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心心念念想着好事,一步三摇的走了。
等她离开,云缨拉长着脸:“小姐好好的答应她这种事做什么,她爱见不见关咱们什么事?”
“小姐您可别忘了之前她们是怎么联合起来欺负您的,您不会心软了吧?”
钟繁依淡然:“你不是说钟念希找人传信了么?”
云缨:“是啊,那又怎么了?”
钟繁依:“季寒渊是不会帮她的,刚才你也看见了,李澜更是帮不上忙,她现在在牢里只能等死。”
“钟念希是不甘心等死的,她一定会求人来救她,而目前这种情况下有能力有本事救她的只有一个人。”
云缨也瞬间明白过来:“异域人!”
钟繁依捻动手指:“咱们不是一直想不明白异域人为何会帮钟念希吗?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
云缨点头明白,又拿出一封信:“对了,这是今天早上太子府送来的,是太子亲笔所写,给您的。”
钟繁依接过信封,瞧见上面写着‘繁依亲启’四个字,连看都没看便扔进火盆里烧了。
与此同时羽丰接到钟念希传来的消息。
他当天晚上入太子府见到季寒渊,与之交涉想让季寒渊救钟念希。
季寒渊没好气:“本宫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救不了她,她自己做下的孽自己担着吧。”
羽丰见说不通,放狠话道:“太子如此狠心,小心有一天众叛亲离也无人会帮你。”
季寒渊冷笑:“就算真有那一天,也用不着你担心。”
羽丰咬了咬牙,飞身离去。
等他走了岩铁进来。
季寒渊见岩铁手里没拿着东西,手指握紧:“她没给本宫回信,那口信可有?”
岩铁摇头。
季寒渊眼底希望破碎,瘫坐在椅子上。
“按理说异域的药不会出查错,那日虽然她把药吐了大半,但以喝下的药量来看,最晚今天也该药发。”
若是药发她一定会像之前那样爱自己,把什么季冥熙扔在脑后。
可现在自己给她写了信,她竟然连回都没回。
岩铁:“殿下,属下已经问过了,有一个江湖郎中这几日入了厉王府,听说厉王妃那日回去后是他在给看病。”
“厉王这些年在外面结交了不少人,其中有些能人异士也实属正常,想必是他把药给解了。”
季寒渊觉得这话也有理,只是心中不快:“难不成本宫费了这么多心思,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吗?”
其实只是一无所获那还好些,现在的重点是父皇已对自己起疑。
以前做的很多事,有些父皇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自己谨慎小心没落什么把柄。
这一次……
岩铁:“殿下,有件事属下一直没跟您说,您可还记得那日跟您一块去牢中的大夫?”
“从牢里出来后属下打发人处理他时,他曾跟属下说厉王妃的脉有些不一样,似乎是喜脉。”
季寒渊狠狠拧眉:“喜脉?这怎么可能,她跟季冥熙刚刚成亲,就算新婚当晚……也不可能这么快,除非……”
岩铁沉声道:“那日在匪窟厉王妃是受过男人的,若真是喜脉,那这个孩子殿下觉得会是谁的?”
季寒渊眼底闪过狠毒:“你说季冥熙可知道她肚子里有个孩子?”
要是知道,他岂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肚子里怀着野种?
若是不知道,自己只需要把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厉王府也没个安静了。
岩铁:“侧妃这几日在牢中受了不少苦,太子既然有了厉王妃的把柄,可要用这把柄把侧妃换出来?”
“不必。”季寒渊一想起钟念希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就厌恶:“那女人已经没用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让她自生自灭吧,繁依这阵子是一定会再动手。”
“咱们只需要看着就是,你找人盯着厉王府,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本宫,本宫需要一个跟繁依见面的机会。”
最好这个机会能让自己卖她一个人情。
季寒渊这么盼着,很快来了机会,转天晚上到了李澜跟钟繁依约定去看钟念希的日子。
李澜过来没见到钟繁依,只瞧见云缨。
“那死丫头呢?怎么不来见我?”
云缨:“我们王妃还有别的事,让我带你过去。”
李澜刚要说话,云缨把她打回去:“我们王妃说了,夫人想去就去,不想去也不强求。”
李澜立刻不高兴的沉下脸:“你这是什么话,别以为我有事求了来,那死丫头就能在我面前拿威风。”
“而且就算要耍威风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
云缨早猜到她过来之后要找事,直接扭头就走,把她扔在原地看也不看一眼。
李澜万千的骂句说不出,很想甩袖走人,但想起还需要云缨带路,只能忍下这口气,默默跟上去。
这边刑部安静的很,一道人影闪进来。
狱卒隐约察觉到有人,刚想要查看,便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下一秒不省人事。
“小姐您没事吧?”羽丰砸开牢门的锁,把钟念希扶起来。
钟念希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在牢狱这几日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形。
季冥熙特地嘱咐过狱卒,虽然不对她动刑,到底也没让她好过。
“殿下……”钟念希眼睛没睁开便开始叫人,待等睁开眼瞧见他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他没来对吗?”
羽丰心疼:“那种人不值得小姐如此倾心,您放心就算没有太子,属下也能救您出去。”
钟念希苦笑:“就算你救我出去,日后我又能去哪里呢?”
没了太子,没了侯府,自己就没了一切,难道要自己像是普通百姓那样生活?
真若如此还不如让自己死在大牢里,最起码自己现在死将来还能以太子侧妃的身份入葬。
“天下之大怎会没有我们容身之处?只要小姐愿意,我可以带小姐离开京城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钟念希:“去哪里?”
羽丰眸色微闪,没有直接回答:“这里不安全,我们出去再说。”
“不行,你必须现在说清楚!”钟念希死死按着他手腕:“如果你只是为了救我而诓骗我,那我宁可死在这!”
“我本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绝不能出去做乞丐!”
羽丰知道她的性子,要是话不说清楚,她是绝不肯走的。
“我带你回异域,小姐有句话说得对,你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你本该是异域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