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夏清荷激烈的反应,秦岳双手一摊。
“沈家主以命相逼,我没办法。”
夏清荷一脸愠怒,“究竟是沈家主相逼,还是你真的喜欢她?”
秦岳抬头看向房顶,似乎在思考。
夏清荷拍了一下桌子,“我看你就是喜欢她了。连死人你都能救活,沈家主就算自杀了又能怎么样?”
秦岳笑而不语。
夏清荷气呼呼的转过身,背对秦岳。
“不行,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
夏清荷怒哼一声,“沈家只是江北的三流家族,而以你此时的地位和能力,沈秋灵根本就配不上你。”
秦岳微微一愣,“清荷姐,你什么时候开始有门户差距了?我记得你不一向讲究官民平等的吗?”
“我……”
夏清荷一时哑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很快,她眼珠一转,就换上了笑脸。
握起秦岳的手,放在自己白皙的大腿上,轻拍了两下。
“弟弟,不是姐姐对沈秋灵有成见,实在是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
“姐姐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因此姐姐实在是不忍心看你承受爱情的苦。”
“所以这门婚事,还是取消的好。”
“而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秦岳忽然正色道:“清荷姐,你知道我在冥海监狱十年,老东西跟我说过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什么?”
“重诺,守信。”
夏清荷顿时又没话了。
她好歹在冥海监狱待了两个月,对老东西自然是有一点了解的。
虽然秦岳平日里对老东西没大没小的,但一到正经事,秦岳最听老东西的话了。
“算了,既然你都决定了,那姐姐也不再拦你,只希望你能幸福。”
夏清荷摆了摆手。
“谢谢清荷姐。”
“都是一家人,老这么客气干什么。”
夏清荷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角忽然闪过一丝狡黠。
随后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半个多小时后,房门被推开。
一群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款步走了进来。
她们每个人都容貌艳丽,堪称绝色。
“主人,请让我们为您服务。”
女仆们躬身行礼,露出了胸前的大片雪白。
秦岳皱了下眉,“清荷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清荷的嘴角扬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弧度,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过来服侍你的啊!虽然你要跟沈秋灵结婚了,但你在姐姐这里住几天不过分吧?”
“而且你在冥海监狱住了十年,每天都有犯人们照顾。现在你刚出来,要是突然没人照顾的话,我怕你会不习惯的。”
“清荷姐,我习惯。”秦岳一脸正色。
夏清荷忽然板起脸,“怎么?姐姐的东西,你就这么讨厌?”
“吃不要,住不要,找人服侍也不要。”
“那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难不成想让姐姐亲自服侍你?”
秦岳面色一怔,赶忙解释,“清荷姐,你千万别这样,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根本就没让那些犯人照顾过。”
夏清荷翻了一个白眼,“忽悠,接着忽悠。”
“要是真没人照顾你?那岛国女皇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那时候,她每天晚上都会事先帮你把被窝暖好吧!”
秦岳哭笑不得,“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其实我也不想的。”
夏清荷哼了一声,见秦岳心意已决,便不再强求,转身挥了挥手。
女仆们再次深鞠一躬,退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些女仆确实被训练的挺有礼貌。
夏清荷都想留下来照顾自己了。
“行了,既然你什么都不喜欢,那姐姐也就不逼你了。”
夏清荷有些郁闷的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觉得这顶级的铁观音,有些索然无味。
秦岳看了夏清荷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拿起茶杯喝起了茶。
而就在这时,秦岳的电话忽然响了。
对面传来沈秋灵小心翼翼的声音。
“喂!秦岳,你今天还去和我领证吗?”
秦岳闻言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此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糟糕。
光顾着和夏清荷聊天,正事都忘了。
秦岳立刻道:“秋灵,你先去民政局等我,我马上就到。”
“好。”
挂断电话,秦岳跟夏清荷道了个别,随后便离开了望山居。
……
与此同时,京北省,一座豪华庄园中。
京北省与江北省,以及燕北省,共同组成了北境。
而京北乃是三省之首,北境真正的核心。
此时庄园的地宫中,一个约莫四五十岁,满脸威严,充满王者之气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茶。
镇北王,北境三省真正的王者,掌控三十万镇北军,雄霸一方。
而后,一个满头白发,脸庞干枯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
魏贤忠,江北武道界的泰山北斗,魏家当代的擎天之柱。
这两人都是北境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这两人其实早就多年以前,就已经共同进退了。
镇北王抬起头,低沉且充满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来了。”
“嗯!”
魏贤忠轻轻点头,沙哑的声音蕴含无穷的杀意。
“刚收到乔梦秋的消息,秦家小子已翻身为龙,杀了我的子孙魏无道。”
“这次,我准备亲自出手,以绝后患。”
镇北王的眼中,也闪过一缕蓬勃的杀意。
北极战神是他的心腹爱将。
此时死了,自然也是有些心疼的。
于是他手掌一翻,一枚金色令牌被他丢了过去。
“持本王虎符前往江北,可调兵十万。”
魏贤忠握紧虎符,眼中闪过一缕寒芒,“那位怎么说?”
镇北王喝了口茶,头也不抬的说道:“棋子就该做好棋子的事,不该问的别多问。”
魏贤忠怒哼一声,“他倒是悠闲,在背后指挥战局,卖命的却是我们。”
“不过世事无常,究竟谁是棋子还说不定呢!”
说完,魏贤忠愤怒离开,整座地宫下陷一丈。
镇北王瞬间将茶杯捏成粉碎,眼中布满滔天怒火。
“不知死活的东西,待你杀掉秦岳之后,本王会亲自送你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