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弘毅:“?”
众人:“!”
好家伙,原来钟大小姐这身衣服是太子殿下送的!
钟念希猛地想起什么,迅速看向钟繁依:“金蚕丝衣!”
其余人皆惊。
金蚕丝衣是太子刚回京那年陛下赏的,是暹罗国的供品,天下只此一件。
没想到太子竟把此物给了钟家大小姐!
钟念希死死盯着钟繁依,牙龈几乎咬出血来。
自己多年前在库房里见过一次,十分喜爱。
求了太子好几次,想要这件衣服,太子都没给。
现在却随便给了她,明明自己才是太子府的人,凭什么!
“臣并不知是殿下所送,还请不要怪罪。”钟弘毅跟季寒渊行礼。
其余人跟着行礼。
“不知者不怪。”季寒渊看向钟繁依。
她今日出来化了妆,平时包着额头的绷带今日也变成绣着黄色小雏菊的抹额。
头发高高盘起,耳鬓边留了几缕秀发显得她格外清秀撩人,再配上这身衣服,高贵中尽显优雅。
“你穿着很好看。”男人语气中是毫不吝啬的夸奖和欣赏。
钟繁依扬眉:“多亏太子殿下眼光好,也舍得。”
否则怎么把钟念希气个半死?
季寒渊心下一喜:“只要你喜欢就好。”
自己就知道天下间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住这件衣服的魅力。
只要她愿意穿,那他们的感情就有修复的可能。
“殿下。”钟念希上前一步挡住季寒渊看向钟繁依的视线:“不如我们去屋里说话?”
季寒渊被打断有些不悦,但念着来日方长,点头道‘好’。
钟弘毅做了个‘请’的动作,又让下人将客人们一块请到内院去。
季寒渊抬脚走在前面,往前殿去。
其余人跟上。
钟繁依瞧着落在最后面的钟念希,勾唇。
“妹妹要是喜欢这身衣服,我脱下来送你,这玩意比夜明珠珍贵,确实该你穿。”
钟念希用嫉妒怨恨,碎毒的眼狠狠瞪了钟繁依一眼,甩袖跟上去。
钟飞扬窜到钟繁依身边,兴奋的很:“姐你可真厉害,气死她了。”
“气她只是顺带手的事,最重要的是救你。”钟繁依弹了一下他脑门。
钟飞扬捂着脑门一脸迷糊:“我有什么好救的?”
钟繁依见他懵懂无知的表情,宠溺:“没什么,你帮着迎客累了一上午,回你院子去吧。”
钟飞扬:“我不累啊。”
“不累也回去。”钟繁依戳他脑门:“回去把院子都翻一遍,尤其是柴房。”
“瞧瞧有没有不小心跑进去的人,若有就安静的把人弄走。”
钟飞扬纳闷谁会没事往自己院子跑。
他觉得钟繁依肯定有事瞒着他,但他懒得多问,听姐姐话吃饱饭。
“那我去了,你一个人小心点,别再被欺负了嗷。”
钟繁依点头应着。
云缨等着钟飞扬蹦跶着离开,疑惑:“小姐,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小姐自从匪窟回来后就好像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总能在出事之前知道点什么。
钟繁依抿唇:“也许吧,但希望这次可以避免。”
这边季寒渊被领到前殿,钟弘毅打发下人给上了新茶。
他出门在外三个月,并不知道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事。
在他的印象中一切都是按照正轨在走。
钟繁依是被赐婚的太子妃,而钟念希作为侧妃入太子府。
钟繁依一脚迈进殿门时,正听钟弘毅嘱咐季寒渊。
“希儿从小到大都被宠坏了,若她在太子府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太子见谅。”
“至于钟繁依,她从小就是个不懂规矩的,若惹了殿下,殿下只管教训,不必碍于侯府颜面。”
钟繁依差点乐出声,这双标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偏偏钟念希坐在季寒渊身边,一脸乖巧可人。
“大哥不用担心,我在太子府生活的很好,太子殿下也很疼我。”
钟弘毅宠溺:“殿下心疼你,你也得好好拿出本事来帮着太子管家,少太子烦心,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马虎。”
“瞧瞧你额头上还绑着绷带,不用问也知道是笨手笨脚做事的时候伤到自己了。”
钟繁依入了门:“大少爷就这句话说得对,妹妹额头上的伤确实是马虎所至。”
她看向钟念希,玩味:“妹妹以后可得小心着点,若再弄伤别处,大少爷更要心疼了。”
钟念希身子一僵。
季寒渊对着钟繁依招手,如同以前那样跟她说话:“繁依,到本宫这里来坐。”
“我觉得我坐在对面更好,省得被人说三道四。”钟繁依往对面走去,又笑眯眯的加一句。
“也省得妹妹不高兴,当着大少爷的面,妹妹可不能不高兴。”
季寒渊亦是皱眉:“你还在生气?”
她既然肯穿自己送去的衣服,就该也有跟自己和好的意思吧。
“殿下多虑了,她怎么敢与您置气。”钟弘毅呵斥钟繁依:“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之前她在府上就仗着婚约总给希儿脸色瞧,如今入了太子府竟变本加厉连太子都敢得罪。
真是欠收拾!
“立刻跪下给太子赔罪,这是命令!”
钟繁依淡定拿了一块点心:“大少爷离京三月,对京城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既如此为何认定是我不对,让我道歉?”
钟弘毅冷着脸:“我用不着知道,无论发生何事,一定是你的错。”
钟繁依嗤笑一声,看向季寒渊:“殿下也这么认为。”
季寒渊对上她讽刺眼神,从这语气中剥离出几分求救的意味:“此事跟繁依无关,是本宫不对。”
看起来她确实也有修复感情的意思,只不过还没迈过心里的坎。
既如此,那自己在她家人面前给她一个台阶,让她知道自己依旧是她的依靠。
他沉声,一副愧疚认错的表情:“一开始就是本宫对不起她。”
“成亲那日,郊外闹匪,当时钟念希……”
“殿下!”钟念希突然出声,语气高了十度打断男人的话。
她看了钟弘毅一眼,僵硬的勾了勾唇角:“今日大哥刚刚回来,不高兴的事就不要说了把。”
钟繁依环胸,玩味:“可我要是非得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