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刚说下课,几个学生便围了上去。
课间,灵尔一直低头写写算算。
刚想出来题的解法,卷子被一道力量抽出了自己的范围。前方梁徽晃了晃手里的卷子:“干嘛这么认真?”
“大哥,再不认真我就要完了。”
灵尔伸手去抢,梁徽故意避开:“小妹,你昨天是不是和江宇晴出去了?”
灵尔想了想,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还是稍微认真的回应着:“噢噢,那是他帮我复习。”
梁徽顿时把卷子重重甩在桌上,语气森冷:“你以后少和那家伙走动。”
灵尔不明所以,对梁徽的陡然转变也感到疑惑:“你有病?凭什么要听你的。”
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为何要让别人做主。
“那家伙出了名的爱玩弄人,别怪我没警告你,小心到时候被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梁徽狠狠地盯着灵尔:“离他远点!”
灵尔并没有回答,继续低头做起了自己的卷子。她不喜欢被别人左右,她自己有一双眼睛,能看的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梁徽吃了闭门羹,很无奈的转过身,两人那一天都没再说过话。
江宇晴依旧尽力帮着灵尔,给她辅导各种不会的地方,写了一本又一本小册子。灵尔看着这些,心里满满的感动,也许江宇晴本身并不坏呢。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月考。
灵尔走进考场前心情还是很沉重的,想考好的思绪一下比一下膨胀,不知不觉手心里一把冷汗,紧张的有些胃疼。
江宇晴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就在灵尔的头上狠狠揉了一把,笑道:“怕什么,这些天不是白准备的。”
灵尔一听,心想也是,她付出了比别人要多的多的时间,就算没考好也无遗憾了。大不了一走了之,生活还是可以继续的。
月考快速的熬过,成绩也快速的下发。
灵尔抚着成绩单,心情却并不好。梁徽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心道不妙,该不会她这回又是倒数第一吧。随机一把抢过来看,眼睛不禁瞪得老大老大。
“可以啊于灵尔,班上15,年级15。你怎么搞得好像考了倒数的一样。”
“诶,你不懂。”于灵尔毫无生气的趴在桌上,她心里是高兴的快要蹦到天上去了,可是一想到江宇晴和她的打赌,就一阵不快。她要不要告诉他自己考了十五名呢?
不过,这个成绩还是受到了秋姐的大力表扬,为了鼓励灵尔,秋姐还让她做了数学课代表,跟着另一个课代表白惜颜混。冉苒和辛梓夏也不能再说什么,表情却阴阳怪气,有气无处发。
灵尔为了躲着江宇晴,最近几天不论出教室做什么都特别迅速,深怕不巧碰上了会显得十分尴尬。
奇怪的是,江宇晴这几天也没来找灵尔。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不过灵尔觉得,不论江宇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不再找她就好。
下午数学课前,白惜颜有事,只好由于灵尔去办公室报作业本。
进办公室的刹那,毫无他人,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旁边还有江宇晴的同学。庆幸的是,他们俩是背对着他的,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灵尔故意放轻脚步,慢慢拿着作业本,准备立即开溜。
他们一边看着什么,一边说话。
“我说老大,最近没见你找一年级的那个丫头了。”
灵尔心里一惊,立马弯下身子。
江宇晴沉默了一会儿,道:“嗯,最近不想找了。”
“噢?莫不是老大你又有了新欢?”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她还是太小。”
“我就觉得,那根本就是小毛孩一个,玩玩也就罢了。”
江宇晴听后一笑,这一笑,仿佛在默认旁边男生说的话。原来至始至终,他不过是觉得新鲜,想玩玩罢了。
灵尔脑子一懵,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本来应该哭应该闹应该生气的,可就像是神经受到了阻滞,疼痛暂时传达不过来。
等回了班上,才发现,自己竟然好难过,难过的说不出半点话。
上次梁徽同她说的话,又历历在目。
确实有人好心告诉了她,是她自己自以为是,没听进去罢了。再说自己也不喜欢江宇晴,他这样说也无所谓。有什么好难过的呢,没什么值得悲伤的。
但是少女的心,怎么会这么容易消散。多愁善感的年龄,总会把什么都想的糟糕一些。
白惜颜和梁徽凑过来,将订错本递给灵尔:“把这道题抄十遍,晚上交。”
灵尔从沉痛中暂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错题,又想起上次他们俩合伙整她的事情。
“我才不信呢!上次你们也是故意骗我,还让我抄了五十遍,五十遍啊!这次说什么也不信,不抄不抄!”
灵尔扭过头,再也不看他们。
他俩相视一笑,没多说什么便各干各的事情了。
晚自习,秋姐笑盈盈的来收订错本。
“把你们抄的十遍给我看看。”
“啊!”在很多人都默默地拿出本子的时候,只有灵尔像个傻瓜一样的叫了出来。
“你啊什么小灵?”
“老师真的是你要抄的啊?”
“不然呢?”魏秋笑开了:“你是不是还没抄,那就再加十遍吧。”
全班笑起来。
梁徽在前面笑的趴下了,看着灵尔又惊又红的面孔简直说不出话来。于灵尔立刻会意,指着他说:“你们俩行啊,居然都不再跟我细说一下。害得我多抄十遍,你们等着,下次可别栽在我手里!”
灵尔咬咬牙,还是欲哭无泪的抄了起来。
晚自习结束,梁徽一把扯过灵尔,一把拍着白惜颜的肩:“走,爷请你们吃顿夜宵。”
白惜颜欣然同意,倒是灵尔挣脱了他的手:“得了吧,吃你的夜宵,不知道要少活几年呢。”
“死丫头,爷我轻易不请客,要不是今天高兴还懒得请呢。”
“是是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也倒符合你的作风。”
两人不知不觉互相骂起来,却也乐在其中。
“梁徽,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说不过她了。”白惜颜浅浅的勾起嘴角,半开玩笑的看着他俩。
“谁说的,爷我今天嘴下留情而已。”
“噢?哪个情呢?”白惜颜魅惑的问,故意说的暧昧。灵尔听了脸微微发红,自动走到两人后面。梁徽一时说不清楚,就玩闹似的胳膊轻捅了一下白惜颜,随口骂了句“有病。”
三人走在一起,就像三个知己走在一起。竟然有些彼此心照不宣的意味。
“灵尔!”
随后,江宇晴的声音,划破暖暖的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