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男子答道:“所有的路道都被齐国的人派军队埋伏了。
地上蹲着的肆意看过来一眼,怪不得这么多人追杀,凤无极每次都能险里逃生原来还有人暗处打探!
想想也是,七国六国都在动,那差不多就是整个天下了。虽然七国行动都受各国国界所限,可是一个国家想要多少杀手没有?更何况是六国了!
“喔。”凤无极放下药碗,韩漠上前接过茶杯,放置一旁几上“全都埋伏了?”
“只有一条。不过……
凤无极冷笑;“是齐国东南一方?”
“是。”黑衣人愣了下垂首。
“好,去准备。明日就从此处走。”凤无极挥手。
“属下告退。”
“主子,齐国东南那条路是死亡之域!!!”修岩听此言愣了下后,才眼内一乱,出声惊呼。
韩漠也惊了下的转头看上凤无极!
莫怪修岩韩漠这么吃惊,就是在一边给自己脖子上药的肆意,听凤无极说要从死亡之域走时,都怔住的瞪了瞪眼。
因为他口中的死亡之域,早就游遍天下的肆意怎么会不知道!
死亡之域,在穿越而来的肆意口中,应该叫沙漠。
滚滚黄沙覆盖千里的大沙漠,于现代埃及之地无差,神秘,却又极度危险!
她曾经因为天下第一钻沙漠之星,曾在埃及跑过。
一身现代最高科技的装备,都差点死在那变化莫测的沙漠只中!更别提现在这破烂的什么都没有的冷兵器时代了!
而且这近百年来,听说所有好奇进入那死亡之域的人全都没有出来过!
而修岩说完,室内却一片沉静,凤无极眸光落在某处,似在沉思,良久后才转头看上两人。
凤无极妖冶淡笑;“可知道司天羽派了多少人出来?”
两人互看了看,眉头都是紧紧一拧。
这个他们心里也有些底的。
齐国边境驻扎大军就有三十万,而司天羽可是比齐国宰相将军身份都还要高一等的人物。他有调动三军的能力。
就算他们在怎么有本事,能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甚至是敌千,可是能敌千?能敌万?
更何况此时还有两个重伤之人!
他们主子若非万不得已,恐怕是不会出此下下之策。
两人沉默的低下头,不在有丝毫异议!!!
“明日晚上出发!”
“是。”
“嗯。”凤无极身子后仰,倚入软榻,微则头看向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肆意蹲在地上,一张无人观察的小脸,黑的几乎滴的下水来!
该死的凤无极,凭什么她要跟着他们一起受罪,凭什么?
她死都不会去,死都不去!!!
可是去不去真的由的了她吗?该死的!她必须走,一刻也不能留下,不然进了大漠想走也不一定走的出去!
“还想跑?”
就在此时,不知道何时将那狭长的眸落在她身上。
肆意听声仰头。
男人那一头银发被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刻尽妖艳的脸此时面上带着冷笑,那眼锐利危险的吓人,暗黑的眸子散发着冷血,一身黑底泛红的长袍裹住身躯,懒懒的坐了起来,赤脚慢慢朝她走来!
“哪里敢。”肆意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看他的视线。
低下头却又瘪嘴,就算想跑之前,也绝对带走这混蛋用命豁出命宝贝的东西!
“又在琢磨怎么偷本王的赤龙卷轴了?”冷邪无比的口气。
肆意却被说中的全身一怔。
这男人是不是人啊,为什么她心里刚想到什么,他马上就知道了?
“被本王猜中了?”一把抓起肆意的的下颚,凤无极妖魅的脸上浮现冰冷的笑意,缓缓朝肆意俯身下来,手指间几乎要捏断肆意的下颚骨。
肆意因吃疼眉心紧拧,身子因为突来的动作,不得已半趴在地上。
她的疼痛,他的冷笑。
她的狼狈,他的高高在上!
肆意眼一沉,拳头紧紧一握,大眼瞪着凤无极冷冷的道;“快放开我。”
“不放。”凤无极懒抬眸,似静静的欣赏起来。
肆意皱眉,好疼,真的好疼,眸内都升起了薄雾,这个男人的手劲太大了,好似轻易的就能捏断她的下颚!!!
“你放手。”肆意声音慢了,一字一句,似急了!
“不……放。”凤无极比她声音还慢,邪笑吐出两个冷冷的单音。
“我叫你放手啊!!!”肆意忍痛一吼。
手中两指一弹,薄薄的利刃划空而过,直朝凤无极面上射,一边飞快的将自己的下巴从那大手抽出来。
那是她偷东西时才会用的刀片。可今日却成了救命的飞刀了。
因为她真的是忍不住了,下巴若在被他如此下去,真的会碎掉的!
而凤无极一看迎面而来的刀刃,银发邪飞,侧头一闪,居然张嘴就朝那薄薄的刀刃临空咬去。
洁白的牙齿碰撞上银色的利刃,红唇利器,居然妖艳异常。
妖冷的眼中光芒一闪,刚接刀身的凤无极,突然一口喷出口中咬住的刀刃,朝着肆意那受伤的手臂飞去。
可没练武的好手段,肆意惊觉的到,可是如此近距离下就是避不开。
“啊……”惨叫一声,肆意趴在了地上。
银色的刀片跟着飞在了她身后木柱。
胳膊处被割伤,鲜红丝丝缕缕流了下来!
本来就受伤的手臂,此时更是伤上加伤!
“学不乖,是会受很多苦的小奴隶!”凤无极居高临下的扫来。
肆意猛扬头,一双雪亮双眸,亮亮的仿如能射出光来,灼灼的仿如能燃起赤焰,可射出的眸光却是那样的冰冷、锋利!嘴唇忍痛紧咬,眸中各种光芒变幻……那是愤,那是怒,那是隐,那是忍。
这个痞子看不出来,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旁侧韩漠与修岩都被这眼神,惊的齐齐愣!
“好眼神。”凤无极忽然长声一扬,在拽住她的下颚,俯身猛贴上来。
那一双狭长的暗眸,挑悻的,邪冷的,铁血的,冷酷的,黑色缭绕的似乎能滴出墨来!
一暗一亮,长长的对视,静静的对立,窗风四掠,拂起银丝墨发,漫天的发丝乱飞,黎明的亮与黑夜的暗似这一刻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