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耍流氓一样的叫嚣着要选择皇帝赵构为政府首脑,即作为中华大宋帝国的国家元首,皇帝,又作为政府首脑,赵奢被惊得浑身冷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着如何还能坐得住,他连忙站起来。
“太师不可,立宪大纲还未确定,整个政府架构也未成熟,政府首脑为内阁总理大臣,这个需要选举产生,不能国家元首担任啊!”
“谁说不可,我看就可以,你就先当个五年任期的总理大臣,这叫兼任,有什么错?”萧明继续撒泼!众人经过高宗朝的老臣都见识过萧明曾在高宗晨仪大殿上撒泼,那次的的过分程度比这个厉害多了!
吴庸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上前拽了拽萧明的袖子,萧明这才收敛了些,但仍然扔下一句话:“食古不化,这样的民主有什么好,倒不如独裁!”
这话让众臣很尴尬,就连赵奢也觉得难堪,他只好咳嗽一声道:“立宪制度已定,着立法院草拟大纲,朝廷之内各部各级官员所在三院之内分组讨论,年底之前拿出正式立宪大法,众卿还有什么意见。
他所说的都是萧明早就教给他的,说完这些大功告成,他也轻松了,但在此时,底下一位大臣出班禀奏:“臣监察御史沈继祖弹劾礼部侍郎,焕章阁侍讲朱熹朱大人!其人有十大罪状,”然后就听他开始数落朱熹的十大罪状,什么如“不敬于君”、“不忠于国”、“玩侮朝廷”、“为害风教”、“私故人财”等等。
其中最让人侧目的则是“纳尼为妾”和“家妇不夫而孕”两条,众人全都侧目,这个沈继祖太会站队了吧!这是马上出来打落水狗啊!朱熹目前的处境已经够狼狈的,但显然他在朝中仍然还是不太有人缘的。
赵奢道:“监察属弹劾应该核实后送抵内阁核准出发,似乎不应该在此处吧?”
萧明接口道:“陛下对程序法度真是太熟悉了,正应该如此,不过……!”他看了一眼面色尴尬的朱熹对沈继祖道:“沈大人所列十大罪状中,似乎有很多都是人家个人的道德私事,就算人家朱大人不愿做道德的表率,却也不能由此就定他不忠与国、不敬与君的罪过吧!”
沈继祖躬身道:“是!是……!”
萧明道:“朱大人学富五车才能还是有的,而且马上皇帝大婚正好是礼部的事情,这件事还要仰仗朱大人来操办呢?”
朱熹躬身道:“是!但不知陛下大婚的吉日定在几时?”皇帝的大婚吉时的定夺本来也是礼部的事情,但现在朱熹是要完全听从萧明的了!
“就这这个月,十月二十八日可好?”萧明转头问向赵奢,赵奢欣喜地连连点点头,于是萧明宣布:“皇帝大婚就定语十月二十八日!”
这件事后,丁建鹏对萧明道:“强行推进君主立宪制度,人家说你耍流氓啊!”
萧明摇头苦笑道:“流氓就流氓吧,我现在管不了这些了,马上皇帝大婚,大婚之后,我还要去解决暹罗海外外邦属国的事情哪……!”
皇帝大婚的消息迅速传出,康京小报等媒体也开会死了大肆渲染,各个外国的使节是完全没有准备,倒是暹罗前来拜见宋帝的使者倒是准备充分,觐见的国礼直接就变成大婚的贺礼,他们一点都不慌张。
大婚的吉日十月二十八日不知不觉就来临了,京城的气氛也在这天达到了顶点,一大早皇帝就被叫了起来,去太庙祭祖、去后宫拜皇太后。然后,在乐曲声中御奉天殿。迎亲和册立皇后用的节、证书、金印等物都放在大殿内临时设置的桌子上。
皇宫中更是到处张灯结彩,各个主要宫殿都挂满了装饰有明黄色流苏的红色锦缎幔子,贴满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白天的也燃起了许多蟠龙的大红蜡烛,御路上都铺了红地毯,金盔金甲的大汉将军们手持朱漆杆的斧钺金瓜肃立在御路两侧,着五彩衣的侍者、宫女们更是成群结队,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彩云。
中和韶乐设在奉天殿前,丹陛大乐设在奉天门内。法驾卤簿陈设在奉天殿丹陛及庭院内。皇后仪仗陈设在午门之外,其中有一顶皇后礼舆,外面的杏黄色缎子帷幔上,用金线绣着大凤凰。“女乐”分设在乾清宫后面和省躬殿前面。王公大臣喜气洋洋地站在奉天殿丹陛上和奉天殿庭院中。静鞭三响,在鼓乐声中,王公大臣向皇上行“三跪九叩”礼,“万岁”之声,地动山摇。
礼毕,乐止,礼部尚书辛柄奉金册、金宝,宣读册文、宝文;然后,把节、册、宝授予迎亲使者。王公大臣再拜。朱由校在乐曲声中,起驾回正德宫,静候佳妇。迎亲使者把金册、金宝放到“龙亭”里。仪仗队、鼓乐队在前,迎亲使者居中,后面跟着迎亲官员、太监、侍卫,出午门,会同皇后仪仗,抬上大批的礼品,直奔萧府,因为皇后刀美玉正在萧府。
一行人马,花花绿绿,绵延数里,光是皇后的仪仗就有丹陛仪仗三十六人:黄麾二,戟五色绣幡六,戈五色绣幡六,锽五色锦幡六,小雉扇四,红杂花团扇四,锦曲盖二,紫方伞二,红大伞四。丹墀仪仗五十八人:班剑四,金吾杖四,立瓜四,卧瓜四,仪刀四,镫杖四,骨朵四,斧四,响节十二,锦花盖二,金交椅一,金脚踏一,金水盆一,金水罐一,方扇八。宫中常用仪卫二十人:内使八人,色绣幡二,金斧二,金骨朵二,金交椅一,金脚踏一;宫女十二人,金水盆一,金水罐一,金香炉一,金香合一,金唾壶一,金唾盂一,拂子二,方扇四,红杖一对。
朱熹作为礼部主要大婚准备人员,在这种时候按照皇家的礼仪每一分都不知准备的不少,迎亲队伍一出承天门,看热闹的人就围了上来,当然大家只能在监察执法大队的警戒圈外驻足观看,京城的道路已经被金陵府派员清扫的干干净净,还洒了不少清水,迎亲路上凡是有碍观瞻的房子都被拆除,道旁的树木也扎上了红丝带,临街的店铺民居都是张灯结彩,那真是普天同庆。
迎亲队伍在鼓乐声中向萧明的太师府开去,一路上有专人向路边围观的百姓撒铜钱,更是惹得欢声雷动,迎亲队伍过后,大群的老百姓意犹未尽,象潮水一样尾随着,一直来到太师府。
太师府早已装扮一新,府门口铺着长长的红毡子,门头上,墙头上都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光是红缎子就不知道用了多少匹,就连门口的一对石狮子都快用红缎子包起来了。
迎亲队伍到达的时候,刀美玉已经打扮停当了,连续七天的斋戒、沐浴之后,反复地用各种的护肤剂、香水,揉面擦身;再用蜂蜜、玫瑰花瓣等原料制成的洗面奶涂面,用高级纸膜,轻轻地擦拭;又用羊脂、白色素馨香等原料制成的护肤霜,反复涂抹。最后一道工序是,在脸上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再在两个脸蛋子上,抹出两块“颊红”来。头发按照皇后的规格梳成飞天髻,以备戴凤冠。这么一番打扮下来,原本活泼水灵的徐媛慧被整的象个百瓷人。
迎亲使者高声宣诏。鼓乐声中,锦衣卫轿夫把皇后礼舆、龙亭,抬入前院,再由太监抬到后院的“绣楼”前,按钦天监官员指定的“吉利方位”停放。刀美玉着皇后礼服,戴凤冠霞帔,闪亮出场,跪受金册、金宝,回“楼”等待吉时。
吉时一到,新娘子升舆启驾。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过大明门,入承天门、端门,到午门,城楼上钟鼓齐鸣。但在此时,迎亲的节奏和程序有点变化,迎亲队伍先是选择绕城半周,沿途给观礼看热闹的百姓撒喜饼零钱,这是人家摆夷族的规矩。
迎亲队伍将新娘子送入皇宫,赵奢与新人饮交杯酒,主礼官唱罢贺词,就算礼成,然后就是大宴群臣,皇帝赵奢领皇后新娘子去后宫拜见太后与太上皇,然后出来与群臣宴饮,并且与万民同乐。
到了晚间整个南京金陵府被灯火和燃放的各色礼花渲染的如同人间天堂,京城百姓载歌载舞,市面上更是放假三天,各地工场也是由当地官府给予假期,并能领取喜饼,能造成这样的结果,赵奢已经狠心满意足了。
整个中华大宋帝国的京城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但此时的萧明却躲在自家的后花园中,亭子间之内桂花酒一坛,香茶两杯,丁建鹏陪着他坐在这里。
“一切都变了!”萧明最终喃喃道,他正在看一首词,那是辛弃疾晚年所写的一首词,词牌的名字是《水调歌头》落日塞尘起,胡骑猎清秋。
汉家组练十万,列舰耸层楼。
谁道投鞭飞渡,忆昔鸣髇血污,风雨佛狸愁。
季子正年少,匹马黑貂裘。
今老矣,搔白首,过扬州。
倦游欲去江上,手种橘千头。
二客东南名胜,万卷诗书事业,尝试与君谋。
莫射南山虎,直觅富民候。
萧明感叹的是,不知道这个辛弃疾到时候还写不写得出这样的好词,如今的大宋朝,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没人想到会是这样。
丁建鹏也感叹一声道:“当今皇帝的师傅是我,但教他做人的却是你!”
萧明默默不语,丁建鹏道:“该做的基本上都做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吧,跟我回不回杭州?”
萧明点点头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