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谨行嘀咕着:“这是谁啊?这么着急。”他放下筷子,起身打开门,只见一个小战士站在门外,有些紧张地说道:“庄营长,您有电话。”
如今这个时代,想要通一次电话可真是不容易。
庄谨行心里想这个时候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家里来的电话。
他不敢耽搁太久,怕让家里人等得焦急,于是向明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赶往通讯室。
到了通讯室门口,庄谨行和门口的小战士打了个招呼。
庄谨行做好登记,根据小战士给的电话号码和告知是谁找他的,摇了摇电话机,拿起听筒。
通了以后,他跟电话那头的话务员说了地址,接着电话被转到了京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庄母略带不满的声音:“谨行啊!妈已经收到你和弟弟寄来的信件了,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找人结婚呢?”
庄母语气急切,似乎对儿子的婚姻大事格外上心。她继续问道:“这个女孩你了解吗?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你快给妈讲讲吧!”
面对母亲连珠炮似的发问,庄进行甚至来不及问好。
他心里清楚,这次结婚确实有些匆忙,但为了不让母亲太过担忧,他还是决定耐下心来,将自已与明月之间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母亲。
庄母一直把大儿子的婚事视为心头病。眼看着儿子年纪渐长,却迟迟未能成家,她心急如焚。
如今得知儿子突然结婚的消息,心中自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听到庄谨行说的这些事情,开始她很担心那家人是讹上自已儿子的,后面听着就变成了自已儿子喜欢那个女孩子。
可庄母还是担心那家人以后会不会缠着自已儿子吸血。
毕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贪得无厌呢?新媳妇若是拎得清倒还好,但若拎不清,一直贴补娘家,那可真是件麻烦事。
可她又了解自已的儿子,知道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叫明月的姑娘,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结婚,并毅然决然地摆脱那家人,带着人家姑娘随军而去。
自已和孩子的父亲都要工作,眼下根本没有假期可以前往儿子的地方,亲自看看这位姑娘究竟如何。
事已至此,既然儿子已经娶了她,那他们只能期望这对小夫妻能够恩恩爱爱、和睦相处,好好地过一辈子。
最后自已说服了自已,儿子在那么艰苦的地方当兵,如果身边能有个姑娘照顾他,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于是便再三叮嘱庄谨行一定要好好对待明月。
最后还不忘告诉他,如果小两口遇到任何困难,一定要及时打电话回来跟他们说。
要不是因为她下午还要赶去上班,估计都舍不得挂断电话呢。
毕竟当她收到儿子寄来的信件时说结婚了,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以前总是担心儿子找不到媳妇,但现在儿子娶了媳妇又开始担心起来。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结果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嘛。
听儿子在信中的描述,那位姑娘还是挺不错的,做事应该拎得清。
两人结婚也没有摆酒席,她今晚带回去跟孩子的爸说一下,到时候多买点东西寄过去给他们,可不能失了礼数,亏待了儿媳妇。
真是儿子都是债啊,小的一声不吭就报名下乡,现在这个大儿子又一声不吭娶了媳妇。
都随了他爹的根,没一个省心的玩意。
明月在家表现得非常平静,但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丝紧张情绪。
她担心庄谨行的父母得知他们这么快就结婚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如果能够接受她并且和谐共处,那自然再好不过。
如果无法融洽相处或者庄谨行处理不当,那么她绝对不会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她心底是希望能够得到家人的祝福和支持,也希望能够与丈夫共同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若事与愿违,她也绝不会轻易妥协或放弃自我原则。
对于明月来说,两个人的生活和家里人有边界感同样重要,甚至更为关键。
明月悠悠转醒过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畅无比。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那房顶,不禁有些疑惑,自已来了这里之后的两觉都睡得很好,不似在王家时睡得不安稳,连庄谨行后来有没有回来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当下最紧迫的任务便是种菜。
深知时间宝贵,不能有丝毫耽搁,不然就没有菜吃了。
于是当天下午便找来一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开始拔草。
明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拔草中,按照她之前划分好做菜园子位置,小心翼翼地将杂草连根拔除,并把地里稍大一些的石块也挑拣出来放在一旁。
这里的土壤质量不是很好,里面夹杂着许多石子,给明月的劳作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她花费了挺长时间,才将这一小块土地整理妥当。
由于没有合适的工具,想要把地锄松散划分一小块或者一垄垄很是难。
这没有工具也是没有办法,明月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她决定先对买回来的菜种进行催芽处理。
这样一来,等土地完全整好后,就可以直接将发芽的种子种下,提高种植效率。
如果直接播种,那么出苗情况可能会非常不均匀,甚至可能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任何发芽或出苗的迹象。
考虑到时间紧迫且任务繁重,在种植之前对种子进行催芽处理显得至关重要。
事不宜迟,明月立刻拿出她购买的菜种子仔细查看,思考着种些什么才更为适宜。
她希望能够尽快种出蔬菜,以免每天都面临无菜可食的困境。
尽管食堂的饭菜与外界相比已经相当不错,但明月并不想天天都吃那些大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