酬。
当时正是寒季,拿到天鳞珠后,师父顺手就扔给了自已。
天鳞珠刚拿出来,冰冷的被窝瞬间变得暖洋洋,待司远霖回来后她才收入空间放好。
司远霖钻入被窝,抱着暖暖的媳妇亲了好几口,笑道:“媳妇,明天可能会下雪,原本想带你出去玩的。”
周知冉捏着他的脸笑道:“没事,后天咱们去道观玩,贺师弟有位前辈想见见我。”
“那行,我陪你去。”
司远霖想着难得有时间,自然要全陪自已媳妇。
等回到部队一出任务,陪媳妇的时间就更少了。
司远霖想到爷爷的话,有些动摇,他确实该为媳妇着想,过两年调回京城来。
他和冉冉还年轻,他不想媳妇远离自已,更不想她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
将来如若有了孩子,那媳妇会更累,他会心疼。
接下来的两天果然下大雪,司远霖想带她玩的计划落空,外面天寒地冻,门都不想出。
天色难得放晴,周知冉拿了些礼品,关上门,和司远霖坐上车离开家。
外面的雪早早被铲掉,地面湿滑,车程缓慢, 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见到贺庄和达闻。
这俩小子几天不见,感觉整个人都洋气起来,大衣西装裤,还穿着皮鞋,俨然一副社会精英模样。
贺庄头上束发,看着总有些另类。
达闻一脸冷漠立于旁边,清俊如画的脸庞让过往来人纷纷侧目,特别是女孩子,边脸红边看他,都舍不得走快。
见到车子停下来,贺庄扬手;“师姐,姐夫。”
达闻上前拉开车门,从周知冉手里接过礼盒。
贺庄微皱眉;“师姐,怎么还给那老头拿礼物?”
“咱们是客,来自然要拿礼物。”
“走吧。”
司远霖牵着周知冉的手,跟着贺庄走入街道。
贺庄在前面带路,拐处一个胡同,里面竟然有个小道观,道观门上写着三个字:云虚观。
道观并不是很大,里面供的是三清祖师爷,只有一个老道和两个小道在,小道士们在打扫,旁边还有一只猫趴在廊下的蒲团上睡觉。
老道,也就是青山道长见到贺庄来,视线落在周知冉和司远霖身上。
贺庄朝着他作揖:“青山师叔。”
周知冉将礼盒递上,语气温和带笑:“前辈,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青山道长接过来,笑容满面道:“不必如此客气,二位非常人,能来我道观,实乃我幸啊。”
周知冉和司远霖相视一眼,各自想着这位道长有些道行。
周知冉笑道:“我们只是平常人,和道长一般并没有不同。道长是世外高人,听我师弟说您法力高深,术法了得。”
“一般般,二位请。”
青山道长将他们请入后面厢房,为他们倒茶。
司远霖明人不说暗话:“前辈,叫贺庄请我媳妇来,可是有事?”
青山道长笑道:“我与养大贺庄的师父是师兄弟,听闻贺庄最近惹了些麻烦,他似乎也是一头雾水,就想着来问问。”
周知冉知晓他所问何事,笑道:“道长不必担心,都是小事。”
青山道长笑的高深莫测:“这孩子能与你同门是他之幸,我原先想收他为徒,可我师兄说我与他没有师徒之缘。”
缘份一事,向来妙不可言。
司远霖听着青山道长和自家媳妇说话内含玄机,感觉自已是不是忽视了什么。
青山道长从旁边桌上拿起一个册子,递给周知冉:“南家势大,你们惹上他会有无尽麻烦,这是我所获得的所有信息,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还有一件事,他们南家有一位老者,据说已到元婴后期。”
“怪不得当初如此嚣张。”
周知冉接过来翻了翻,发现上面写的全是关于南家人的资料。
司远霖表情严肃凝重,拿过册子翻看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