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抓抓耳朵:“是这么回事。警察都这样的。”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箱子是你的,我还给你了。事情就到这里结束。安小姐,再见!”
关天成转身离开,大头还在那抓着头,也赶紧跟着他走了。我看着他们要走,抱着面前那个对于我来说,能带给我威胁的小箱子,一种着急就涌了上来,急得一下就哭了出来。
甜品店里,一大早的本来就没几个人,我这么一哭,在安安静静的小店里,就显得很突兀了。
关天成停下了脚步,手里拿着墨镜,戴了上去,好像是在犹豫吧。几秒钟之后,他回过身来,对我说:“好,我帮你。走吧,没时间上课了。现在离昨天已经快要二十四小时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已经开始信任这个关天成了。昨天的那种情况,他本来就是来学校门口约火包的,完全可以把已经昏迷的我带到酒店里去。可是他没有,还送我去了医院,甚至还帮我垫付了医疗费再送回来。他这人,人品应该还靠得住。现在我也没有能帮助我的第二人选了。时间紧迫,说不定那些人已经进入学校里找我了。
三个人快步朝着学校外走去,我跟在他们后面,听着大头问关天成:“阿成,你怎么转个头就决定帮她了?条件还没提呢?她还欠着你钱,你就这么看不到?几千块你不要了,我帮你要。”
“闭嘴!”
“说还不给说了。她要是真还不起,陪睡!现在大把多大学女生是这样还钱的。她长得也不差。。。”
“别说了!她让我想到了天美。”
这次大头真的闭嘴了。我也不明白他们说的天美是谁,但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从大头的脸色就看得出来了。
出了学校,走到一辆军绿色的大越野前,大头一把拉着我的手臂,把我往车子的后视镜前推了一把。我惊呼着就撞了过去。
关天成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看了那后视镜一眼,眼神变了变。大头押着我还贴在后视镜上,说:“艹他娘的!还真没人影!”
“上车!撞坏了我这辆车子,就只能开你的烂五菱跟那些人杠上了。”
大头放开了我,打开车门,把我推到了后座上。我揉着刚才被撞到的脸颊,瞪着他说:“那个叫大头的吧,你肯定还没有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给我介绍个你同学?”
“这么粗鲁,谁会喜欢?”
大头嘁一声,没理我。等车子开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跟我们错开的车子。那车子我还有点印象,就是昨天抓我上车的那个。我赶紧低头就钻到车座下面去。三四秒钟之后,才钻出头来,看着学校大门。那车子上下来的,真的就是昨天抓我的那两个人。
心里一阵后怕!好在我决定跟他们两走,还不然,今天我就难逃他们的魔掌了。看着那份实验报告,我的心里一万个问号!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大街上随便抓个女人的,而是对我做过调查,针对来抓我的!
大头突然伸过手来,拿走了我手里的那份试验报告,来了一句:“这什么医院?还帮人算命呢?给我仔细看看。”
我把箱子递了过去。大头拿出那些针剂,看了好一会说:“上面还有朱砂。绝对是朱砂。喂,阿成,我们现在怎么办?把这东西藏起来,然后通知那些人来,敲诈他们一笔?”
“去找瞎子叔!那年他跟我说过,天美的事情,他相信我。”
天美?又是这个名字。我心里默默记下来,看来关天成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车子开到一个巷子前停了下来。关天成拿过箱子,让我们两在那等他一会。他一离开,我就拍着大头的肩膀,问他天美是怎么回事?
大头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不长,但是让我很意外。
关天成有个小六岁的妹妹,妹妹才一岁多的时候,他在镜子中看到妹妹的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但是现实中没有。那个男人只在镜子中出现。
他跟他妈妈说了,跟大头说了,跟奶奶说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都当是小朋友瞎说的。三天后,他妹妹死了,死在了镜子面前。说是被衣服上的帽绳勒住了,窒息死亡的。但是镜子前,根本就没有然后能勾住帽绳的东西。一个一岁多的女娃娃,怎么有力气自己勒死自己呢?
天成说,他看到镜子里的那个男人,抓着妹妹的帽绳,把妹妹拖在地上走了。
还是没人相信他。只有一个瞎子叔,给他一根红线,绑在他的手腕上,说他相信他。
“要不是他妹妹的这件事,又恰巧,你也是在镜子里出问题的,他才不会帮你呢。他那是对妹妹心有愧疚,在你身上弥补一下而已。所以呢,安米小妞,该是你欠着的,你就该还。他那车子已经拖4s店里去了。你知道他那车值多少钱吗?”
我缩缩脖子:“等事情过去了,我问我家里要钱,我会还给他的。”
我们在车子上等了好一会,关天成才回到。他把箱子丢给我说:“纯阳八字!”
“什么?”我急着问,这件事说不定是要我命的吧。就算不要我命,也肯定要我钱的。这才一天的时间,我已经欠了好几千的债了。
“名字是你的,这个八字也是你的吧。”
“这个,我不知道。上面的出生年月日,确实是我的。”
“那个八字是纯阳八字。瞎子叔说,被注射的东西应该跟你的梦境有关系。要脱离这件事,就要化解梦境和这些针剂的业,要找到那地方,解开那地方的怨气。釜底抽薪,就不会对你有什么危害了。”
关天成正倒着车,那边就有城管跑进了巷子中。接着外面就热闹了起来,很多小贩都推着车子冲出来。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老男人,手里抓着两张板凳,肩膀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包,眼睛上带着盲人的那种黑墨镜,却跑得一点也不慢。
“那个是你们的瞎子叔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那男人明显就不是瞎子!
大头没理解我的话,哈哈大笑着:“瞎子叔还是跑得那么快,一点也没老嘛。”
瞎子原来不是瞎子,那他说的话可信吗?我看看关天成的手腕,也没有大头说的那什么红线,不会大头说的也都是假话吧。我怎么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靠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