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奶奶个球,你亲娘老子死了!”伊稚阔因为好事被搅,气急败坏的骂着。
“大汗,寒水国师和副城主阿米力回来了!”
这句话终于救了水深火热中的凌东舞,伊稚阔跳下穿,连上衣都没穿,光着膀子就冲了出去,一个晚上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晨,凌东舞看见了胡兵口中神机妙算的寒水国师和副城主阿米力。
他们二人是和伊稚阔一起来到寝宫的,伊稚阔指着凌东舞,炫耀的对寒水国师和阿米力说,“她,就是我的小女奴。”
寒水国师是个五十来岁的阴沉汉子,一双精光湛然且固执的眼睛严苛的打量着凌东舞。他是绿珠城上一流的谋士,伊稚阔稍大一些的行动皆与寒水国师共谋而成,也就是说没有寒水国师,也没有他伊稚阔的今天。
副城主阿米力,三十多岁的模样,和伊稚阔一样的虎背熊腰,只是长相比伊稚阔稍温和些。
寒水国师抚着山羊胡,忧虑的看向伊稚阔,“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伊稚阔豹眼一翻,声音有些不满。
“此女面相连我都看不透,你是镇她不住的,她的来处蹊跷!”
“本汗王不信,我倒要看她有多大能耐,我镇不住她!”伊稚阔跳起脚来。
“她的能耐大了,如果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她会克死你!”寒水国师也皱起了眉头,声音森然。
“来人!”随着寒水国师的召唤,进来两个士兵,“把这个女人绑了,沉到绿湖里!”寒水国师用手一指凌东舞。
凌东舞愣在那里,昨天因为寒水国师和副城主的回来,她逃过一劫,刚才听他说这番话,以为他是自己命里的贵人,没想到这个老头更狠,上来就要把她淹死!
“我看谁敢动我的女人!”伊稚阔一声大吼,吓的两个刚要上前抓凌东舞的小士兵急忙退在一边。
副城主阿米力一看二人僵持起来,急忙出来打圆场,“大家先别说这个女人了,昨晚咱们商量了一半,今天在接着商议昨晚的事情吧!”
伊稚阔和寒水国师自然知道阿米力是在给二人台阶下,二人也都不想把事情闹僵,都没说话,三人围坐到桌子前。
“这次北漠兵------”阿米力的话刚开始,就被寒水国师用眼神制止住,他眼睛斜了一下站在床边的凌东舞,又看了一眼伊稚阔。
伊稚阔‘哼’了一下,对凌东舞说:“小女奴,你自己出去转转,不能走远了!”回头又吩咐屋里的两个小士兵,“你们在后面跟着点儿,如果有人敢动她,就说她是本大汗的女人!她要少了一根头发,我给你们两个扔到大漠里喂狼!”
凌东舞知道伊稚阔这是一语双关的说给寒水国师听,他们狗咬狗的闲事她才不管,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免的一会儿被杀,一会儿被辱的。
今天没有阳光,天气阴沉沉的,有了两个小士兵跟着,凌东舞大起胆子,在胡兵们的地盘随意走动,其实白日里外面比晚上更安静,狂欢了一晚上的胡兵这个时候都回去睡觉了,可以清楚的听到各种飞鸟的声音。
凌东舞慢慢行走间发现,这个绿珠城真的是片沃土,作物繁多,高大的枣椰树荫影下生长着无花果、桃树和各种蔬菜,甚至还有小麦、大麦、等谷物。
经营种植这些作物的是被胡兵抢来这里的一些年迈的个小股族民,种植的种类繁多,生长面积广阔。
如果这些胡兵肯安分守己的生活,这里实在是个好地方,沙漠地区天然降水少,难以满足农作物生长的需要。但这绿洲堡夏季气温高,热量条件充足,又有充足的灌溉水源,小麦、水稻、棉花、瓜果、甜菜等农作物都能生长良好。
凌东舞走出很远,终于发现了远处的马棚,她急忙跑过去。
马棚很大,养了几千匹马,凌东舞在充满马尿骚味的马棚里奔走,寻找着穆紫城。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她心急起来,莫非他被他们杀了,或者放走了。
她见人就问,终于有人告诉她,穆紫城被调去了伙房。
凌东舞又往南边的那排木房跑去,终于在这里找到了穆紫城,他正在劈木头。
“穆紫城。”凌东舞多少天了,第一次开心的笑着。
穆紫城回过身,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凌,凌东舞。”
“恩。”凌东舞这时已经微笑的站在他眼前。
穆紫城如痴如呆的看着穿回女装的凌东舞,乌黑的头发,粉粉的脸蛋,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夺人眼目!
“喂。”凌东舞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穆紫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你的伤好了吗!”看着凌东舞额角处的伤口又问,“这里,是怎么弄的?他打你了?”
凌东舞摇摇头,太多的事情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你在这边怎么样?”
“还好,比在工地清闲多了。你呢,到底过的怎么样?”穆紫城见凌东舞穿着鲜亮的衣服,额角处却添了新伤,实在猜不出她的处境。
凌东舞听他言语情真意切,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不由眼圈一红,看看四下没人,小声的对他说:“有人要辱我,有人要杀我,我在这城里终究是不得安生的,我要想办法逃走。”
凌东舞那天用刀刺伊稚阔不中又自杀的行为穆紫城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外表看似柔弱,性子极其倔强,逼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