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将戒指攥在手心,一下比一下重的捶打着自已的胸口,“好痛啊!”
顾天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到底怎么了?之前推蛋糕来的男的,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林言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好,将自已和舒望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顾天。
“卧槽!我就说在哪见过他吧,没想到你俩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顾天摇摇头,“这叫什么事啊!”
林言苦笑,“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我遇到了。”
顾天为难的捋捋头,“不过说真的,如果我是季谂我也会生气,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突然出现还强吻了你,搁谁谁不生气啊!”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林言,“更可气的是你竟然没有躲开。”
“我他妈的压根没想到他会......”林言懊恼的攥紧拳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他问你重新来过的时候你为什么沉默?”顾天嫌弃的瞥了一眼林言,“你沉默他就以为还有希望!”
林言点点头,“是我的错,我以为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他妈的谈个恋爱把脑子谈傻了吧!”顾天大骂,随后又一脸的纠结,“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舒望到底......”
“我他妈的对他早就没感情了,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林言不解的紧蹙眉头。
“没感情你干嘛那么紧张?”顾天同样不解,“你这样季谂不误会才怪!”
“我只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仅此而已!”林言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顾天摇摇头,“真是搞不懂你!”
“天儿!我累了。”林言站起来,摇摇欲坠。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放手了?”顾天紧张的询问。
林言苦笑,“我陷的那么深要怎么放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天摇头,谈个恋爱真是麻烦。
“先给季谂时间冷静一下,关于舒望我会尽快解决。”林言的颓废的仰起头,“从没有这么累过……”
顾天还是第一次见林言这副德行,他深知林言的个性,一旦认定的东西,即使再痛苦也绝对不会放手。
“你说季谂会不会先放手?”顾天打量着林言,问出了心中的想法。毕竟季谂不像林言这样大心脏,他的抗压能力自然也比不上林言。
林言站起来,他微微凝眉,“只要我不答应,他永远也别想放手!”
顾天倒吸一口冷气,林言这病态的偏执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的。
“对了!我丈母娘呢?”林言突然抓住顾天的肩膀,一脸的紧张。
顾天佩服的竖起大拇指,“你他妈的都快碎了,还能惦记你丈母娘呢!”
“废话!她是季谂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不上心!”
“放心吧!你爸妈亲自送回治疗中心的!”顾天拍拍林言的肩膀,“中国好女婿!”
林言呆呆的点点头,“那就好!”
“卧槽!你他妈的不会上辈子对季谂犯下了滔天罪行吧,否则你这辈子怎么会在他面前栽个彻彻底底。”顾天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转身离开。
提到季谂,林言心里就不由来的一阵心疼,这么晚了,他睡了吗?自已一个人在家会不会不习惯?他……有没有在想自已呢?
苦涩的摇摇头,季谂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一遍一遍的回响在自已耳边。
拿出季谂给自已准备的戒指,他将刻有谂字的戒指戴上了无名指,随后轻轻一吻。
他轻轻的抚摸着,泪如雨下。后悔的给了自已一巴掌,他怎么可以问季谂有没有真的爱过自已?
驱车来到季谂家外面,他斜靠在车身上点着一根烟。
烟雾缭绕,他静静的看着季谂家的方向,雨悄悄落下,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悲伤。
他试图用各种方式来排解内心的悲伤,可悲伤如影随形,让他无法逃脱。他感到自已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
林言深深的长叹夹带着一缕烟雾,他揉捏着发胀的眉心,仰起头让雨水打湿他好看的脸。
回想从第一次见到季谂开始,那种无法抑制的心动一直驱使着他不断渗入季谂的生活。哪怕知道他会厌恶,可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他。
季谂的冷言冷语,厌恶憎恨,撒娇发脾气,无一不是他珍贵的回忆。
猛吸一口,将烟蒂丢进垃圾桶, 他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季谂家门前,他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仿佛这样可以离季谂近一些。
站累了,林言就靠在门上坐在地上,拇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不能闭眼,只要他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季谂凄凉的眼神。
林言垂着脑袋苦涩的摇摇头,他真的已经很用心去爱了,可结果为什么总是不尽人意。
难道这是对他的惩罚吗?惩罚他强制的进入季谂的生活,让他无路可逃的选择和自已在一起。哪怕结果是他爱上了自已,可办法终究是错的。
可如果不强制一些,他怕自已会来不及,哪怕知道会遭到反噬,他也毫不在乎。
两个人的爱情自然需要两个人去承受,季谂呆滞的蜷缩在沙发上,泪水仿佛已经干枯。他不断回想着自已对林言说的狠话,看到林言破碎的样子,他几次差点没忍住想冲过去抱住他。
可是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已那么深爱的人被别人染指,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林言的偏执。
夜幕被微光代替,林言原本湿漉漉的衣服也已经干透了,只是现在的他仿佛正在被烈焰焚烧一般,浑身滚烫。
看了看时间,林言扶着墙勉强站起来,他斜靠在门上缓了一会转身离开。
这一夜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已知道,他发疯似的想冲进去看一看自已深爱的人,可又怕看到季谂厌恶的表情和听到刺他入骨的狠话。
来不及休息,林言直接去了公司,这一夜他冷静的想了一下,舒家的生意全部在国外,舒望这次突然回来到底是为什么?如果说是为了自已回来,那未免有点太牵强。
洗了个热水澡,林言才稍稍舒服一些,只是头还是疼的厉害。
“老大你猜的没错,舒先生这次回来确实找了几家合作公司,最后和他们达成协议的是薛家!”
林言躺在沙发上,他烦闷的按揉着自已发胀的太阳穴,他冷哼一声,“薛家!”
“薛家和舒家从来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为什么肯帮他们重返国内市场?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林言勾唇讥笑,“只要对林氏不利的事情,对薛家而言都是好处!”
“可……可舒先生毕竟是你的……朋友,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你帮忙,而是转头找了林氏的死对头薛家?”
林言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沙发,“因为他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取代林氏!”
“这……那我们要做什么?”
“安排人把季谂保护好,找人盯紧舒望以及和他走的近的人!”林言冷静的布置。
“是!”手下看着林言浑身恒温的状态,“老大需不需要帮你叫私人医院,你好像发烧了!”
林言闭着眸子挥挥手,头疼欲裂,可他并不想去看什么医生,就这样痛着吧,只有这样自已才能清醒一些。
他睁开满是血丝的眸子,有那么一刻他也在想,如果季谂看到自已这样会不会心疼?
不禁苦笑,林言拍拍僵硬的脖子,修长的手指勾起外套离开了公司。
他不能休息,既然知道了舒望这次回来的目的,那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驱车来到薛家的私人医院,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薛泽逸的病房前。
毫不客气的推开门,吓得薛泽逸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林言微微挑眉,勾起一抹讥讽,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你这样我可下不去手!”
薛泽逸暗自庆幸,随后又不服的皱紧眉头,“你来做什么?”
“嗯……”林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薛泽逸。
薛泽逸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你看……什么!”
“看样子应该快康复了!这样我动起手来也不用顾虑太多了!”林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潇洒的离开。
薛泽逸一脸懵逼的瘫坐在床上,他发疯似的摔打东西,“林言,你个畜生!”
季谂坐在诊室,眼睛红肿的厉害,为了掩饰,他戴了一个眼镜,给他增添了一丝书生气。
午休时间,他想起了被自已遗落的戒指,他打算下班后去找找,看看还能不能寻得回。
那可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即使送不出去,也应该被好好珍藏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季谂头一次这么积极。
叫了一辆车来到林言生日的会场,可却被拦住了,“先生您有预约吗?”
季谂一愣,随后摇摇头。
“那很抱歉,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季谂轻叹,他苦涩一笑,原来离开了林言,他什么都不是。
“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麻烦你请他进来!”
“好的,苏先生!”
季谂闻声看去,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他心里小声嘀咕,“苏先生?”
苏铭澈迎面走来,始终带着绅士的微笑,“好久不见!看样子你应该忘了我,虽然很难过,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重新再介绍一次,苏铭澈!”
季谂微微凝眉,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