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皇女一直没有开口,等所有人都下去,才低声道:“母皇,你消消火!被那群饭桶气坏了身体不值得!您刚才说,本来已经快要抓到晨星国女王,她却被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所救?”
仁圣女帝点点头,后悔莫及地说:“是孤王小看了她!她以后必将是我水凝国的心腹大患。哎,今日放虎归山,他日后患无穷!”
大皇女阴沉一笑,低声说:“母皇,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听了您的讲述,那个救女王的黑衣人竟然能及时出现在宫中,而且对王宫好似非常的熟悉,我想……他不会是宫里的人吧?若是如此,此人应该还在皇宫中!”
经过大皇女的提醒,仁圣女帝仔细想了想,不确定地说:“你说的有道理。那个黑衣人好似见过,但又没什么印象。不过他倒是有一双……”她猛然站起身。她想起来了,那名黑衣男子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丹凤眼……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看着母皇沉思,大皇女轻声问道:“母皇,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仁圣女帝并不回答,一脸恍然大悟,似是想起了什么,而后神秘一笑,顾左右而言它地问:“今日孤王见到夕儿了,他好似很怕孤王,他一向性格都如此懦弱吗?”
大皇女见母皇提及关如夕,眼中闪过轻蔑之色,不屑地说:“他?他从小就是那副样子,一点都没有母皇的果断和刚毅,有时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母皇所生!”
仁圣女帝眼中精光一闪,扯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从小便如此?那可真有意思,此事真是耐人寻味啊……”
大皇女不解地看着仁圣女帝,不明白母皇为何忽然对懦弱可欺的大皇弟如此感兴趣。看着母皇高深莫测的表情,她想问却不敢问,只能将满腹疑虑压入心底……
雨随烟和墨诗来到下个镇子,找间客栈休息了一晚。翌日,找了辆马车,雇了名车夫,继续上路。
车夫是名三十多岁的干瘦女人,叫春娘,话很多,一路上喋喋不休。(作者言:女人大多比较多话,此车夫更是此种典范!)雨随烟一言不发,也不打断她,任她在一旁说个不停。
等春娘将自己的祖宗八代全都交代完后,好奇地看了看车厢,对旁边的雨随烟笑着说:“小姐,看你的气质与别人不用,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吧!这车厢里的小哥是你什么人?”
若不是知道春娘心无城府,雨随烟一定会认为春娘是在有意打探她的情况。听春娘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雨随烟一脸苦笑,敷衍地说:“哪里和普通人不一样,我们就是普通人。车厢里的是我的弟弟!我们去月影国游玩!”
春娘笑道:“你们不像是兄妹?”
雨随烟心中一惊,但表情依旧,漫不经心地说问:“怎么不像?”
春娘哈哈大笑,说:“我赶马车已经有十多年了,什么人没有见过?怎么能瞒得过我!你们虽然在一起看似亲密,但言谈举止间很客气,而且他的眼神也不像是看姐姐的眼神。嘻嘻,我猜你们一定是私奔的未婚夫妻,我有没有猜对?”
雨随烟哭笑不得,一个普通马车夫都能看出他们不像姐弟,那有心追捕他们的官兵一定也能认出。她想了想,佯装满脸苦涩,道:“春娘眼光真厉害,这都能被你看出!不瞒你说,我出身于官宦之家,父,哦,不,母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才……哎,一路上,我母亲派了不少人追捕我们,所以我们才……我们想离开水凝国,这样母亲她就找不到我们了!”雨随烟还是没有习惯女权国的风俗,随口胡掰,差点没说漏嘴!还好,春娘心粗,没有听出来!
春娘看着满脸悲戚的雨随烟,同情地说:“哎,看来官宦人家有时还不如贫苦人家自由!你别难过了,我一定会平安把你们带离水凝国的。不过,你们要去月影国?那里可是男权国家!”
雨随烟见春娘对她的说话并不怀疑,松了口气,笑着说:“我听说除水凝国外,月影国是四国之中最富裕、社会最安定的国家,所以才想去那里!”
春娘点点头,赞同地说:“是啊,除了水凝国,也只能去月影国了。晨星国和日炎国动荡不安、民不聊生,那里绝不能去。不过……不过月影国是男权国家,你们若去那里,别人会很明显看出你们是水凝国的人。”
春娘的话提醒了雨随烟,若是如此去月影国,她还好,但墨诗羞涩腼腆的举止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权国家的男子,那……那仁圣女帝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脱,怎肯善罢甘休,若是找到她,会连累墨诗……
春娘看到雨随烟沉思不语,热心地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有一个绝妙的办法,一定让你母亲找不到你们小两口!”
雨随烟抬起头,笑问道:“什么办法?春娘还不快说!”
春娘笑眯眯地打量了下雨随烟,又看了看后面的车厢,说:“你们可以互换一下。你穿男装,他扮女子,你们一路上以夫妻名义相称,月影国的人一定发现不了你们是水凝国的人!”
雨随烟眼睛一亮,连连道谢,春娘越发得意,更是高谈阔论,一路上谈谈笑笑,将他们送至水凝国边境,此处自不再详表。
雨随烟此时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墨诗的换装很快便引起了一场误会……
雨随烟听从春娘的提议,到水凝国边境处的一个小镇,为她自己买了一套紫色长衫,为墨诗买了套白色女装,各自回房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