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带着农村人的朴实和憨厚说着这番话,让人讨厌不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她什么都往外说,有些一根筋。
除了笑话李春兰啥都往外说脑子不好使,庄婶等人更是感觉她们这些“城里人”的形象被潘桂云那臭要面子的人给抹黑了。
“春兰,也就你婆婆才臭要面子,她平时见了我们都眼睛往天上看。
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婆婆可不大方,你为了她的面子打扮这一身,她说不定还会骂你浪费家里的钱。”
庄婶一开口,其他热情过度的婶子和大嫂们也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李春兰好一番才摆脱她们的热情回家去。
嘎吱……
她打开庆家的大门,哭闹声没有隔着房门更加的刺耳。
屋里,一直在地上打滚的庆柏对上李春兰冷漠的眼神,瞬间忘记了继续嚎叫,像个受惊的兔子赶忙躲了起来。
李春兰见小白眼狼不会吵到自己,也直接当对方是隐形的,提着血拼的袋子就往房间去。
被李春兰气了一整天的庆国强见她回来,推着轮椅就从房间出来,并大声呵斥:
“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当儿媳妇的?!你知不知道我和小柏现在都还没吃饭。”
“现在知道了。”李春兰回答道,“反正我是吃饱了。”
“你什么态度?真以为我们怕了你?!”庆国强气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李春兰道:“我没骂你没动手,态度够好了!有儿有女,就指望我这个外人辛辛苦苦伺候你?你想的美呢!四个嫁出去的不说,剩下那三是死了吗?”
说完,李春兰直接往房间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李春兰!”
庆国强感觉要被她给气晕过去。
他气急败坏地推着轮椅准备出门打电话让妻子儿女尽快回来,今天必须把这个祸害赶走。
结果因为太过于生气一个不小心,直接从轮椅上翻了下来。
房间里,李春兰听到外面砰的一声,但才懒得去在意,依旧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买的新衣服鞋子。
庆国强就这样瘫在地上一个多小时,终于被放学回来的庆志平发现。
庆志平飞快去把庆国强搀扶起来:
“爸,您怎么摔到地上了?是那个小烂·货打你的?该死,我今天砍了她!”
庆国强此时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言不发。
庆志平放狠话的时候,李春兰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瞧见眼前这一幕,她立马先发制人:“庆志平,你爹妈养你这么多年了,你爸现在残了,你就照顾成这样?”
庆志平被她的话怼得火冒三丈:“李春兰,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倒打一耙!”
“那是你亲爹,你们做儿女的没照顾好,关我屁事?!”
李春兰说着惊讶地发现庆国强裤子湿了,她立马质控道:“没看到你爸尿裤子了?你这当儿子的还不赶紧去给他换裤子。”
庆志平一愣。
原本他还以为是李春兰这农村人给家里带来的异味,正嫌弃着呢。
在听到这话后他下意识瞅了一眼父亲的裤子,忍不住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庆国强感觉到被强烈地羞辱了,他大声呵斥道:“李春兰,你闭嘴!都是你的错!你要是早点回来推我去洗手间,能有这事儿?!”
他现在在乎的重点是自己失禁不是因为身体不受控,而是没办法去上厕所。
李春兰似乎听不到他的话,依旧不管不管地强调她想强调的:
“你儿子嫌你脏呢!”
一句话,杀人诛心!
庆志平心虚地反驳道:“我又不会做,这种事情不就应该是你们女人收拾的!”
“你们庆家还不知羞,要我一个年轻女人扒公公的裤子!”李春兰讽刺,“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
别看李春兰现在怼的厉害,前世,庆国强真的到失禁这不后,潘桂云都嫌弃,全是她不嫌脏一手忙活的。
这辈子没她这个冤大头,他有得受的!
李春兰以胜利的姿态怼的两人哑口无言。
而后,她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又砰的一声又关上了房门,不再管这父子俩怎么办的后续了。
……
不多时,潘桂云也回来了。
一家人对于李春兰今天的所作所为同仇敌忾,各种谩骂着。
与此同时,给庆国强换裤子清理和做饭的事情自然直接落到了潘桂云手里。
潘桂云再讲究,那也是她的男人,只能忍着庆国强的震怒的脾气和异味把他伺候好。
她僵硬地拿着裤子出来时,庆志平连忙提醒:“妈,你做饭的时候多洗几遍手啊!”
潘桂云自然是知道的,但被儿子提醒却是立马心情更烦躁了。
“知道了!”
潘桂云烦躁地回答后,把脏裤子丢到水桶里,使唤庆语琴道:“语琴,来把你爸裤子洗了。”
“妈,干嘛是我洗?!”庆语琴差点要疯。
“你不洗难道我洗?养你这么大,什么事都不做?”
“那不是有那小烂……李春兰嘛!”庆语琴本能地说道。
这时,她忽然意识到自从李春兰这农村女人来家里后,就不用再干家务了。
而如今那女人不干了,受苦的就是她!
“该死的李春兰!啊啊啊!我不要洗这个裤子!!”庆语琴整个人都崩溃了。
“让你洗就赶紧的,不然家里全是味。”潘桂云丢掉了不想干的脏活,催促庆语琴后就立马去洗手。
庆语琴简直想哭死的心都有了,她看向一旁什么都可以不做的庆志平心里特别嫉妒。
“六哥,咱就这么让李春兰骑在头上?”她问道。
不说立马赶走李春兰,要是能让她像之前一样老实,就不用洗裤子了。
“当然不!”庆志平愤恨地道,“我已经想到一个主意了!”
庆语琴眼睛都亮了,激动地询问:“什么主意?”
庆志平道:“她那么嚣张不过就是因为在农村干多了农活,力气大而已。
你说要是她反抗不了,我们是不是可以随便怎么收拾那贱人?”
庆语琴赶忙点头:“那怎么让她反抗不了呢?”
这件事庆志平已经计划了一天了,脑子里都已经有了好几个主意。
庆语琴问起他立马兴奋地附耳跟她分享着……
房间里,李春兰并不知道外面的庆家人已经盘算着如何对付她了。
缓解了逛街后浑身的疲惫后,百无聊赖的她被书桌庆云延那厚厚好几摞的书吸引了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