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洗手间刷牙,我倚靠在门框上说了这几天的事情。见我眼眶红润,他就开始逗我笑,一边刷牙一边唱歌哄我,唱着唱着,因为牙膏沫太辣而呛到。
我“扑哧”一笑,顿时没了抑郁的心情,他这副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大男孩。
爸,您看到了吗?我现在过得并不差,您的女儿苏影,绝不会因为一次背叛的婚姻而失去爱的勇气,我会好好爱人,更会好好享受被爱,您就放心吧。
杨佑和快速吐掉口中的牙膏沫,漱口,洗脸,然后迫不及待地朝我扑来,“现在可以吻了,快点快点!”
我抓住他的手,佯装生气地说,“这大清早的你耍什么流氓啊,信不信我喊非礼!”
而他却张开了十指,趁机插.进我的指缝间与我十指相扣,用力将我往房间推,“亏你说得出口,作为男朋友,你这几日对我不闻不问的,我是不是该惩罚你?”
我被逼着倒退,后背沿着墙不断往里面滑动,“杨佑和,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又不是无缘无故不联系你的。我爸……我爸……”想到我爸,我又一阵难以抑制的伤心。
杨佑和立刻收回戏虐的神情,认真地站在原地,“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又哭啊……”他见自己一时的玩闹引得我情绪起伏不定,心里不免有些自责。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背贴着墙,双手被杨佑和抓着,就等于我被他囚禁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如此暧昧的姿势令我不自觉地一阵脸红。
“我没哭,你放开我啦……”我甩开他的手,扭头往门口走。
杨佑和快速抓住我的胳膊,只一用力就将我拉回,身体更加贴近我的。我心跳加速,微颔着头,视线刚好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之上。
我知道他也十分紧张,因为他的嗓子正不断吞咽着。
“影,那个……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笑我……”害羞是会传染的,我的脸红引得他也开始脸红。
“嗯。”我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魅惑的眼睛。
杨(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此段内容我砍了!)。
“别这么看我,看得我怪难为情的,你……感觉到了吧?!”杨佑和细细柔柔的气息直朝我扑来,口齿间还带着牙膏的清凉薄荷味。
拜托,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难为情,叫我怎么回答?!这种事就应该晚上说,喝点小酒壮壮胆更好,大清早就能不别扭吗?!而且,你的不婚言论和那些模棱两可的承诺,我还要想想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呢!
想着,我又低下头,推开他的胸膛,直接拒绝,“你这是晨.勃,属于正常的男性生理现象,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我钻缝溜走,只留下哭笑不得的杨佑和,“我说,你至于解释得这么科学不?”我的直爽逗趣反而消除了他的紧张和害羞,“你难道不懂什么叫情趣吗?”
“去你的情趣,大清早的还情趣你个头。”我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看有什么食物。
“嘿嘿,这么说……咱们晚上可以情趣一把。对了,今天搬家你可别忘了。”
我一顿,“要这么急吗?我怕我妈会打家里电话……”
“你少找借口,任何借口在我这都不顶用,今晚必须搬家!”他很坚决。
“哦……”
在杨佑和的催促下,我半推半就地整理了几件衣物,跟着他去了深蓝小区。
“苏影,说好你回来就搬家的,别犹犹豫豫的好不好?”电梯里,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挽着我的脖子,食指上还勾着一把钥匙。
我抿嘴一笑,一把接过钥匙,在他吊儿郎当的脸上轻轻戳了一记,“知道了,你很烦。”
他刚张嘴,电梯“叮”一声就到了12层。
我们拿着行李出去,正巧旁边的电梯也在12层停下,一声清亮的女声在后面想起,“佑和。”
我们回头,迎面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我的脸色当场就僵掉了,这个……这个不就是照片里的许卓柔么,没想到她本人比照片更加明艳动人。
“佑和,你是来看我新家的么?昨晚我只是随口说今天要搬家,你这么有心找来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许卓柔笑得格外甜,丝毫不觉得杨佑和半搂着我的举动有何不妥,如果是曾经交往的恋人偶然相遇,总得问问身边的人是谁,或是干脆知趣地避开吧。
等等,她说什么,她说昨晚她只是随口说……这么说来,他们已经相遇过了,还把酒叙旧。我当时就很没风度地生气了,撇下杨佑和径自去开门。
只听杨佑和尴尬地说,“不是,我今天也搬家,我女朋友回来了……”
还算你有良心,没有否认我们的关系,你要是说什么同事之类的,我保准把你劈头一顿揍。
“你是A座?……真巧,我是你对面啊。”
“呵呵,真巧,我前几天来看的时候对面还是空的呢……”
“以后就是邻居了,要多多关照啊,你女朋友怎么了?好像生气了,快去哄哄吧,别像以前一样老惹人家生气啊。”
杨佑和更加尴尬了,“哦哦……”
我坐在真皮沙发里,我头顶的火山正在蠢蠢欲动。我气的不是你们相遇,而是你早已见过,就在昨晚,还想故意瞒着我。
这是不是表明你心里有鬼?我讨厌你们现在刻意的相遇,我感觉撞上了奸夫淫妇,曾经季莫给予的伤痛,再次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杨佑和推着行李箱进来,转身关了门,他走至我跟前,蹲下来握着我的手,说,“你先别生气,我是昨晚见过她了,不过也是巧合。我是跟帆姐朱杰吃饭呢,突然她来了,当时也把我吓了一跳。”
我更气了,还是跟张景帆,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许卓柔会搬到对面,一定是张景帆搞得鬼。
--这邻居嘛自然会有的,可以是我们,也可以不是我们。
听听听听,多妙的暗示啊,她打从一开始我们选房子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对了,连这房子也是她挑的。
想到上回杨佑和喝醉,王斯依送他回来的情景,我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俯视着杨佑和质问,“你昨晚喝酒了,醉没?谁送你回来的?”
他终究不再隐瞒,但眼底也闪过一抹接受火山爆发的淡定,“她送我回来的,喝晕了而已,没醉,喝酒了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