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国刚刚还有些生气,这么瞧着,又有些同情这小丫头,“这样吧,如果真成了,叔给你一千二。
丫头好好考个大学,以后出来有个好工作,再找个好对象,你就有家了。你爸和你后妈虽然不做人,可你不能这样啊……
生活还特别的美好,你得积极向上的生活!别动不动杀人啊,这样会毁了你的前程!
丫头,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希望你好。”
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这些先拿着,另外五百,明天下午我给你。不过我们不在厂子里见面,我们去这个地方。”
他说着写了一个地址。
白宁看着他给的五张大团结。
嗯,他找对人了。
姚叔是真傻,钱多!
出手特大方了。
早知道她不这么冷漠,可以哭一哭,卖卖穷,说不定能套到更多的钱。
想到这里,白宁抽抽噎噎起来。
姚建国紧张了,“丫头,丫头,你怎么哭了?”
白宁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姚建国,“姚叔,你……真是个大好人,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以为我想这么凶的吗?可如果我不这样凶,我后妈和我后爸已经把我卖给老鳏夫了!
你知道那个男人多大年纪吗?三十五啊!他嗜酒,好赌!喝完酒,还爱打人!
他家里还有三个拖油瓶,个个都如狼似虎。他老娘更是喜欢磋磨儿媳妇。老鳏夫的亡妻就是给老太婆磋磨死的……
我爸真的心狠!所以我只有反了他,提起斧头吓人。 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啊,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像是坏人,要吃人!
只有叔叔你,这么好,给我钱,还让我好好读书,还让我好好生活。叔!你怎么这么好!
你简直就是活菩萨!叔,我给你磕头了!谢谢您!谢谢!宁宁真的不是想要骗你一千块的!
而是这一千块真的是我命!我只有靠着这一千块,才活得下去!呜……呜……”
白宁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凄惨!
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掉。
圣父姚建国同志眼眶红红的,忙把她拉了起来,“好了好了!宁宁,别哭了。叔知道你的难处了!
你放心这一千块,叔一定会给你。孩子别哭啊,乖,叔这里还有三十块,你先拿着。”
白宁轻推了一下,“叔,我不能再要您的钱了,您太好了!”
“你这丫头,给你,你就拿着。叔也不差这几个!”说完,姚建国就把钱硬塞进了她兜里。
白宁可没有心理负担。
她给的消息,是真的足够让他升为副厂长的。
这些钱,她要得起!
白宁擦擦眼角,给姚建国鞠了一躬,“姚叔,祝您长命百岁,身体健康!谢谢您!”
姚建国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好!好!丫头,你也要好好的。”
他的话刚说完。
白宁就转身蹦蹦跳跳走了。
姚建国怎么觉得,这丫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的样子?甚至有些开心的样子。
算了,白家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
白前进真是不做人。
刘英那个女人也真是。
有一回他去白家喝酒,见过刘英怎么收拾白宁。
真是杀人无形。
把白宁当狗一样的驯。
那时他还想劝一劝白前进,不要这样对女孩子。
可又想别人家的家事,他管得着。
现在看这丫头,自已立起来了,也挺好的。
一千块虽然很多。
可往后人生路还那么长。
现在上大学,也不像以前那样,有补助什么的。
这丫头怕是要勤工俭学。
算了,都是看着长大的,以后能帮一些,是一些吧。
白宁心情不错,从食品厂离开之后,还去家属院转了一圈,然后把她好后妈和好后爸打架,打成太监的事情也一并宣扬了一遍。
白宁想,肯定不用半天,整个家属院都会知道她后爸成太监的事情!
啊哈哈。
畅快!
开心!
果然做缺德鬼的感觉真好!
什么狗屁家人,不要也罢!
坚决不内耗,只管自已开心。
白宁单手骑着自行车,另一只手往嘴里丢着花生粒,欢快的从街头到街尾,然后又购买了一些小鱼苗,还有小羊崽子,小鸭,小鹅什么的。
她冷清的空间瞬间热闹起来了。
然后她就在脑子里看到古玉了。
它一身怨气的看着白宁,“白宁!几天时间而已,你居然把空间搞得这么乌烟瘴气!
鸭屎好臭!鸡屎好臭!羊屎也好臭!你为什么要养这么多的鬼东西,你就不能种一点值钱的东西!
比如人参!三七!还有各种野生草药!你……简直暴殄天物!”
白宁呀一声,“原来还有这个功能啊!成!我改天有空了找一些!”
“不过……你得先翻地哟。”
“什么?我还得自已翻地?”
“对呀!”
白宁瞬间不想说话。
可想到药材的价格,她又心动了。
虽然这些小家禽搞成肉,也能做大补的药膳,可也没有药材来钱快。
白宁抿抿唇,“成!”
反正她力气大,种点地而已,也不带累的!
白宁决定好后,就回家了。
自行车刚刚拐个街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白宁一看是陆珩,:“张嘴,接住!”
陆珩一愣,还是乖乖听话的张嘴,然后就见白宁丢了什么过来,然后他精准的接住了。
“花生米!挺香!”
白宁把车停在他跟前,“还想要不?”
陆珩张嘴,等她投喂!
白宁哪里见过高大,严肃的陆团长这样一面,不禁笑出声来,然后把小兜里的罐子给他。
“自已吃!”
陆珩接过罐子,“这花生是你自已炒的吗?香得很特别!”
“嗯,没事甜甜嘴。”
白宁慢蹬着自行车,陆珩迈大长腿跟着。
白宁看着陆珩那修长的腿,她虽然骑得慢,可他跟着是一点也不吃力。
白宁问:“冯兰醒了?”
陆珩点头,“受害人一口咬定是白佳佳对她下的手。”
白宁看了看天边的云,“李家那边……”
“已经安排上了。”
大戏要上演了。
白佳佳指望李家,指望个野种,真是异想天开。
白宁能想像到白佳佳有多绝望,心情也好了不少,问,“想吃什么?”
陆珩转过头看着她,“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那我随意做了,还是老样子,巷子口等我。”
“好。”
陆珩看着白宁的眼里,全是温柔,有些迷人。
白宁很快抽回了视线。
陆珩对她好,特别的好,甚至是不计较回报的付出。
可是他和她明明才认识没有多久。
她身上有什么他可图的吗?
她好像一无所有。
白宁甚至觉得陆珩看自已的目光,像是追寻了很久般,反正那种感觉特别的诡异,她自已也说不清。
白宁走着神,倏尔一辆小汽车停在她的面前。
白宁微眯双眼,看着突然挡在他们面前的小汽车。
汽车门打开了。
从车里下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她身上穿着修身的长旗袍,头发烫着大卷,手上还挎着一个精致的小皮包,脚下是一双羊皮高跟鞋,一副贵太太的模样。
那个小皮包,白宁见过,在报纸上见过,好像是国外的进口货,叫香什么……名字记不全了,反正很贵很贵。
中年女人目光不善的落到白宁身上,随即这才看向陆珩,“阿珩……上车……”
陆珩刚刚温柔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有事?”
江素芝早就习惯了这个继子的冷漠,可她是贤名在外的陆太太,她保持着自已的优雅,端庄。
“阿珩,你父亲让我来云海看看你,听说你上次出任务受了伤,可是没痊愈?我给你看看。”
江素芝伸出手。
陆珩避开江素芝的手,“陆太太,请自重!我如何,轮不到你来操心。”
说罢,他从白宁手里接过自行车,“阿宁,上车。走。”
白宁哦一声,立即坐上了自行车后车座。
走的时候,还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素芝。
她也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江素芝与曾经佛口蛇心的刘英如出一辙,心里就生了坏心思。
白宁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江素芝见陆珩要走,急步上前,却不想自行车径直从她的面前,毫不留情的骑过。
江素芝正酝酿着要怎么向老爷子告状时,只听得一阵嘶拉声,是布料破裂的声音。
江素芝反应慢一拍的尖叫出声,仓皇的捂着自已纤腰,她的旗袍被划破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
她叫得太大声了,顿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穿得太妖娆,跟旧上海地主家姨太太似的,再有小汽车本身也拉风。
她穿着旗袍走下来的刹那,就有不少人悄悄驻足观望。
她这一叫。
自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江素芝哪里这样丢人过,捂着腰,狼狈不堪的上车,哪还有半点刚刚贵太太的样子。
旁边看热闹的汉子打趣,“哎哟,你们看到没,那娘们的皮子好白好嫩,好滑啊!”
“可不是!想想手感就特别的好,你说她怎么这么S……我刚刚都看到她大馒头了……还是黑鱼网样式的……”
“黑鱼网啥样式!”
“嘿嘿,就那半遮不遮的样子呗……”
“哈哈……”
思想下流的汉子打趣,臆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