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园主向壮汉和碧落一示意,三人身影飘出战圈,“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暗器,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说!”
凌东舞惊魂未定的喘了一会儿:“我们来暗园是找人的,你不问青红皂白,痛下杀手,比我的暗器歹毒一百倍!”
余园主冷哼一声,“无论是谁,擅闯暗园的就得死!”
凌东舞想要骂他是疯子,杀人狂,但一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如果见不到水悠悠,就是他们三个死了,也是毫无意义!
“我们来这里是有重要的机密告诉你们,但我只能告诉给一个人?”凌东舞故作神秘的停顿一下。
“谁?”
“水悠悠。”
“去,把水悠悠叫来!”余园主冷声吩咐。
不一会儿,水悠悠就匆匆赶来,看见院子里的轩辕朔和凌东舞等人大吃一惊。
“她来了,有什么话,快说!”余园主仿佛一个超脱于世人之外,冷眼看世界的杀手一般。
“水悠悠,我来是要告诉你,我只是轩辕少侠的师妹,我喜欢的人是我的紫城哥哥,不是轩辕少侠,你莫要误会!”凌东舞说着亲昵的挽上穆紫城的胳膊。
穆紫城听了凌东舞突来的表白,见她喜欢的还是自己,心中立刻被柔情蜜意填满。
凌东舞虽然没有把话说明,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水悠悠和轩辕朔之间的关系,一霎间,水悠悠满面通红,娇喝道:“那里来的妖女,在这里胡言乱语!”
“哎呦,我看在轩辕大哥的面子上没有说你是妖女,你到先骂我是妖女了,好,我是妖女,那你现在知道轩辕大哥喜欢你了,你也喜欢轩辕大哥,不如跟我们走吧!”
“你还敢胡说!”水悠悠气愤的拔剑刺向凌东舞。
凌东舞急忙出剑抵挡,穆紫城看出水悠悠和凌东舞的功夫在伯仲之间,于是在旁边观战,轩辕朔则急得连连搓手,这两个人他谁都帮不得,又谁都伤不得。
“哎,你别急啊,轩辕大哥一表人才,御剑山庄武林名门,你嫁过去夫妻恩爱,富贵荣华有什么不好!”凌东舞一边和水悠悠交手,一边策反她:“你如果想离开,就和我们一起走,不用怕暗机楼把你怎么样,有御剑山庄这么个强大的婆家,你怕什么……”
站在一边的余园主冷冷到:“你要说的重要事情就是这些?哼,别说水悠悠不能离开,你们也别走了!”
这次余园主将金钩掷在地上,轻身飘入场中,人影霍霍,几个照面,轩辕朔,穆紫城,凌东舞分别跌倒在地,他的空手功夫竟然比拿着双钩更厉害,他们三人都被他点了穴,无法动弹。
余园主冷清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悠悠动手杀了他们,然后自断一臂!”
水悠悠如获大赦般跪倒拜谢:“谢谢园主不杀之恩!”
水悠悠站起身,拿起宝剑,向三人走来,凌东舞见水悠悠眼中杀机顿现,急忙大喊:“水悠悠,你不能杀我们,尤其是轩辕大哥,他明知到暗园里面高手如云,还是来见你,就是因为喜欢你啊,你怎么能杀他……”
只见眼前剑光一闪,水悠悠的长剑朝着凌东舞的面门直刺下来,凌东舞心中暗想,这女人果然记仇了,她不先杀他的情郎哥,到先来杀她!
感觉剑气扑面,凌东舞暗叫,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在水悠悠的剑尖已经堪堪刺到凌东舞眉心的时候,突然从暗处急速飞出一块墨玉飞蝗石正打在水悠悠的剑尖上,自剑尖三寸处立即折断,水悠悠的长剑也被震的脱手飞出,足见此人功夫了得。
余园主、碧落等人见了,皆面露惶恐惊惧之色,立刻跪倒在地,余园主既敬且畏的说道:“属下不知您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凌东舞劫后余生,顾不得高兴,就好奇起来,是谁让余园主那么武功高深,冷酷无情的人怕成这样,宛如天神一般地崇敬?
暗处随即传来一声她似曾相识的冷哼,还没等凌东舞细想这声音是谁,三块墨玉飞蝗石向他们打来,三人头一歪,同时昏了过去。
高烧的烛光下,萧昊天紧紧搂着怀里被点了穴道的女人,此刻的凌东舞是如此柔顺,乖巧,他粗粝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朝思暮想的面颊,柔软而温暖,仿佛一片光滑的丝绸,一身劲装下,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
以前和她也有过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但此时摸着这光滑的肌肤,竟如情窦初开的青涩小伙,浑身燥热,兴奋异常。
功名利禄,财宝美人,从来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往不利,手到擒来,唯有怀里的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竟然弃他而去,这是他生命里从未有过的经历,心里不甘不忿,又难以忘怀。
萧昊天微一倾身,抬手解开她的发髻,柔顺的头发便如细丝一样拉滑过他的指尖。伸手将她放在床上躺好,自己也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脸,隐约的烛光照着她的面颊,粉扑扑的如一朵刚盛开带露珠的莲花,潋滟、嫩白,充满了极致的诱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么自然低下头去,看着她紧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他低头亲吻,从她的睫毛到她的嘴唇,软软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喃喃道:“我……很想要你……”
萧昊天伸手慢慢地要去解开凌东舞的衣襟,忽然想起在乌口城的府邸,自己喝醉了欲对她施暴的那个晚上。那个晚上,她拼了命似地挣扎还有那悲伤欲绝的凄凉目光……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下,不再移动,只是紧紧将凌东舞的身子抱在怀里,让她的身子完全贴合着自己的身子,让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灵魂和血液里!
自己最喜欢最渴望的女子如软玉温香般就在怀里,强烈的欲望折磨的萧昊天几乎疯狂,可是,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欺暗室,而他更不想伤害凌东舞,看着她闭着眼睛神态安详的样子,心里的温存爱怜已经满溢,生生将满腔的欲望变成了满满的爱恋,他轻轻亲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喃喃道:“凌丫头,本王不会伤害你的,本王一定要你清醒时心甘情愿的从了我……”。
凌东舞醒来时是在一间暖阁的床上,床边上站着一个人,她的脑中在一刻出现了空白,怔怔地仰视着眼前那森冷的俊颜。。
是她的错觉吗?眼前人的身形好像比原来更高大些了,面容也更英武动人,眉宇微皱着,拧出了个川字,眼角眉梢间带着森峻和冷酷。
是他吗,萧昊天,在梦里曾经出现过无数次的萧昊天!
凌东舞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萧昊天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才急忙把头转向一边。润了润唇,哑着嗓子启口:“王爷”。
凌东舞在萧昊天分开的最初一段时间,她曾无数次的臆想过与萧昊天的重逢,从场景到台词。或许是在她落难的危难时刻,萧昊天在万人瞩目下从天而降,将自己救起,亦或是在自己出人头地大展拳脚的时候,与他相逢一笑泯恩仇,直到甘宁府城破,她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的亡命逃亡,而萧昊天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从她身边经过,她才渐渐死心塌地,明了命运的不可企及,她只是个平凡的小丫头,而他却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最有势力的王爷!
与萧昊天的重逢,没有紧张,没有慌乱,没有激动,没有……原以为心里会掀起惊涛骇浪,可真的见到他,她才发现,心中竟是骇人的平静,死一般的平静,原来他们已经分别的太久,太久……
双目相视,久久无言。
萧昊天轻轻地伸出手去,落在凌东舞的头上,“凌丫头,你长大了。”
凌东舞也对他一笑:“原来你是暗机楼的背后主持人,你现在让我看见了你的真面目,是不想在让我离开了!”
萧昊天赞许的看着凌东舞:“凌丫头还是那么聪明!”
“那和我同来的那两个人呢,他们现在怎么样?”凌东舞心里最关心的是穆紫城和轩辕朔的安危。
萧昊天冷笑一声,“你就那么关心他们,他们已经被本王杀了!”
“杀了,你把他们都杀了!”凌东舞难以置信的重复着。
“对,都杀了!”萧昊天的语声中充满了令凌东舞感到陌生的威严和冷意,她怎么忘了,他一直是个强有力的男人!。
他一直都是的手中掌握着对于无数人生杀大权的镇南王!
而那过去对她情意绵绵的萧昊天只是一个幻影,那个曾和她一起翻墙偷舟,为她牵马的王爷也只是一个表象。
也许,她本就是在做梦,那记忆中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根本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凌东舞脸色惨白,冷冷的说道:“镇南王,你也把我杀了吧!”
萧昊天冰蓝的眼睛如利刃一般犀利地扫向凌东舞:“你是要和他们生死相随了!”
“是,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凌东舞声音坚定的说着。
仿佛被剑猛然刺入,萧昊天的身形微晃,眼眸破碎、分崩离析,“奥,那本王到奇怪了,这两个男人,莫非都是让你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男子!”
“你少胡说,轩辕朔是我的师兄,紫城哥哥才是我的爱人,生我与他做比翼鸟,死我共他做连理枝!”凌东舞仰起头,一字一句清晰地朗声道。
“好。本王成全你。”萧昊天从牙逢里迸出每一个字,然后上前一把抓住凌东舞的衣襟,面露冷意,那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不过的冷,那是他暴怒的特征,那是他要大嗣杀虐的前兆,凌东舞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
“现在本王就杀了你们,让你们去做连理枝!”下一刻,凌东舞被萧昊天从床上拎起来扔在远处,萧昊天并没有用很大力,只是把她像仍破布娃娃似的随意拂在地上。然而凌东舞那受得了他这么一随意的抛仍,身体撞在冰冷的地砖上生生的痛。
头晕眼花的她还是听出了萧昊天话里的希望,急忙跪着上前,拉着萧昊天衣襟,满脸希冀的仰望着他“王爷,你没有杀他们对不对?你没有杀他们对不对!”
“对,本王没杀他们。凌丫头,只有你现在肯回到本王身边,以后一心一意的跟着本王,之前的事情本王不跟你计较。”高高在上的萧昊天,一副不可侵犯的君主模样,如同恩赐般对凌东舞说着。
凌东舞呆呆的看着他,心情一阵凄惶,“不,我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萧昊天凤眼微眯,表情阴郁,“凌东舞,忤逆本王,是要付出代价的。”
凌东舞默然,“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事实了。”
沉默了一会儿,凌东舞接着说道:“从我和你在一起,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你都对我抱有怀疑的态度,无论我跟你说什么你都半信半疑。你是镇南王萧昊天,有一颗高高在上的心,无论我怎么搬着梯子往上爬,还是触摸不到你的最大亲近范围。你以为我小我傻,不知道你对我的怀疑,可你忘了我是个女人,一个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在时刻堤防着自己。我装傻充愣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认自己在你面前的卑微,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