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儿眼睛一亮,对啊:“古辞辞……”
“陆少肯为了她出手,肯定也会参考古辞辞的意见。”如果古辞辞帮忙,以陆之渊的性格,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不是谁说一声就改变原则的人,到时候两人肯定有矛盾,是古辞辞不领情;
如果古辞辞不帮忙更好说,一个看着朝夕相处的同学倒霉不伸出援手的人,心是有多硬,古辞辞这几个月在同学心中建立的形象就会荡然无存。
孟清雪直接将何可儿拉了过去:“辞辞,有时间吗?可儿有话跟你说。”
“没有啊。”古辞辞整理着课本,头都没抬。
孟清雪、何可儿噎了一下。
周小兰幸灾乐祸:自讨没趣。
孟清雪一眼看到古辞辞画稿上的陆之渊,瞬间嫉妒得心口发酸,不禁督促着可儿,长指甲险些掐到何可儿的肉:“可儿,好好道歉,辞辞会理解你的。”
“别。”古辞辞赶紧阻止:“我不理解的事很多,毕竟我认知有限。”古辞辞对孟清雪印象很好,班里温温柔柔的女孩,家世也好,待人如沐春风,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很喜欢她,但如果她和何可儿在一起,那就另说了。
孟清雪又被顶回来,不敢再耽误,唯恐古辞辞就这么走了,赶紧将可儿父亲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古辞辞状似震惊的抬头。
周围的人闻言,不禁看过来,我去!这是现实版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吧,还有这么劲爆的事,再说何可儿家世不错才对,说停职就停职了?
古辞辞眨眨眼回个神,并不意外,陆之渊对所谓深爱着的女人都下得了狠手,更何况对别人:“所以呢?”
对啊,所以呢?周小兰看向孟清雪。
孟清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嘴角颤了一下,直接推出可儿,形象又温柔下来:“可儿,你说。”
何可儿早已急得眼睛通红:“古辞辞……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爸爸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也没做,他非常热爱他的事业,他……”
古辞辞赶紧挪开一步,防止她给自己跪了:“我爸爸也十分热爱自己的事业,也什么都没做啊,有机会让他们认识一下,说不定会成为朋友。”
何可儿急忙看向孟清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蠢:“辞辞,都是可儿不对,你看能不能……”
何可儿急忙道:“对,都是我不对,论坛上的帖子是我发的,我不该那么做!我就是一时冲动,我没想到会给你造成那么大影响!那些帖子都是我胡编乱造!我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都是我不好!古辞辞,求你让陆少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忘了分寸,你就帮帮我吧,我不想我爸爸受到影响,古辞辞求你了,我求你了……”
——陆之渊因为那些帖子对何可儿家动手了。
——陆之渊不愧人称陆少,够直接。
——那些帖子写得那么难听,原来是何可儿做的。
——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陆少下手也太狠了,既然是可儿的错,记过好了,干嘛涉及人家家人。
何可儿泣不成声:“古辞辞我求你了,求你了……”
——也挺可怜的。
——都这么低声下气了。
孟清雪心中落定。
古辞辞心中叹口气,语气平和:“帮什么?”
“帮她向陆之渊求求情吧。”
古辞辞看眼孟清雪,没理她直接看向何可儿:“帮什么?”
何可儿立即急切重复了一遍。
孟清雪被无视的脸色难看,真以为陆之渊喜欢你:“辞辞,你就帮帮她吧。”
“所以你们两个的意思是,让我不识好歹的让陆之渊把帮我的好心咽回去,让我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咽不下去就是我和陆之渊欺负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孟清雪不知道怎么带上自己!“我没有。”
古辞辞茫然:“你刚才不是让我帮她?成全说我坏话的人,让我忍一忍,反正我不配拥有情绪,陆之渊不配发脾气,人家发个帖子损毁别人人格是应该的,陆之渊和我难不难过,不值得讨论,难道不是那个意思,毕竟连小孩子都知道,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是不是孟同学?”
孟清雪被看得浑身难受,她不喜欢这件事牵扯上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你们为什么同时站在我面前?”
“是可……可儿她太害怕了。”
“所以需要我哄一哄吗?”古辞辞真挚的伸出手,摆好造型,随时可以摸一摸何可儿的头,真诚安慰可怜的同学。她以前经常这样哄两个弟弟,一哄就好,管用。
周围的议论声响起
——古辞辞说的也有道理。
——何可儿的帖子写得那么难听,我昨天在食堂听到很多人议论,都是说辞辞不好的。
——说她脚踩两条船是个狐狸精,不知道的恐怕现在都觉得辞辞是那种人。
——何可儿有点过分了。
——都是一个班的怎么能那么做。
孟清雪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怎么就‘哄一哄’了,平时看着像个乡巴佬一样好欺负,原来稍微有个靠山就这么狂!平时装得像只兔子一样!古辞辞!你就是骗子!
古辞辞确实和气生财,但现在不是不需要了吗,财主她有了,小财主们偶然得罪一下就得罪了。
何可儿茫然无错,更不知该如何辩解,因为帖子的确是她写的,她还承认了:“可,可我罪不至死。”
“对啊。”可是:“不是我判的刑,你跟我说判重了,我只能说,我深表同情,代我向叔叔问好。”
何可儿傻在原地,眼泪都忘了掉。
孟清雪也气得脸色铁青,面上却柔柔弱弱。
古辞辞见此机会,拉起周小兰就走:“兰兰咱们还有课,忘了。”赶紧撤,免得被缠上。
周小兰被拽出来后,还有些恍惚:“辞辞,你行啊。”
“这才哪到哪。”陆之渊也没从她嘴上讨过半分便宜,现在想想,后来几年,她对陆之渊太不耐烦,导致他疯了一样反扑。
古辞辞低头,苦涩一笑,她竟然还要考虑施暴者心情,简直——
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游戏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