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林馨的事情之后我本来是想要回家的,但是梦蓝被林馨吓怕了,硬是让我住在客房。
既然梦蓝都这么说了,我只能客随主意,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客房虽然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是还是挺整洁的,没有多少灰尘,毕竟是女孩子,没事的时候总会收拾一下。
安排好后梦蓝就回自己房间了,疲劳了一天的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起身穿好衣服,拖着人字拖踢踢踏踏的走进客厅。
林馨和梦蓝都已经起来了,坐在桌子上正在吃早饭,都是些洋东西,什么羊角面包,全麦面包,还有牛奶咖啡,我是一个都吃不惯。
桌子还有一个空位,放着豆浆油条还有鸡蛋。
“早。”我顶着一头乱发向她们问好。
“醒了?”林馨招呼我过去吃早饭。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坐在林馨身边。
林馨今天穿了一条红色半身低领裙,头发披在肩上,显得妩媚多了。
看来她们还是挺懂我的,知道我不喜欢那些洋玩意,准备了豆浆油条。
“待会吃完早饭,我们去东北找萨满驱邪。你们收拾一下,待会我们就坐火车走。”吃东西我也没有忘记正事。
“为什么不坐飞机,坐飞机多快啊。”梦蓝好奇的看向我。
“万一林馨身上的邪祟出来,整个飞机里的人都要给她陪葬,坐火车顶多一车厢。”我半开玩笑的说。
梦蓝也没多说什么,连连点头,收拾东西去了。
林馨也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等她们换好衣服,我们就买票,候车,然后坐上了前往东北的火车。
我们买的是卧铺包厢,三个人都在一起,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上了车,我一边拎着行李一边跟着两女的步伐,她们是女孩子,拎包的事情只有我这大男人来干了,每走过一节车厢,里面的男同胞都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成了现代韦小宝妻妾成群一样,搞得我心里甚是郁闷。
到了包厢,气喘吁吁的把行李放一边,找到各自的床位坐了下来,不一会火车就开了,一路上这两女有说有笑,仿佛这一趟是出来旅游的一样,真佩服她们天生的乐观心。
我坐在一旁,显得不是很合群,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解解闷。
旅途遥远,要坐上几天几夜,真是漫长的旅途。
发呆,还是发呆,直到发呆发的没意思了,索性就趴在床上休息了。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梦蓝和林馨正在吃饭,看我醒了,梦蓝笑道:“我还以为你能一觉睡到明天去呢,刚刚林馨都说你是不是猪,能睡这么久。”
说完两女哈哈大笑。
我也没计较什么,毕竟大人有大量,我一个男人怎么能和俩女的计较呢?
“哝,晚饭已经买好了。”说完梦蓝把一盒饭菜递给我。
“这梦蓝冷是冷了点,但还是挺讨人喜欢的。”接过饭菜,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吃了饭,大家都不知道干什么,各自在自己的床上玩着手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
大概是玩厌了,林馨问我道:“诶,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神鬼么?”
我看了看林馨,笑了笑,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好吧好吧,听说你可是有真本事的,车上这么无聊,给我讲讲你经历过的那些故事吧,肯定很刺激。”
“是啊是啊,车上太无聊了,你给我们讲讲故事吧。”梦蓝在上铺,也探出了头,做好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抵不过两人的连番轰炸,我给她们讲几个发生在东北的故事。
话说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东北的,当年个叫张三的人,年轻的时候很好玩,那个年代的年轻人都是什么都不怕的,所以说他们什么都敢玩,就好比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玩什么笔仙碟仙的游戏一样,张三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哼哼二神调。
有明白的人应该知道,跳大神的时候是二神来唱,来请神俗称搬竿子,而张三就是觉得这个好玩,所以就哼哼着玩,因为这个事儿被他爷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爷说这调调是大神哼的,你这样山炮玩意儿也能哼?而当时他们一堆人里也都哼哼这个,也没有出什么事,所以张三也就是觉得好玩跟着玩玩。
当年他们都在砖厂上班,晚上的时候休息,一帮小伙子坐在地上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谈论到跳大神的事情上了,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子就坐到高处说,谁来唱,我当大神,说着就晃了起来,装作来神儿了,大家看着挺好笑的,其中一个小子也就应和着唱上了二神调,大家也都附和起来,摇着摇着大家就发现这个人不对劲儿,发现好像真的有什么神儿来了,头摇的厉害,不一会儿就开始说胡话了,大家一下就慌了,大家都是看个乐呵,谁见过这情形,于是赶紧回家找人。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等大家找到人,把人送回家,人都已经疯掉了,胡言乱语,嘴歪眼斜,找到明白的人说,那砖厂原本是一片乱葬岗,什么孤魂野鬼都有,也不知道他们招来个什么东西,而人的魂魄已经被抓走的时间太长了,找不回来了,没过多久,人就死掉了。从这以后,张三再也不敢哼哼那二神调了。
“真的假的,这么邪门?该不会是你编故事吓唬我们的吧?”梦蓝惊讶的合不拢嘴。
“当然是真的,这次我们去东北,你们可要小心点,小心犯了禁忌丢了性命。”我吓唬两女道。
你们啊都生活在大城市里,永远不知道坐落在白山黑水上的东北大地是怎样邪门。
且不说什么出马仙,保家仙,光是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的故事都有一箩筐,你去东北的农村,随便找个年纪大的东北人问问,都可以给你讲上几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五大仙家是什么东西?”林馨不知道,歪着脑袋问我道。
“五大仙家,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五种动物,在道教衰微之后,这五种动物被称作五大仙家,又叫五大地仙,在东北,最经常接触到的就是胡黄二仙。”我给林馨科普道。
“原来是这样。”林馨若有所思:“那就给我们讲胡黄二仙的故事吧。”
两女都想听,那好,就再给你们讲一个关于黄皮子的故事吧。
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有叫黄鼬,黄猫的,各地的叫法都不一样,但是这东西邪性的很,在东北生活的人们,见多了黄鼠狼的邪性,留下了许多故事。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东北农村里,有个老头子,这老头在自家地里忙了一下午,累的腰酸背痛,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半。老头子拿起地头的衣服披在肩上,扛着锄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
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老头子刚从地里回来,把锄头放在一边,去看看家里养的几只猪,还好,肥肥胖胖的,能卖个好价钱。
老头子咧开嘴笑了。
再去看看养的那几只鸡,诶,怎么少了一只,老头子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数了一遍,确实是少了。
那年头鸡可是贵重东西,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杀起来吃的,这几只鸡,是准备到时候杀给儿子儿媳妇吃的,这可急坏了老头子,于是绕着家四处找寻鸡的踪影。
绕了半天,好像都没有鸡的影子,直到老头子走到自家后面土包的时候,才发现一只一尺大的黄皮子正在那里喝着鸡血,看见老头子来了,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老头子,发出类似打喷嚏的“咔咔”声。
老头子看自己养了这么久的鸡,就被这畜生给吃了,气不打一处来,挥棍就是一顿砸,登时黄皮子就被砸的血肉模糊,没了气。
老头子估摸着反正鸡都没了,也不能让这畜生白吃了这鸡,于是老头子回去就把这黄皮子剥皮炖肉,做了当天的下酒菜。
村里人看见了,都劝他吃黄仙是罪过,赶紧去给黄老太爷黄老太奶赎罪,否则要遭大报应。
老头子笑笑,依然我行我素。
半个月之后的清晨,老头子忽然的就死了,是撑死的,更加诡异的是,老头子的桌子上的饭菜不是别的,而是一只一只的黄皮子!
大伙都说这是遭报应了,黄仙都敢吃,这是让黄仙附身偿命了。
原本以为诡异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的是,老头子头七的时候,那天晚上,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老头子的儿子以为是哪家邻居有事来了,就去开了门,谁成想,一开门老头子的儿子就吓得跪倒在地。
敲门的不是别人,就是已经故去的老头子。
“爸呀!儿子待你不薄啊,你可要明白事理,儿子这就给你烧纸钱,您走好啊!”说完跪在地上磕头。
老头子满脸都是狞笑,一步一步朝儿子走过来。
“快来人,我爸诈尸了。”老头子的儿子大喊道。
这一喊可把邻居惊醒了,东北民风彪悍,一听见诈尸,邻居们提着锄头,扛着猎铳赶到了老头子家。
大伙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呆了,老头子都已经入土了,棺材钉都钉上了,咋还又出来了?你说吓人不吓人。
有个胆大不信邪的,直接搂响了土铳,那老头子顿时灰飞烟灭,化成数只黄皮子跑走了。
好家伙,原来是黄皮子作祟。
第二天,大伙到老头子坟前一看,发现花圈上有一只大黄皮子。
林馨听了,更加害怕了,整个人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对我说道:“我的天,你可得保护好我。”
我看了她那傻样,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好了,只要你们跟在我身边,听我的话,保你们没事。”
这样,通过两个故事,我在两女心中形象有高大了不少。
夜深了,讲完故事,我就和两女说:“大小姐们,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大概是也想睡觉,两女没多说什么,都各自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这晚,我不是特别困,一来是白天已经睡过了,二来我是怕林馨身体里的蛇仙出来作祟,这要是在火车上闹起来,虽然不会整车人死完,但估计上各大新闻头条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盯着林馨看了两个小时,想想她身上的邪祟应该不会出来作祟了,才闭上眼安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