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大哥!”
“昊天!”
无数声惊呼同时响起!
萧昊天赤裸着上身,肌肉纠结勃发,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一箭射得并不深,箭末端并未全部刺入左肩。
凌东舞无声的哭着,看军医官忙着给萧昊天取箭治伤,军医官用烤热的小刀割开他左肩的皮肤,将刺入的箭矢挖出。
萧昊天的脸色霎时惨白,并且冒着冷汗,但从头至尾连哼都没哼一声。这种刀极锋利,所以割在肉上起初是恍若未觉,待得缓慢的钝痛泛上来,瞬间迸发竟连呼吸亦是椎心刺骨。
凌东舞这时终于忍不住嘤嘤的哭出声来,一个人怎能清醒的去承受这样的痛楚?都是因为她,萧昊天是因为救她才受伤的!不自觉的,她坐在床头,握住他成拳的右手。
萧昊天极力忍着剧痛,对凌东舞艰涩的一笑:“哭什么!”
“都是因为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笨了,害你受伤!”凌东舞哽咽的说。
“既然这样,你想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吧!”萧昊天半真半假的说着。
凌东舞瞪着一双黑白分明、水盈盈的大眼静看着萧昊天,想了一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中午她还怨恨他不肯为自己出头,可事实证明不是的,他可以为了她挡箭,为了她不顾自身的安危,这就说明他心里是有自己的,那么她心里也可以装着他,一辈子!
萧昊天受伤后,凌东舞就住到他卧室的外间,这样方便照顾他。
萧昊天的屋子正中摆着刻有瑞兽飞鸟的紫檀桌,桌边摆着嵌有同式翡翠的数张圆凳。
窗宽几净,错落有致地倚墙而立的博玩架子图案疏朗,摆着难得一见的各种古玩,瓷器,屋子里大小各异的摆设无不华贵绝伦。
萧昊天是个非常合作的病人,每次都会一口喝下所有药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一点苦味都没有。
凌东舞看着新熬好的药汁,又看一眼还在睡着的萧昊天,突然想尝尝这药,是不是被侍卫偷放了蜜糖,要不然他怎么喝的那么痛快。
她忍不住偷偷喝了一口,苦得让她差点大叫出来,忙吐着舌头,端起清水,猛劲的漱口,上帝啊,这药怎么这么苦!
就在她苦的上窜下跳间,无意中回头,见不知何时萧昊天已睁开凤目在看她,脸上带着强忍的笑意。
“你,你没有味觉的,这么苦的药,你怎么喝起来一点儿都不犹豫?”
“因为我是镇南王,所以不可以生病,必须早日康复。”
桌上放着一盏周泽刚送来的甜瓜冰碗,凌东舞见萧昊天把药喝了,这回她知道药的苦,急忙捧着冰碗送到他的嘴边。
天气热了,凌东舞鼻尖之上沁出细密的一层汗珠,只是屏息静气的等着萧昊天吃甜瓜。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弄到这么好的甜瓜冰碗,很是不容易,萧昊天知道她小孩子心性,嘴馋,把冰碗推到她面前,“热了吧,你吃!”
凌东舞轻轻咬一咬嘴唇,“你刚吃了苦药,你吃吧!”
“我不怕苦,再说现在苦的滋味过去了,这个东西是给小孩子吃的,我不吃。”
凌东舞低着头,看着那冰渐渐融了,甜瓜是碧绿发黄的颜色,削得极薄,隐隐透出蜜一样的甜香,她小声的说:“周泽送甜瓜来的时候警告过我,说如果我敢偷吃他下次还会狠狠的作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