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离听她念了这首,不觉微微诧异,周泽虽然不通诗词,也觉的她这首诗很是应景,好听。萧昊天对她这样的文思泉涌倒是习以为常,只是以赞许骄傲的目光看向她。
还不等凌东舞语音落下,一船之隔的另一艘画舫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喝彩声,“好诗,好诗啊!”
几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对面的画舫镶金砌玉,四周尽以五彩丝线细细穿着精致的琉璃珠子作缀,显得分外金碧辉煌,奢靡夺目,令人不禁侧目,从船舱里走出一位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人,站在船舷朝萧昊天深深作揖,“镇南王爷好,没想到在这里让敝人遇上了王爷公子,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王爷可否屈尊过船一聚?”
凌东舞仔细一看,正是前些天往镇南王府送美女的乌口富商赵有德。
萧昊天一点头,赵有德急忙把他的画舫摇近,铺好跳板,躬身迎接萧昊天一行人。
赵有德不愧是乌口城的首富,画舫外观看着华贵奢靡,舱内也极其宽阔,布置的金碧辉煌,卧榻描金铺锦,錾饰如意祥云,盈宽有余的榻案前亭亭玉立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绿鬓如云巧堆,斜斜地插着一朵粉色的玉簪花,明眸闪着若隐若现的烟花水雾,金线牡丹花样的红肚兜若隐若现,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极致的妖美性感。
凌东舞看得眼都直了,从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美的人,她也算见过无数的明星影后,但却无一人可和眼前的女子相比,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只有不及而无过之。
“贱妾楚腰,给王爷,几位大人见礼了!”声音邈邈,更是柔媚入骨。
“王爷,小人给你介绍,她就是这佳人河两岸的头牌花魁,楚腰。”赵有德殷勤的介绍着,又露骨的补充了一句,“楚腰是艺姬,至今还是个清水倌人。”
萧昊天看着楚腰点头含笑落在,楚腰则满脸痴迷的看着他。
有一种人,无论他穿什么衣服,无论他出现在什么场合,他只要一出现在人群,就如同如明月霁光,鹤立鸡群,不由自主地成为人群的焦点,萧昊天无疑就是这种人龙章凤姿般的天人。
“贱妾真的是三生有幸,可以一堵王爷天颜。”楚腰娇柔地说着,看着萧昊天脸更红了,神色中全是满满的爱恋倾慕。
萧昊天凤目潋滟,微勾嘴角,“本王久闻楚腰姑娘技艺超群,今天不知楚腰姑娘在此,无意打扰,唐突佳人了。”他的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
“王爷,真的是客气,可要折煞贱妾了!”楚腰过来,向萧昊天和众人敬了一杯酒。
楚腰乃秦河勾栏里的一支奇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纤手一扬弹了一曲时下流行的凤求凰,樱唇微启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真是好嗓子!楚腰一开口,大家就不住喝彩,高低回旋,忽而如春花灿烂,忽而如秋叶静美,真可谓绕梁三日。
楚腰今日特地挑了这首凤求凰唱也可谓用心良苦,她满怀情意地看着萧昊天,萧昊天也沉醉其中的和她两两相望。
楚腰唱罢,又在乐师的伴奏下,小蛮腰拧开,长袖一挥,跳起舞来,她的舞姿曼妙,看得众人心醉神秘。
一串流水音后,一曲终了。众人鼓掌称好,楚腰云鬓稍乱,满面潮红,别有一番风情,向着萧昊天盈盈下拜,“能为王爷献歌献舞,楚腰今生无憾了。”
“姑娘的舞技精湛超群,当真让本王同家人饱了眼福。来,赐坐。”楚腰羞羞答答的坐到了萧昊天的左手边,凌东舞的心里不觉一阵酸楚,身边的周泽这次竟然破天荒的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大家跟着坐定,又聊了些风花雪月,倒也聊得很是投机,楚腰无意回头,像突发现一直坐在萧昊天右手边的凌东舞一样,“刚才那首诗,可是小姐做的,真的是好文采!”
楚腰的这句话,成功的把凌东舞带到众人的视线之中,凌东舞只好点头,“是,让姑娘见笑了!”
“那里,小姐真的是谦虚,小姐文采这样好,一定在诗词歌舞皆精的人,贱妾佩服小姐的文采,心中倾慕,更想听小姐唱首歌听!”凌东舞知道楚腰逼她唱歌,是要她出丑。楚腰爱慕萧昊天,心思只围绕着他转,想得到他的垂青,见凌东舞一直坐在萧昊天身边,知道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就生了攀比之心。凌东舞想自己的嗓子连业余歌手都比不上,与楚腰这种专业人士相比,图惹笑话。
刚要开口推辞,没想到楚腰的提议得到了萧昊天的赞同,“凌丫头,唱一首吧!”
凌东舞见萧昊天这样说了,只好硬着头皮坐到船舱里的古筝前。抬手试了试音,暗自思索该唱什么歌,既不能像‘一定要爱你’那样太露骨,还要应了自己和萧昊天的情谊。
古筝声响起,潺潺如流水,凌东舞看见楚腰眼里一闪即逝的惊奇,心中暗自得意,古筝,她可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