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冉低头看书,却将赵洁歌小动作看在眼里。
赵洁歌坐在司远霖对面,坐姿端庄,看向司远霖的眼中满是温柔:“司营长,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感谢你。”
周知冉冷笑:“哪一次,是你趁他昏迷扑他怀里,打算以身相许那次嘛?”
赵洁歌听到这话脸色难看,对她的怨恨更上一层楼。
司远霖握着周知冉的手忙解释:“媳妇,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推开她,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下次我一定注意。”
媳妇生气,就算不是自已错,那也是他的错。
周知冉把最后一点巧克力塞他嘴里,笑道:“没生气。”
司远霖把巧克力嚼了嚼咽下去,喝下一口水,觉得巧克力好甜。
玄善趁机趴到上铺床头,蠕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赵洁歌没有再说话,躺在床上安静看书,却借着书偷瞄司远霖,眼中难掩爱意。
她初见他就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她借着一切可以相处的机会靠近他,却总是被他推开。
二人流言传遍整个军营,她刻意制造二人独处,意图让流言变成现实,可他仍无动于衷。
她有信心,以自已的背景和能力,一定可以让他刮目相看。
谁曾想,他出了一次任务回来,竟然带回一个媳妇。
她绝对不相信司营长会看上一个村姑,一定是周知冉见他不凡,故意失身逼他娶进门。
周知冉再美也没用,她明白司远霖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男人。
他对家庭负责,娶了周知冉就一定会待她好。
藏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攥紧,赵洁歌暗下决心。
结婚了可以离婚,只要进入豪门相处过,司远霖就会明白,自已才是和他天生一对的女人。
周知冉可不知她脑海里转了好几百个弯,坐着坐着就靠到司远霖身上。
拿过棉袄披在她肩头,司远霖将她搂入怀里,视线落在书面。
书上的字她看不懂,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文字,应该是道家术语。
火车疾速披风破雪向前,天色渐黑,比起前方聊到热火朝天的硬座车厢,卧铺这边安静不少。
周知冉看着看着,耳边听到一阵悠扬的歌声,疑惑抬头。
有妖气!
达闻和贺庄过来寻她们,见到赵洁歌和另外一个旅客,以眼神示意周知冉出去聊。
周知冉把书扔给司远霖,来到他们眼前。
贺庄小声道:“师姐,你发现没有?”
“发现了。”周知冉笑了笑,道:“你瞧瞧好吃的在什么地方?”
“好。”达闻拉过贺庄,看了眼后面满脸酸气的司远霖:“姐夫,我们先走了。”
“等下,我还有话要说。”
贺庄想转头,被达闻一把提走。
这小子,没看出来姐夫在吃醋嘛。
司远霖见到周知冉回来,把书递上前,拉着她的手坐下,语气温柔不失痕迹问道:“你两个师弟似乎很听你的话。”
周知冉哪里听不出他语气里的酸意,笑着扑入他怀里朝着唇上亲了口:“在我心里,他们只是和大山大川一样,都是我弟弟。我师父说过,养弟弟就是为了将来能当仆人使用。”
这话很在理,司远霖听完心情转好。
赵洁歌看着二人旁若无人亲密,心中妒恨如海。
达闻和贺庄很久没有回来,周知冉想借上厕所的理由出去,司远霖却要跟着,理由很简单,火车上犯罪分子很容易混进来。
周知冉没办法,方便完后乖乖回车厢。
刚坐回床铺,周知冉就感觉一股煞气渐行渐近,抬头瞧见一个中年高瘦男子从车厢走过。
到达他们车厢门口时,男子似乎感觉到这里有一股强大可怕的存在,莫名双腿发软,转头往车厢里瞧,刚好对上周知冉冰冷的眼神,吓得疾步逃走。
司远霖看出男人不对劲,和周知冉道:“媳妇,我出去一下。”
“好。”
她知道他是去追身上有鬼煞的男人,正好,她也要出去走走。
司远霖一走,周知冉立刻出去,床上的东西她一点也不担心,玄善在上床看着。
就算没有玄善,背包上她施过一个小术法,除了她和司远霖,谁也打不开。
赵洁歌没想到周知冉竟然把东西全扔这里,顿时对她更是看不起。
火车上人员混杂,自已行李没人看着,简直就是给小偷机会。
除了脸好看,半点脑子都没长。
在赵洁歌心里,周知冉所谓的会医术根本不存在,她那些有效灵药一定全来自她师父。
周知冉才不在乎她怎么想,朝着司远霖相反车厢走去。
刚过一个车厢,就看见达闻和贺庄在与一个老道争执,老道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小笼子,里面装着一只小麻雀,妖气就是从麻雀身上传出。
“怎么回事?”
“师姐。”贺庄见到周知冉,仿佛见到主心骨:“师姐,这是天师道观菩鼎真人。”
随后睨了菩鼎真人一眼,以只有二人才听到的声音开口:“他特别小气,你要注意些。”
菩鼎真人望向周知冉,见是位长相绝美的丫头,高傲昂起下巴看向窗外。
达闻和周知冉道:“他骂贺庄。”
有人撑腰,贺庄一扫刚才乖戾,朝周知冉告状:“师姐,他以前抢别人法宝被我瞧见,现在看我就十分不顺眼。”
菩鼎真人高傲昂起下巴,冷笑:“小小黄儿一派胡言,贺庄小儿,你们无虚观就剩你一人,当初我要收你做徒弟是看的起你,你自已不识好歹,竟然还污蔑我。”
他一开口周知冉就明白,这是位性子高傲有些小本事的道士。
在她眼里,连强者的边都沾不上。
贺庄想到身后有师姐,根本不怕他,双手环胸笑怼回去:“谁做你徒弟,那真是倒了三辈子大霉。等道法大会之上,我一定要将你的徒弟们全打趴下。”
周知冉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菩鼎真人身上:“菩鼎真人身为修为高深的修行者,除了你手里的小鸟,没有发现别的气息嘛?”
她的话一出,不止达闻和贺庄,连菩鼎真人都愣住了。
菩鼎真人回过神来,嗤之以鼻冷笑:“除了一个小鬼煞,这里还有什么?那个鬼煞等下时机成熟,我也会收拾掉。”
在他看来,贺庄修为不怎么样,周知冉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看不到周知冉修为,以为她也是个菜鸟,又对自已的修为过于自信,难免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