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摊开手,便有太子的人立马去将那账本拿了过来。
汪员外与汪老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顿时心照不宣。
“太子,这账本一直在老身那保管着,谁知,这周氏竟然想将这账本拿走!老身猜测,这周氏大抵是想偷偷拿走账本去销毁,好掩盖她偷拿汪府东西的事实!”
威远侯府四姑娘被气得一口血堵在嗓子眼上,她真是没见过有哪家老夫人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这汪府的东西,她一件都没碰过,反倒是汪老夫人经常偷拿她的嫁妆。
“太子,这偷拿账本是事实,我们汪府可以不追究她拿了别的东西,但我们汪府也不愿再要这周氏了,请太子做主,我们汪府今日就将这周氏休了!”
汪员外这话说得他们汪府如此大度,但话里话外就已经将这偷盗之名压实在了威远侯府四姑娘的头上。
太子翻看着账本,冷笑一声,将账本砸在了汪员外的头上。
“好你个汪闻史,你竟然收受贿赂如此之多,若不将你上报皇上,本太子便是失责了!”
汪员外一瞬间愣在原地,他不明白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永安王世子却懂了,他捡起那账本翻看,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这账本上细细罗列了汪员外收了谁的银钱和东西,又记载了他送了什么东西给谁。
永安王世子真是要被汪员外给气死了,这人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别人拿去呀!
而此时的汪员外也反应过来了,赶紧磕头求太子再给他一次机会。
太子面若冰霜地看着汪员外,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
“汪闻史,明日本太子若是没收到威远侯府四姑娘和离的消息,那本账本明日便会被呈到皇上跟前。”
永安王世子听着太子的话,气得牙都要被咬碎了,此事已经无可奈何,他只能是拿着账本跟上了太子。
汪老夫人被这结局打击得身子一软,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错了,她明明都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了。
苏如清此时感觉手脚有些冰冷,那股寒意好似从脚底涌上头顶。
“苏玉瑶,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苏玉瑶看着苏如清,微微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世子妃,妾身只是安平侯府二少夫人,夫君也只不过是个区区鸿胪寺主簿,哪里有世子妃想的那般有本事?”
苏如清嗤笑一声,她才不信苏玉瑶的话,除了苏玉瑶,谁还能想到用这法子逼汪府让步?
“汪老夫人,你还是抓紧时间将威远侯府四姑娘和离的事情办妥了,不然,明日太子那边可不好说了。”
汪老夫人真是恨极了苏玉瑶,每次只要她快成功的时候,这苏玉瑶便会出现搅乱她的计划,明明就是个鸿胪寺主簿的夫人,真是嚣张。
“安平侯府二少夫人,你也别得意,只要我们汪府不倒下,总有一日老身会让你尝尝你得罪我们的下场!”
萧恒将苏玉瑶拉到身后,眼神冰冷的瞧着汪老夫人。
“汪老夫人,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如今,抓住你们把柄的是太子,那太子今日为何会来汪府,你们还看不清真相吗?在我面前欺负我夫人,你们是觉得就你们那些事,永安王府还会保你们?”
汪老夫人和汪员外震惊的看着萧恒,经过萧恒的提醒,他们此刻才意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只是螳螂,而萧恒他们才是黄雀。
“萧仲平,你好得很!”
汪员外气得冲过去想揍萧恒,可惜,一个发福的人怎么打得过一个上过战场的人呢?
“啊!我的儿呀!你没事吧!”
汪老夫人看着被一拳打倒在地的汪员外,激动地大声呼喊。
苏如清看着这一幕,气得胸口疼,甩了甩袖子便转身离开了。
威远侯府四姑娘在得知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之时,忍不住流下泪水。
而威远侯府的众人早就在威远侯府三少爷周叔文的告知下,知晓这一切都是萧恒和苏玉瑶的功劳,于是在第二日办妥了威远侯府四姑娘的和离之事后便到了安平侯府拜访。
苏玉瑶看着这威远侯府的人整整齐齐地给自己行礼,顿时有些坐立难安。
“嫂嫂,你就受着,这是你应得的。若不是你和仲平,萍儿还不知要何时才能离开那吃人的地方。”
周叔文语气有些哽噎,这威远侯府四姑娘可是他们几个兄长的宝贝呀,竟被那畜生折磨得这么惨。
“此事也多亏了太子出手相助,若不是太子,这和离之事也不能这么顺利。”
威远侯和威远侯夫人一听苏玉瑶的话,又一次起身感谢苏玉瑶。
在他们看来,若不是苏玉瑶和萧恒,太子怎么可能会出面帮他们,不过,既然苏玉瑶提醒了,他们过后还得送些谢礼给太子以表谢意。
“对了,嫂嫂,萍儿拿到的真的是那汪员外贪墨罪证的账本?”
威远侯府四姑娘周萍儿听了周叔文的疑惑,赶紧出声为他解释。
“我当时拿到账本给夫人时,她一眼就发现这账本是假的了。这很显然就是针对我设下的圈套了,夫人心思机敏,决定将计就计。这也多亏了白芷姑娘能找到那本真的账本,不然这计划都完不成了。”
威远侯府的众人听着周萍儿的话,忍不住跟着将心提了起来。他们虽没亲身经历,却能从这话中感受到当时那场面的紧张。
而汪员外因着那账本和威远侯上奏的折子,终究还是被流放了。
礼部主客司员外郎的位置也被太子安排了自己人顶上去。
经过此事,太子觉得有萧恒和苏玉瑶作为盟友,也是一件对自己有益的事情,也不枉费他费尽心思拉拢萧恒。
在威远侯府四姑娘周萍儿这事结束后,安平侯世子遇到刺杀,从马上摔下来的消息也传到京中了。
皇上听着下面的人禀报这个消息,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这安平侯世子究竟是得罪了谁,让这背后的人三番两次的要置他于死地?
“去查查之前的刺杀,还有这次的刺杀究竟是何人所为。另,传朕口谕,安平侯世子腿伤好之前,便留在京城养伤。”
此时的安平侯府内,安平侯夫人招呼着卢氏、苏玉瑶和萧恒一起坐下吃饭。
“如今皇上必定是对刺杀一事上了心,待泽儿回了京,我们再商量商量,该如何让皇上知晓刺杀背后之人是谁。”
苏玉瑶知道这确实是好时机,但永安王府估计不会那么轻易留下把柄,更何况,再过不久永安王就该回京述职了,永安王府最近行事都得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