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认识这几位公子吧?”许景玹笑得莫测高深,“这几位公子的身份地位,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你要是不好好的解释清楚,从此以后想要在京城卖花生存,那可就不容易咯!”
“九皇子言重,我等惭愧!”众公子总算是听出一点意思来了。
敢情,这位九皇子是给他们敲打来了。
只是,这事儿还真是有点玄乎,谁不知道九皇子是最不将国朝律法看在眼中的。平时纨绔不化的到处惹事不算,挑战国朝律法可是他的一大兴趣,今儿怎么倒是打抱不平了呢!
但他喜怒无常,霸道蛮横的性格已是京城中人全部知晓的,他们就算是心有存疑也不敢公然挑衅。
白清霜还有些迷瞪,因为这些古人的心思真的是一个肠子百十道弯,她一点儿都猜不透。
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就当成这位九皇子是在帮她好了,毕竟不这样想的话,她这时候也没有那个本事逃走。
心里打定了主意,白清霜立即按照自己方才的思路继续说道:“我不是有意要欺瞒各位公子的,只是,我的一个亲戚再三交代,不让我说出来他曾经去过苏格地区的事,所以,我才说谎说是自己家乡的风俗!是我错了,给众位公子赔罪了!”
她可不喜欢动不动的就给人下跪,这时候也只是屈膝对着他们弯了弯腰,又继续道:“不过,这花语和花束代表的意思确实是有的。因为玫瑰代表的是爱情,所以,花儿的数量不同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再说了,女子都爱花,若是再给花朵覆上含义,我想再矜持的女子也会心动!”
这丫头,倒是有着临危不惧的胆识,这时候,还没脱离险境了,竟然还惦记着卖花呢!
许景玹不由失笑,看着她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许多。
他的母妃在说到鲜花的时候,亦是这般的忘情的!他年幼时就最喜欢依偎在母妃的怀中听她讲关于花朵的故事。
“本皇子恍惚记得一千零一朵玫瑰花的意思是‘我的爱直到永远’,小丫头是也不是?”许景玹的眉目间带着一丝回忆的快乐。
“欸?”白清霜却是惊了一跳,讶然的看着这位九皇子。
难不成,这人也是穿来的?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个含义,她方才可没有说啊!
怕被他看穿自己也是穿来的,她打了个激灵之后慌忙摇头装傻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年纪小,没有记得太清楚!”
许景玹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的掩饰了心思,转而看着众少年道:“这些花的含义确实不错的,各位不妨买些回去讨心上人的欢心吧!”
他这是暗示他们今儿必须得将白清霜手里的花全部给买了。
“那是!那是!”这时候,可不管这花他们有没有送的人,也都得买下来了。
为首的少年使了个眼色给小厮,也不问价格就,让小厮给了二十两银子,拎着两个花篮就别过许景玹匆匆的离开了。
白清霜虽然很高兴今儿这心血没有白费,花都“卖”了出去了,但是想到他们不是真心喜欢的,不免又有些失落。
“看你这表情,似乎并不高兴?”许景玹摇晃着扇子,一副**倜傥的模样。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可惜了那些花!”白清霜幽幽的叹了口气,抬眼看着足有一米八身高的许景玹,这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而且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在成年前定然还是要再长高一些的,害得她看人还得仰头。
“看来你也是爱花惜花之人!”许景玹含笑道。
“花也是有灵魂的,真心喜欢它的人得到了,它也会觉得幸福,要是被糟蹋了,它也会伤心的!”白清霜喃喃似自语的低头嘟囔了一声,又仰头看他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帮我解了围,不然,我这条小命大概就交代了!”
“大胆,在九皇子面前怎能没有尊卑之分,小小贱民应该自称草民或是民女,再或者是贱女才是!”侍书对于白清霜的自称已经忍了许久了,这会儿见方才的一众少年走远了,这才发作开来。
“切,你自甘为奴是你的事情,怎么能将此强加在别人头上!”这个臭小子,老是针对她算是怎么回事,骨子里的傲气上来的白清霜很不客气的呛了他一声,并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臭丫头,你说什么?”侍书在许景玹的身边久了,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奉承,自然是没有料到还有人胆敢不给他这个面子,直接与他对着干,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扬起手就要给点教训给白清霜。
白清霜本能的一闪,躲到了许景玹的身后去,并对着侍书扮个鬼脸,继续挑衅道:“怎么,被我说中了痛处,这是恼羞成怒了想要以大欺小?”
其实,也不能说侍书以大欺小,他其实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只是他跟着许景玹也算是养尊处优,吃喝不愁,个子虽然要比发育的极好的许景玹要矮了一个头,但在同龄人之中也算是长得比较称样的一个少年了。
当然,相对于只比他小一岁的白清霜还不到一米三的个子,自然就显得以大欺小了。
“臭丫头,你有本事就出来,别躲在九皇子背后装孬种,这不是大丈夫所为!”侍书可不敢到主子身边抢人,只能在原地指着白清霜激将。
“啐!我是小女子不是大丈夫,装孬又如何,总好过白白挨揍!”白清霜气死人不偿命的揪着许景玹的衣袍,算定了有着根深蒂固的主仆之分的侍书不敢上前来。
“哈哈哈!说得好,你不是大丈夫,不过是个小小女子而已!”许景玹很乐,收了手里的折扇,对着满脸不满的侍书道,“侍书,你说你羞也不羞,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跟一个小丫头置气,简直是丢了本皇子的脸了!还不收起你那狐假虎威的架势,难不成还要等吾求着你?”
“奴才不敢!”侍书见主子这样说,只得偃旗息鼓的后退几步,垂手低头而立。
主子虽然在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又看着好糊弄的平易近人的模样,但只有他们几个贴身近侍知道,主子的喜怒无常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小丫头,也说我帮你解了围,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谢意?”斥退了侍书,许景玹很有闲心的逗弄白清霜。
“我不是已经谢过你了吗?”白清霜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正抓着他衣袍的手上,立即识相的缩回了手。
皇家人的威严果然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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