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便听到室内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还有在地面上焦急踱步的脚步声。
Roliy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千恋夏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还是没有多大映像,或许,仅仅是个听过没多大映像的人吧。
既然跟自己无关,千恋夏也懒的去管人家的闲事,抬脚就准备从这里走过去。
突然室内传来重物倒地‘嘭’的一声巨响,“roliy,roliy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啊,天哪,怎么留血了,”
“roliy,,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啊,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千恋夏刚移动脚步,室内就传来惊慌失措的女声,接着便是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惊慌的大叫声,“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千恋夏的脸色微变,毫不犹豫的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挤开那个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女人。
仰倒在地面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的几乎毫无生气,那张艳丽的面容已经疼痛的几乎扭曲,而在她的岔开的两腿间,血液迅速的流淌了出来,浸润了一片地面。
看到此情此景,千恋夏连忙伸手扶起仰倒在地面上的女子,手上,沾染上她下身流淌出来的血液,红的刺眼,红的触目惊心。想到刚才她们说的那个孩子,千恋夏顿时明白了,这个女子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血液,将会带走一个幼小的生命。
见那个中年女人还站在原地焦急的看着身下的这个女子,千恋夏气愤的朝着她吼:“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叫人啊,送医院啊,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中年女人立时反应过来,着急的朝着门口奔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哆嗦着嘴唇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她不能送医院,她不能送医院。”
女子身下的血液还在快速流淌,听闻这话,千恋夏火大的看着这个中年女人,怒气冲冲道:“你到底还在磨叽什么,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个样子死掉吗?”
中年女人不断的交握着双手,似乎有点手足无措,眼里隐隐有了泪光,看了roliy苍白的面色一眼,哽咽出声:“她是公众人物啊,如果送医院让记者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她这辈子的前途就毁了啊。”
“不送医院可以,”千恋夏冷静的看着她不能自持的脸孔,“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送医院,保住她的命,要么让她自生自灭,保住她的名声,就让她这样子把孩子流掉,或者还会死去。你选吧!”
千恋夏的语气冷酷的让人心寒,却又冷静的让人心动。
理智跟情感的天平在交叠,roliy又在此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中年女人看着她越近透明的脸色,终于沉重的点下了头,往外走去,“我去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没过一会儿就来了几个人抬着担架进来了并把roliy抬上了担架。
她身下的血液还在一直流,几乎染红了身下的白布,额头有密密的汗珠直往下流,她的神智已经一半陷入了昏迷,嘴里却还在不住的喃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是个坏女人….你的父亲不会要你的啊….,”说完这句话,她眼角的泪水已经静静的流淌了下来。
很快的她就被抬上了公司外候着的一辆救护车,中年女人进去了,千恋夏也跟着进去。马上就有护士围绕住了她,做着急救措施。
千恋夏透过围着忙绿的白影,那个女子苍白的脸一下子进入了她的眼,她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个女人不就是那次在兰色包厢里,陪着陈局长的那个什么名模吗,叫什么roliy来着,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陈局长的吗?
千恋夏持着复杂的眼神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中年女人,忍不住问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她现在都出事了,孩子的父亲呢?”
似乎是听到了千恋夏的话语,本来快沉入昏迷状态的roliy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中年女人的手掌,紧紧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快要脱气,“蓉…蓉姐,你帮我…帮我把、他…他找来,”
她哆嗦着手指摸出一只小巧的手机颤颤的伸到蓉姐的面前,“打…打电话,告诉他…我的孩子快没、没了,我..我要死、死了,让他,他——”肚子里又是一阵痉挛,她疼痛的‘啊’的尖叫了一声。
蓉姐哽咽着接过手机,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掌,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哭泣着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他来见你,一定。”
她按下平板手机的一颗键,眼前跳跃出了一个白屏幕,上面,一个号码赫然其上,蓉姐的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知道这个平板手机是那男人送给她的,跟随了她整整三年,三年中,摔坏了修,修了再修,roliy把这只手机看的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而现在这个号码就在屏幕上,可以看的出她一直都在看着这个号码,却因为什么原因而迟迟没有打过去。
千恋夏偷偷的望了一眼那个号码,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这个号码,她再熟悉不过了。一直以来都是他打给她,她从来都没有把他存入她的通讯录之内,但是她已经默默的把这个号码记住了。
千恋夏再度把视线投射到roliy那张苍白的脸上,会是他吗,会是他吗?
不,她宁可相信这是一个巧合,绝对不会是他,绝对不会是他,绝对不会是——叶笙歌。这个名字划过心间,她才知道自己还是会痛。
蓉姐快速的打完了电话,医院便已经到了。
护士快速的下车,担架立刻被抬上了一辆医用推车,一群人从里面匆匆赶来,快速的接过推进急诊室。
千恋夏坐在走廊上的休息椅上,身边坐着同样担心的蓉姐。
不过蓉姐担心的是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而她担心的则是一个她想也不敢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