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要逃,但被齐铭郁干脆利落地解决掉。
“救命……疼……救我……疼……”倒地的人哭嚎着,声音听着很惨,哪里有适才放冷箭的凶狠。
杀人并不难,难的是杀死一个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周舒晚抿了唇,走上两步,害怕浪费子弹,便干脆拿弓箭稳稳指向对方。
她的表情冷静而可怕。那种从末世八年带回来的印记一直都深深地嵌在她身体里,无法更改。
她正要放箭,齐铭郁却在她之前先开了枪,一枪直中对方额头。
嚎叫声戛然而止。
周舒晚略微有些讶异,她想起上次回去路上抢夺物资的那群人,齐铭郁并不赞同她赶尽杀绝。
她扭头去看他,齐铭郁的面容上看不出异样,只轻声:“跟紧我,还有三个人。”
他带着周舒晚继续往外边走。
周舒晚后知后觉地想到:“你早就来侦查过了?”
齐铭郁“嗯”了一声。
他们特种兵最擅长的就是侦查敌情,不把有多少个敌人摸清楚,他如何敢带着周舒晚闯进这座骷髅帮。
“你,你一个人来的?”周舒晚觉得自已说了废话:“你什么时候来侦查的?”
“就这两天晚上。”
周舒晚没有再吭声,沉默地跟在齐铭郁身后。
最后,在废尾楼的后面发现了剩下的三个人。
他们三人见势不妙,准备坐船逃走,悄悄摸到建筑后面,坐上提前藏在那里的皮划艇。
周舒晚和齐铭郁一起持枪射击。
这次,她射中了两个。
齐铭郁收回手枪:“咱们重上去,看看有什么物资能用得上的。”
周舒晚本来觉得对方不信任自已,提前踩点侦查也不叫自已,有些郁闷。
但是,这会儿看他毫不客气将抢匪抢来的东西占为已有,又觉得他这人前后反差很大,便忍不住惊愕。
“怎么?”齐铭郁挑眉看她。
周舒晚想了想,笑了:“你在我心中光风霁月的形象完全没了。”
“光风霁月?”
周舒晚笑着点头:“对啊,你们都是有信念有自律又心存善念的退伍兵。”
齐铭郁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
等上楼时,他突然轻声说了一句:“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嗯?”
他声音太低,周舒晚没听清。
前者却摇摇头,不再往下说了。
王金刚这群人在末世经营了也有两个多月,东西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除了大厅里放的100多桶煤气罐,楼下还有200桶。这应该是从哪个厂里直接拉回来的。
小半个屋子的米面油,牌子包装都不一样,应该是从过往的幸存者身上打劫的。
十几箱干香菇、腐竹、木耳等干货。
四十多箱的火腿肠、肉罐头。
还有七八十箱的方便面、小火锅等速食产品。
有两个大冰柜,里面冻得满当当的都是肉,猪肉、牛肉、鸡肉,都有。
还有300多桶的纯净水。
剩下的便是一些生活用品了,几个帐篷、睡袋,一堆被子、衣服乱糟糟放在墙角,还有七八只折叠充气船。
还有一些沙发桌子等家具,摆在角落。
周舒晚连连感叹:“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打劫,你瞧瞧,这身家可真丰厚。”
齐铭郁在看到那半个屋子的米面油后,确实有些震惊,又摇摇头:“现在天气太潮,这些米面放不了多久。”
周舒晚便说道:“他们三十多个大男人,应该也吃不了多久。”
正商量准备将这些物资带回去,突然齐铭郁将食指放在唇边:“嘘!”
周舒晚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动静。
一些极细微的窸窣声从那些家具背后传来。
她和齐铭郁互看一眼,两人都无声取出手枪,一边戒备一边向那边走去。
等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些家具的后面,还另有乾坤。
里面是一个类似小仓库的地方,只外面堆满了杂物,将入口挡得严严实实,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过去。
那动静,就是从这个小仓库里传来的。
齐铭郁打了几个手势,示意周舒晚戒备外面,他则从沙发后面钻进去,强光灯一打,整个人呆了呆。
周舒晚也跟着进去,等看到里面的情形时也惊呆了。
这个仓库里有七八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她们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嘴巴里也塞了布,保证她们动弹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整个仓库没有窗户,空气里的味道潮湿难闻。
看到他们进来,那些女人先是害怕,然后又都露出哀求的表情。
周舒晚怔了怔,继而冷笑:“怪不得那个老大要绑了我呢,原来这勾当是做惯的!让他死得太便宜了!”
仓库里没有灯,光线昏暗,齐铭郁道:“先等等,看看四周有没有陷阱!”
周舒晚点头,手拿电筒将其他黑暗的地方全部一一照过。
当扫过房顶时,有个身影扑过来。
“小心!”齐铭郁急促奔过来。
周舒晚的应急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早在扫到那个黑影的时候,大脑还没意识到什么,身体已经自动给出了反应。
她整个人腰一扭,往前一扑,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黑影。
那个黑影如猫一样轻巧落在地上,又迅速袭来。
齐铭郁已经赶了过来,将她挡在身后。
一声闷哼,传来匕首刺进肉的声音。
周舒晚大惊:“小郁哥!”
齐铭郁已经将胳膊肘击出,击中对方的脖颈,后者应该练过武术,身体非常灵活,即使脖颈被击中,仍能反抗。
齐铭郁手中的枪被撞掉了,便用双腿死死压住对方的脖颈和头颅。
他们两个人死死缠着彼此,开枪可能会误伤。
情急之下,周舒晚拿起弓箭死死插进对方的胸口。
对方口鼻都被禁锢住,只身体如鱼一般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就悄无声息断了气。
齐铭郁和周舒晚两人互看一眼,无声喘息。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实在太过惊险。
饶是周舒晚见惯了打斗,此时也忍不住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长长地喘息几下,回过神后,她就忙问:“你是不是受伤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