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尔反复想了想。
头趴在桌子上，睁开眼是江宇晴的音容笑貌和温暖的怀抱。闭上眼是成绩单上无情的数字，她想到自己是最后一名，又想起了第一名。
第一名是白惜颜，除了语文和英语，其他全是满分。
虽然人总是有差距的，但是见到白惜颜才觉得有时候这差距根本无法追上，甚至连仰望都不够。所以现在还有什么心情谈恋爱呢？
再说自己喜欢江宇晴吗，虽然作为一个男朋友无可挑剔，可自己是真的喜欢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放学的时候，尽管天空一片黑暗，路灯还是照亮了一隅，只是朦朦胧胧，希望似有似无。
“喂，死丫头，你又准备逃跑是不是？”江宇晴的声音自后方响起，灵尔才猛地记起来他说晚上要和她一起放学离开的。
灵尔有些愧疚：“那个我忘了，真的真的。”
江宇晴走到她身边，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灵尔知道这种校园人物不管走到哪，和谁在一起，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不喜欢这一点，也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
走到校门口，人稍微少点了，灵尔才淡淡开口：“江宇晴我跟你说。”
江宇晴看着她。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我现在......我老实跟你说吧，这次月考我是倒数，我根本没有心思考虑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所以你还是找别人吧，很多女生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江宇晴轻视的一笑：“不就是倒数么，难道下回就考不回来了？”
“欸？”
“这样吧，我帮你复习所有功课怎么样。如果下次月考你考到班上前十五，你就做我女朋友。前提是你自己真心努力。”
“你就说大话吧，仅一个月就能到前十五，那我还真服你了呢。”灵尔好笑，班上厉害的人那么多，哪怕下次还是倒数，但只要是四十名就好。
“既然你不信，那你为何不敢赌一赌。再说你也不吃亏，有人教总比没有人要好。”
江宇晴这话确实不错，没有他帮忙她自然也会努力，但是有他在可能进步的会更大。不过班上前十五是真的不可能了，顶多在梦里见一见。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见到灵尔神采奕奕的脸，江宇晴又一次将她抱住。不知为什么，他喜欢抱着她的感觉，肉肉的，软软的。
“回家路上小心，从明天开始我可就严格要求你了。”
“是的，江老师。”灵尔俏皮的白了他一眼，便高高兴兴的上了公交。
街边的霓虹灯，花花绿绿从自己眼前闪过，像舞台剧里忽明忽暗的灯光。行人漫步在街边，每个人表情不一，但都上演着自己的剧本。灵尔的笑噙在嘴上，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迷人。
前方红灯，车子停住。
有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打打闹闹，从车旁走过去。他们也不在乎车里的目光，因为很多人都不懂他们的乐趣和行为。
那边一个男生的手护住女孩的肩膀，凑近低语。女孩子顿时羞红了脸，脸上的红晕像是染了一层夕阳。男孩的背影挺拔，走到车窗的玻璃旁时，不经意间往里瞟了瞟。
灵尔顿时缩回头，居然是他。是楚一心。
手心里冒出一层细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