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姜倾月和她那个娘一样!”
“他们一家那样对待雪儿和果儿,还有脸让我们帮她!”
“你想做大善人,我可不愿做!明日谁来我就赶谁走!这女儿是谁想要谁要!”
见韩元英还想再骂,姜倾雪也是赶紧一把拦住,轻声道。
“娘,你先别骂爹了,一边是祖母,一边是亲弟弟,他们要爹帮忙,爹总不好说啥!”
听到姜倾雪的声音,韩元英的面色这才柔和了不少。
“可是,这样对你实在太不公平了!”
说完又是狠狠地瞪了姜宏远一眼。
而姜倾雪则是神秘一笑道:“娘,我已经想到了对策!”
随即便在韩元英的耳边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元英听得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姜倾雪点点头,“忙碌了一天了,你们快些休息吧,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祖母。”
姜宏远一听姜倾雪还要找祖母,顿时大惊,“你去找你祖母干什么?”一回头看到韩元英还在瞪着自己,便又嘱咐道:“你祖母年纪大了,讲话要注意方式方法,别气到她了!”
“知道了!”
留下这三个字后,姜倾雪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厅。
来到了淑华园,孙嬷嬷刚好从里面出来。
看到是姜倾雪,连忙就拦了下来。
“小姐,老夫人好不容易才睡下了,小姐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孙嬷嬷深知姜老夫人刚才可是被气得不轻,这如今看到大房的人必须得尤其谨慎。
闻言,姜倾雪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焦急,“孙嬷嬷,我来确实是有些急事,关系到明天的过继仪式!”
一听有关明天的过继,孙嬷嬷心里也是一咯噔,这果真还是来找事的!于是便直接回绝道。
“若是关于过继的事,小姐还是请回吧,老夫人的命令已下,便不会再更改!还请小姐不要打扰老夫人休息了。”
姜倾雪一听,便知孙嬷嬷这是误会了,于是也连忙解释道:“孙嬷嬷,您也知道,过继一事并非儿戏,哪怕是搁没什么文化的庄子上,谁家若是过继个儿子了,女儿了,还要选择个良辰吉日呢。”
见孙嬷嬷若有所思,姜倾雪继续说道:“届时,不说栓长命线喝血酒了,那也是要求神辨卦放枪鸣炮的!我们如今已是侯府,若是在这样的事上落了规矩,恐怕会让人看不起的。”
小姐说的有理!
本来姜老夫人安排孙嬷嬷明日里将族亲喊来,她心里也是有些芥蒂的,明日可并非黄道吉日,届时一大家子人来了,岂不看我们侯府笑话?
想到这里,孙嬷嬷也是赞许般地朝姜倾雪点了点头。
“既如此,小姐快随我来!”
姜倾雪得意一笑,跟着孙嬷嬷进了姜老夫人的卧房。
姜老夫人本身是没睡熟的,一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反倒紧紧闭上了眼睛。
接着孙嬷嬷的通报声小声响起。
“老夫人,老夫人?雪儿小姐求见,说是要事同您商量。”
一听到这个名字,姜老夫人的眼那是闭得更紧了。
她来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
无非就是想说过继一事不可取!
想到这里,姜老夫人也干脆不予理睬。
到这里,这寻常人肯定会觉得老夫人是真的睡熟了,但熟知老夫人脾性的孙嬷嬷,则是朝姜倾雪投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自己先径直走了进去。
见老夫人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帘子,孙嬷嬷也是微微一笑,轻轻往下顺着老夫人的背。
“老夫人,那五小姐有事求见,我已问过了,五小姐并非为了阻止四小姐过继一事的。”
听完孙嬷嬷的话后,姜老夫人这才假意一个哈欠,眼睛随即眯开了一条缝。
“那是何事?”
随即孙嬷嬷便把姜倾雪刚才所说之话一一传达了,听得姜老夫人的眼睛也是微微亮起。
“有理,有理!我方才确实一时着急,竟疏忽了礼数!让她进来吧!”
“是!”
孙嬷嬷微微一笑将姜倾雪给叫了进来。
“祖母。”姜倾雪一脸歉意,“这么晚还来打扰,是雪儿唐突了。”
姜老夫人着急听姜倾雪的话,于是直接摆摆手,“无妨,听孙嬷嬷说,你是觉得明日的过继仪式有些不妥?”
姜倾雪点点头,“是,祖母,过继一事往小了说,只是将月儿姐姐过继到我父亲名下罢了,但要往大了说,那可是涉及到姜家的血脉、气运、命途的!若有不慎,姜家恐入万劫不复!所以雪儿这才不得不连夜找到祖母!”
姜老夫人本就迷信,十年前她也是听了王为安的话,这才将姜倾雪送到了庄子上,如今姜倾雪的话对她作用很大,既然有关姜家的前途,那她就不得不谨慎了!
于是便直接开口问道:“那依雪儿的意思呢?”既然雪儿找了过来,那说明心中已有了答案。
只见姜倾雪微微思索后认真开口道:“依雪儿之见,过继一事还需找一个道行高深之人算上一卦!届时再按照要求进行即可!”
“道行高深之人?”姜老夫人喃喃道,“这雷隐观的雷鸣道长倒算得上是道行高深,但听说他已多年不出手,近些年来活跃的都是他的那些弟子们。”
听到这,姜倾雪嘴角默默隐去一丝笑意,自信道:“祖母放心,前些日子父亲的庆功宴,雷隐观的雷鸣道长不是还来咱家祝贺吗?
不瞒祖母,雪儿与那雷鸣道长的女儿雷澜仪是好友,而且母亲还认了她做干女儿,若是此时我们求他出手,想必他不会拒绝吧?”
姜老夫人大喜,那日她也确实看到了雷鸣道长的到来,但是她只道是对方碍于姜宏远的脸面,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若是能得雷鸣道长相助,那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