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黑面馍馍也会有新的啦!留了又干又硬的,如果族人需要还是给他们吧。”景春熙说,浪费粮食可耻。
至于那些肉包子,待会趁他们不注意,她还是往空间里放,不然明天全冷了,容易吃坏了肚子,再往前走就更没力气了。
景老夫人听外孙女这么说,也知道她肯定是还带了银子的,而且应该不少。由于提前知道消息已经有所准备也带出了点银票细软,即使没有女儿的嫁妆,也知道这一行怎么都不会太苦了,只是一大家子人,都让个八岁的小姑娘护着,实在不是滋味。
这一路不光是吃喝,还要打点,到了岭南也要生活都需要钱,他们也不打算搞太特殊,省得遭人嫉恨。毕竟今天看那自家族人,都跟他们差不多,除了身上那身还算光亮的衣服,好像什么都没带出来,怕是能藏出来的银两也不会多。但是不会像他们家一样,被搜得一个铜板都没带出来就是了。现在谁都没舍得早早花钱买馒头,肯定都想着先赖上他们家,能赖一顿是一顿,所以真不能惯着。
早上能吃肉包子,晚上能补充点营养,也算是不错了。
“熙姐儿,你这水是加了糖吗?甜丝丝的,今天我喝了几口感觉满身都是劲。”
“嗯嗯,我也觉得这水特别不一样,有一股子甜味。”
其他人也点点头,所有人渴了都是换着喝,以后烧水的时候,空的水囊楚春熙都是打算拿去厨房走一遭的。
“嘻嘻!被你们发现了?熙姐儿确实加了糖,不过就一点点。”景春熙两只手指捏一捏,表示放得不多。反正就是睁眼说瞎话,信不信由你们。
大家想想也是,反正这水也不是太甜,加了糖也不太多,只有微微的甜味,只是怎么会作用那么大。但是大家没有提出再多质疑,都主动把这归结为,大将军府一个个经常锻炼,身体康健。而且也是流放的第一天,体力消耗不大的原因。
但是心里也叹息,才流放第一天呢!平时连茶饮都嫌弃,现在加点糖都觉得是美味了。
“嗯嗯,糖可以增加体力的,熙姐儿带了一包呢,省着点用,以后这水管够。”
这话让景长宁又条件反射地盯了一眼她的小包裹,神经兮兮的。
水反正管够,大不了分到的水她想办法全部置换,再多从空间补充几次就是了。
三舅舅终于发难了:“熙姐儿,你这金创药哪来的,才涂了三次,祖父背上的伤就开始结痂了。”
大郎:“我也注意到了,比军医和御医开的都要好呢!”
小北爷爷:“刚刚老将军说,已经开始有点痒了。”
楚春熙:“我不知道呀!娘亲给的,娘亲还买了不少药呢,说是一路上头疼脑热什么的小病都用得上。
金创药就带了几大瓶,伤寒和其他药也是有的,周伟伯伯没准知道是哪家药铺开的。”
景春熙是甩锅小能手。偶尔还是找周伟伯伯和娘亲垫个背,不然这三舅舅太难缠,读书都读出心眼来了。
景长宁又看了看放在床角上的几个包裹,今天装馒头的那一个已经瘪进去了一半,另外几个包裹也不太大,还有三个是两个嫂嫂的,所以有点半信半疑。
景春熙又说了一句:“如果不够,在镇子上歇脚我们再添一些,至于吃的大家也别担心,即使不住店包裹里的也能应付一顿,住店的时候我也会使银子叫小二给备一些的,其他肉可能不好找,可是这种驿站里红烧肉都是有的。”如果说驿站里没有,空间里的红烧肉就没办法拿出来。
“还是红烧肉最好。”
一天劳顿下来,肚子饿缺少油水,三郎还是觉得红烧肉最好吃,一顿下去半夜都不会肚子饿,其他人自然附和,这种状况下谁会嫌弃肉多?
提到吃的,两个舅母才去检查自己的那几个包裹,一个说:“除了换洗的衣服,烧饼和肉干都耐放,吃完了这些肉包子和馒头,过两天再吃。”庄氏的一共两个包裹,其中一个很大,分别有她和三个儿子的一人一套衣服,还有一件厚棉衣,再就是两双鞋袜。
碎银和两张银票,她直接开诚布公:“一共是两百又三十两,都做公中使用。”大郎二郎和四郎也没有异议。
司燕说:“我这是五百两,碎银也有五十两,大嫂一起收了吧,我拿着心里不踏实。”这理由也很充足。
庄氏推着不肯收,说是用完自家的再说,一个要给一个不收,推攘了起来。
景春熙:“嘻嘻!娘亲有备着呢,舅母们自家的都先收着,做体己钱。”
说完又是往自己的怀里一掏,又出来两个小荷包,先跑过去给庄氏塞了一个:“娘亲说大舅母是管家娘子,手上不能缺了钱,这是一千两银票。”
再往怀里又一掏,谁给庄氏又是一个荷包,小嘴巴继续叭叭:“娘亲说路上用碎银和铜板的机会比较多,一个舅母也得拿着。”空间里的铜板可不多,还是给大舅母实在,天天让三舅舅一个大男人抠抠搜搜地掏出来几个铜板,确实不成看。
登登登又跑到外祖母身边,又是塞上一个小荷包:“嘿嘿,这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娘亲说这是你们的暖身钱,拿在身上都会平平安安、康康健健的,也是一千两。”
“你这小嘴巴哟!”景春熙头发更乱了,她干脆把发带一扯,让乌黑的头发全部散落过肩,娇嗔地一跺脚:“你们和我头发有仇呀!”
有吃的有银子,熙姐儿又会逗嘴,总算个个放松了。
两个长辈都没客气,老夫人没有打开看,反正都是银票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直接塞到了自己怀里。
庄氏则是当着大家的面,打开数了数:“五十两的银票二十张,碎银也有上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